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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永远用作品感谢神农架

李更:应松兄,又是几年不见面了,这几年几乎被湖北文学界说成是陈应松年,不断地听说你获得这个奖,获得那个奖,其实在我看来,这都有点追认的味道,早在十几年以前,我就认为你的小说不仅是湖北的,也是中国的,我应该是最早为你写评论的人之一吧,在《李更如是说》中就有专门论述你的章节,那本书可卖了不少钱的。我至今还记得上世纪80年代你、叶文福、王家新、饶庆年、野夫,当然还有我,一大批写诗人到蒲圻、京山、纸坊等地去开诗歌笔会,那是中国文学黄金10年的时期,那个时候大家没有获得什么奖,更没有什么奖金,但是精神好像非常愉快,文学似乎不是个人的事情,甚至也不是小众的事情,而是广大老百姓的事情,如果那个时候你就获得这么多奖,是不是和现在的意义完全不一样了?

陈应松:那个时代的文学是幸福的文学,这个时代的文学是痛苦的文学。那个时代是青春的,这个时代是中年的,甚至快到了暮年了。现在获什么奖也没有快感了,不是获奖本身,而是年龄。张爱玲说出名要趁早,获奖也要趁早。人到中年,获奖没有任何意义了。时间太快,只有嗟叹。那个时代也没想到获奖,写点诗,认识一些外地的朋友,就是目的。如果那时获奖……没有如果啊!只有一种结果。我不是那种很灵光的人,只有靠扎实的积累,才有可能收获,一步一步。

李更:你是1975年开始诗歌创作的,一写就是12年,我记得你当时的诗歌和王家新、方方的诗名是差不多的,如今,只有王家新还在写诗,并且以诗名于文坛,很少有人知道你和方方还写过不错的诗歌,湖北是屈原的故乡,诗歌和诗人一直是湖北文化的关键词,你不写诗很多人为你遗憾,当然,许多诗人都为生存问题而改变了发展方向,饿死诗人,在今天几乎还是一种口号,你是怎么开始写小说的?

陈应松:就是想多拿稿费,也是受到了些刺激。当时我在武汉大学插班,一个班里大家都在写小说。他们很瞧不起写诗的,他们认为写小说可以得到大名,有几个人跟我这么说过。但我认为小说不能算作文学,我认为最纯粹的文学是诗歌,小说所表现的生活太芜杂了,它不纯粹。我是酷爱诗歌的。但是他们刺激我,总觉得我不会写小说,好像说我只能写那么几首小诗。就这样我改行开始写小说了。

李更:一直想问个问题,你是农民吗?我指的是家里有土地的。我曾经在一篇文章里谈到“作家出于乡镇”,本意是赞扬中国真正有成就的作家多来自农村,这似乎也是中国文坛的特别现象,但是让不少作家误解了,连池莉也写长信骂我,因为我看你的小说多也是农村题材,所以在这里还是多一句嘴吧。我觉得农民背景有很多优势,尽管今天的中国经济已经逐步摆脱了对农业的依赖,农民大量地进入城市,却并没有被城市同化,反而是城市居民被农民同化了,我们看见的许多所谓小市民意识,其实就是小农意识的城市版本,所以我以为“三农”问题在未来相当长的时间内,依然是作家们极其好的表现对象。

陈应松:我家里没有土地,但是有菜园,还有一片小树林。后来我全家下放,自留地更大了,有好几分田,庄稼活我是懂的。我生在一个公社小镇,其实是与农民杂居,隔壁左右全是农民,所以我基本上是农民。但纯粹的农民也有问题,就是见识有问题。我在一篇《又见凤凰》小文中倒是写过,许多大作家都出生在小镇,可以举出一大串:沈从文、鲁迅、徐迟、郭沫若、李劼人、茅盾等。至于为什么,我也有过分析:“小镇是文化和风俗的汇聚地、杂交所,因她总是通衢大道,能接纳各路军民人等;小镇繁华热闹,又是有限度的繁华热闹,不像大城市,人们见怪不怪。小镇人保有了一种好奇心,能探索一些新奇的东西,而总能探究到;小镇人因能看到有限的新奇,激发了他的想象力,小镇人的想象力比大城市和深山中的人更活跃,且始终处于活跃状态,却又不声色犬马——小镇人有一种纯朴和丽质,聪明而真诚,他们对人生和他人都有一种温情的宽容,这恰恰是写小说和弄艺术最应具有的情怀,所以小镇人生就是写小说的。小镇人的心态也适合写小说和弄艺术——他没有野心,却有耐心;他不狂妄,却有激情;他言辞不利索,却心有千秋结;他善于观察,揣摸,决没有故作的粗放。这样的心态如何不是艺术的敏感。”

关于三农问题,关于题材的说法,现在作家已意识到不妥,农村题材?乡村题材?写农民?我的小说就是写高寒山区人民的生存现状、写山区。我认为我是写山区的作家更贴切,这也是一种喜好。我认为那种山区的生活、景物与诗很贴近,与我内心对诗的喜好也有关系吧。

李更:说说“底层叙事”吧,评论家们普遍认为你是代表人物,作为“当事人”,肯定有不少话要说,谁是底层?谁在底层?这是两个概念吗?是农民?还是城市赤贫?

陈应松:有人要我写一篇文章,否认我是“底层叙事”作家。因为“底层叙事”现在被批评界妖魔化、简单化了,好像这些作家只沾了题材的光,沾了道德的光。我被弄进“底层叙事”,倒把我艺术追求的更丰富的东西遮蔽了。我现在对“底层叙事”这个词是又爱又怕。可总归我是脱不了干系,至于别人怎么谈论这个东西,我还是少插嘴为妙。要说几句的话,底层肯定是指现阶段被社会抛弃了的工人农民,他们曾经是这个社会的主人,现在不是了。他们曾经很神气,现在边缘化了。随着权贵资本的兴起,这些人将永难翻身。穷人依然是多数,有钱人是少数。这样,面对底层,是写作者很重要的课题。如今的文学界和批评家们,基本上不知道社会的真相,或者说他们丧失了对社会百姓的同情心,没有了良知,起码的社会正义判断能力也失掉了,他们的立场出现了巨大的问题,甚至成为了这个社会扼杀底层的同谋和帮凶,这是我们这个时代知识分子的悲剧。这也表明,我们的社会出现了问题,你完全无法理解他们为什么会如此憎恨和厌恶底层,甚至极力阻止你表现底层人所遭受到的苦难、沉默、无助。我真的感到悲哀,为写作这个行当。

李更:给你带来声誉的是你的“神农架”系列,有人说你是受到高行健的影响,去那里找你的“灵山”,也有人说你是受到《黑暗传》的吸引,能够产生这样文化的地方,肯定是作家们的天然宝库。我去过几次神农架,当然是走马看花,我实在没有感觉到那里有什么特别之处,我说的主要是风景,除了个面积大,几乎没有看见什么动物,连保护区的动物笼子里面也没有他们作为招牌宣传的金丝猴、熊猫,更别说什么野人。20多年以前,我就有许多朋友去那里找什么野人,他们是非常虔诚地,有的在那里居然呆了十几年,自己都差不多变成野人了,现在,他们几乎都认为,那是一个骗局,就像现在的“华南虎事件”,你认为呢?

陈应松:你要深入进去,你要把你书写的对象神化,不然,到哪儿也无法找到令你激动的东西。我去神农架挂职时《灵山》还没有出现,《黑暗传》还没有出版成书。我去神农架是因为那儿有朋友,我想写一本森林的随笔,哪知道后来写成了小说。神农架还是很美的,我与一群金丝猴在一起的照片你都见了。野人也是有的,见过的人何止千百,未必他们全在撒谎?这几年有几个人在神农架目睹了老虎,也就是华南虎。还有人在神农架看见了花熊,就是熊猫。因为那里箭竹遍地,有熊猫不足为奇。野生华南虎绝对有,照片假不假与华南虎有无没有关系。大自然充满了神秘性,不要轻易否定什么。七十年代至八十年代初神农架收购皮张统计中,虎豹皮骨甚多,每年数百斤。我不相信都被打绝了。神农架的森林非常深,我走过几处,外人到了神农架,以为就那几个景点,开发了,什么都没有,可没开发的地方太多太大。你站在神农谷往四下里看,群山叠叠,几乎荒无人烟。我有走了一天没见着一个村落的经历。

李更:你的小说让我又想起来文化大革命时期,关于打豹英雄陈传香的事迹,那个女人可能把神农架最后一个野生金钱豹消灭了,可那个时期,所有的宣传机器都在歌颂她的先进事迹,而今天,她应该是中国生态环境的犯罪嫌疑人,可见,真理也不是绝对的,尤其是在中国,一个时期有一个时期的真理。中国真理的灵活性造成中国的国民性,使得老百姓都像现在的股民,不做多头,不做空头,要做滑头。你的小说,一不小心成为具有全球化意义的作品,那就是环境保护的问题,还可以上升到科学发展观的高度,说说心得体会吧。

陈应松:我写了《豹子最后的舞蹈》,说的是最后一只豹子被猎杀的故事。湖北最后一只老虎也是在神农架被猎杀的——这当然只是林业部门的记录,我还是认为神农架有老虎,或者说老虎又回来了。豹子在近几年出现却是不争的事实,林业部门也不否定,豹子咬死家畜的事时有发生。它们是从空中降临的?有人会这么问。还有人会说:没有一定数量的种群,物种就退化了,因为是近亲繁殖,根本不可能生存下去。但老鼠是典型的近亲繁殖,还聪明透顶哩。有支持我观点的给我发了一个专门研究猪近亲繁殖的资料,这些近亲繁殖的后代,一代一代繁殖下来,抗病力很强。有些很小的种群慢慢大了,近年在湖北落户的麋鹿不是这样吗?过去神农架引进了一些梅花鹿,后来也就是那么几只繁殖,现在种群也大了,不也是近亲繁殖的?我再次重申我的观点:大自然是神秘的。

陈传香我采访过她,也到了她打豹的现场,那个地方不在保护区,依然森林森森,恐怖吓人。陈传香的命运很可怜,她成为英雄后更传奇的故事我没有写,怕伤害了她。这个英雄后来在林业局也就是打扫厕所而已。环保意识是现在才出现的,七八十年代我们都写过歌颂伐木工的诗,认为伐树是天经地义的,动物野兽是应该打死的。那个时代没有环保意识,等现在人们觉醒了,可已经晚了。但神农架如今的环保绝对是出色的,自然植被恢复得很好,他们感到搞旅游赚的钱比伐树更肥,树就不会伐了,账还是会算的。树多了,人们的保护意识强了,动物也多了起来,每年都会有农民救护动物的事。我当然也被称为环保作家,我是中国环境文化促进会的委员,中国野生动物保护协会资深会员,这个没有问题。可我的那个小说是写动物被人类猎杀的悲愤心理,孤独感的极致,当然还有另一种寓意,比如持枪者和手无寸铁者之间的关系,这才是我要表达的。

李更:再谈点文学专业的问题,你不断强调自己写作的出发点,有三个关键词,感动、疼痛、尖锐。怎么理解?

陈应松:不能感动自己,焉能感动他人?小说不疼痛能够让如今麻木不仁的读者有兴趣吗?不仅要疼痛,而且要痛得嗷嗷乱叫,疼得满地打滚,要锥人心窝;尖锐当然是指要写的内容,要表达的思想。艺术当然非常重要,我比较注重艺术的表达,时刻不忘自己是个作家,只是个作家。但想想有时候你还真要振臂一呼,愤世嫉俗,表明你对生活,对世界,对现实的态度,大是大非问题上不能含糊,必须参与我们社会的正义的斗争。是斗争。知识分子是时代和社会的良知,作家更是。当今已不是文学的时代,文学已经被抛弃了,变态了,舒服死了,所以我要对文学下重手,下猛药。不过说到底,还是我自己的喜好,我从来就喜欢重的东西,从来都是这么过来的,喜欢重锤子砸石头一样的故事、语言,追求力度,下笔凌厉痛快,图个一泻千里,一舒块垒。

李更:你说过现实主义并不代表现实,并不代表现实本身?我们知道,现实其实比文学构想更加荒诞,与其在书本上复写第二自然,不如直接对社会现实进行描红,你现在认为自己仍然是一个现实主义作家吗?

陈应松:承认不是,否认也不是,两难啊。承认了,就把自己的追求弄窄了,把过去我许多非现实主义的、艺术性很好的小说给忽略了,排斥在外了,使人看不到我的丰富性;不承认吧,这又是一次机会,让主流文学接纳我。有时候我承认,有时候我又不承认。或者缄口不语。有时候我是坚定的承认的,我这么说过:现实主义是有感召力的,并使作家有一种巨大的归顺感。现实主义是一种苛求,是对作家写作才智和能力的一种考验。我所理解的现实主义,或者说我的现实主义就是“打破头了往前冲”的强势介入生活和艺术的一种姿态。生活本身是无比惨烈和残酷的,是痛苦的,是坚硬的,也是充满了理想的。那么,我所理解的现实主义应是残酷的、痛苦的、坚硬的、理想主义的。然而,它的出发点应是真实。在如今相对宽松的社会环境中,现实主义没有任何冒险性,倒是在强烈地考验一个作家脆弱的良知。在文学对作家的生存空间越来越狭小时,现实主义的美妙和她所承载的精神重量与指引的宽度,可能会让文学更加自重,并有可能使文学更加精粹,更加经典,它的强有力的触须将向社会的深处蔓延。也不排除有人借所谓现实主义向权力话语谄媚,不过这些人注定会被读者暗暗嘲笑并遭到历史无情唾弃。在光怪陆离的诱惑和浮躁面前,现实主义意味着一种坚守,一种严格意义上的写作。我认为,在当今这个道德崩溃、强者更强、弱者更弱的时代,只有现实主义才能满足历史进程的召唤,她像“深喉”一样,说出了社会的真相,让人民在角落里欢呼。现实主义将像细菌和病毒伴随生命一样——与文学生死与共,休戚相关。如果要我给这种现实主义取一个名的话,我称她为:真实的现实主义。——这就是我对现实主义的理解和追求。但更多的时候,我认为我的小说什么都不是,没有主义,什么都没有,它只是小说,与众不同罢了。

李更:我注意到你在一些场合演讲,提出“文学的突围”这个概念,文学什么时候被围困的?你是个悲观主义者吗?获奖对你来说是希望还是迷惘?是解脱还是束缚?因为大家明白今天的许多文学奖因为许多人为的因素而失去权威性,甚至有反面的影响,你会在意吗?

陈应松:“文学的突围”我已用不同的讲法讲过两三次了,还是没讲清楚。但我的内心确实有一种突围的冲动,这是我成功的原动力,我知道我冲出去很难,这个时代出一个正儿八经的作家,不是炒作的作家很难,我抱定了冲出那些包围圈的野心,因为从神农架回来我有了资本,这就是生活,大量的生活,野得不得了的生活,文坛上、小说里闻所未闻的生活,加上我认为自己有了冲出去的力量,还有一股别人对你没在意的疏忽,你还有可能偷袭和突击成功,结果我真的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是这样的想法,我发表了“突围”的观点。我是一个表面悲观,而内心乐观向上的人,一个内心比较强大的人,外表谦逊,常常被人羞辱,且能忍耐,但我骨子里是一个瞧不上谁的人,我只崇拜国外作家,国内的一个也瞧不上,这有点狂,我是第一次同你说这话,却是我的真心话。瞧不上,并不是说我最行,很牛,瞧不上与我自己不相干,我是以一个读者的眼光来看的。我对我自己很清醒,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会很狂妄的。我要努力,我对自己有新的标准。至于获奖,我获了,我就不会对奖用酸葡萄心理说话了,获奖的人很多,写出好东西的不多,被承认的不多。我获奖的是《松鸦为什么鸣叫》,后来我又写出了更有名的《马嘶岭血案》和《太平狗》——这两个明年都会拍电影,这证明我的成名与获奖没有太大的关系。把奖这个东西看淡些,你才会写出好作品。我做梦也没想到我的小说还能获鲁奖的,我认为我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我的小说不是为获奖写的,是为我的内心写的,是内心召唤的结果。

李更:在武汉,到了吉庆街,人们会想到池莉,在湖北,到了神农架,已经有人想到了陈应松,至少,你让中国的旅行社又觉得那里是个好地方了,希望以后到神农架,能够有你这个导游在场,和你在神农架一起照相,我想应该是张极限明信片吧?

陈应松:神农架还是很感谢我的,他们的书记说过多次,在网上可查到。书记说我对神农架是有大贡献的,要为我开作品研讨会云云。各神农架网站上都会有我的消息,他们把我当成了神农架名人。但我不会太在意神农架怎么评价我,我甚至不想把自己的小说送给他们,怕他们误解,不想让他们知道我的小说。我认为我的小说与真正的神农架没什么关系,我小说中的神农架是虚拟的。但我与神农架的关系又很好,很多朋友,很铁。从领导到群众,还有农民。以后如有机会去神农架结伴同行,我很高兴当你的导游。我已经多次带朋友们去神农架了,有说好,有说不好的,甚至把神农架说得一无是处,但不管怎样,我爱神农架。还是那句老话:是神农架拯救了我,让我走出了迷茫,脱离了苦海,让我出了名。我将永远用作品感谢神农架,在我的心中,她永远是一座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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