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则天对于反对她掌权的人,进行无情镇压;但她又十分重视任用人才。狄仁杰就是其中这一。
一天,武则天召见他说:“你在豫州的时候,名声很好,但也有人在我面前揭你的短。你想知道他是谁吗?”
狄仁杰说:“别人说我不好,如果确是我的过错,我应该改正;如果陛下弄清楚不是我的过错,这是我的幸运。至于谁在背后说我的不是,我并不想知道。”武则天听后,觉得他器量大,因此更加赏识他。
来俊臣得势的时候,把狄仁杰打进监牢,诬告他谋反,逼他招供,并诱骗他说:“只要你招认了,就可以免你死罪。”他坦然地说:“如今太后建立周朝,什么事都重新开始。像我这种唐朝旧臣,理当被杀。我招认就是了。”另一个官员偷偷告诉他说:“如果供出别人来,还可以从宽。”狄仁杰生气道:“上有天,下有地,叫我狄仁杰干这号事,我可干不出来!”说着,气得用头撞牢监的柱子,撞得头破血流。
尔后,狄仁杰趁狱卒不防备,偷偷地扯碎被子,用碎帛写了封申诉状,又把它缝在棉衣里。狄仁杰的儿子拆开棉衣时,发现了父亲写的申诉状,就托人送给武则天。
武则天经过一番询问,免了狄仁杰死罪;后又把他调回来做宰相。在狄仁杰当宰相之前,有个普通武将叫娄师德,曾经在武则天面前竭力推荐狄仁杰;但是狄仁杰并不知道此事。一次,武则天故意问:“你看娄师德这人怎么样?”狄仁杰说:“娄师德做个将军,小心谨慎地守卫边境,还不错;至于什么才能方面,我就不知道了。”
武则天接着问:“你看娄师德是不是能发现人才?”他回答说:“我跟他一起做过事,没听说他能发现人才。”武则天微笑说:“我能发现你,就是娄师德推荐的啊!”狄仁杰听了十分感动,以后他也努力物色人才,随时向武则天推荐。
一天,武则天说:“我想物色一个人才,必须是个能当宰相的,你看谁行?”
狄仁杰早就知道荆州地方有个官员叫张柬之,是宰相的最佳人选,就向武则天推荐了。武则天立即提拔张柬之担任洛州(治所在洛阳)司马。过了几天,狄仁杰上朝,武则天又向他提起推荐人才的事,他说:“上次我推荐的张柬之,陛下还没用呢!”武则天说:“我不是已经把他任用了吗?”狄仁杰坦然地说:“我向陛下推荐的,是一个宰相的人选,不是让他当司马的啊!”武则天这才把张柬之提拔为侍郎,后又任命他为宰相。
像张柬之那样,狄仁杰前前后后一共推荐了几十个人。他们都钦佩狄仁杰,把他看作老前辈。有人对他说:“天下桃李,都出在狄公门下。”
狄仁杰初展才华
中国封建社会的盛唐早期,出现了一位睿智机敏,刚正不阿,政绩卓著,极具远见卓识的政治家,他就是显赫于世,海内外闻名遐尔的千古名相——狄仁杰。
676年,狄仁杰擢升为大理丞,掌管国家刑法之权。到任第一年,便亲躬审案,处理前任积案无数,牵涉人命17000多。一时名声鹊起。就是这年9月,左威卫大将军权善才、右监门中郎将范怀义两位将军,因误砍太宗昭陵柏树,引得高宗大怒,立命将他们处死。仁杰接到高宗斩杀两将的诏命,据理奏道:“国家法度已明,二人罪不当死。”高宗闻奏满脸不高兴地说:“诏命已出。”狄仁杰犯额直谏:“今误伐一拍,便杀两将,若盗一扑,何以处之?不当杀而杀,是法不信于人。我不能奉诏陷陛下于不道,恐后世议论陛下何为人主乎?”高宗闻言顿觉有理,遂收回成命,改处流刑。至是,仁杰之名,初震京师。
桃李满门后人用“桃李满门”比喻门生故旧盛极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