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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契约

“为了确定某些特殊的不可更改的魔法关系,几乎每一时刻玛其克大陆上都会有魔法师和他所选择的某种神奇而强大的物品或动植物缔结一份不寻常的文书——契约。

契约是魔法师和其选定的某些拥有强大的物品、动植物、甚至动植物之间的建立的特殊的关系,其中因为魔法师丛中得到的好处多少而分为主仆、伙伴、从属、献祭四种形式。

主仆契约中魔法师作为主体有权利自由的利用契约物的力量和某些特殊的能力,并且契约物在魔法师在施法的时候也具有完全的不可推卸的义务给予自己的主人以最大限度的法力支持。

伙伴契约基本上是权利和义务相互交换的一种形式,不过双方均有权通过事先的通知单方面终止这种契约。

当然为了避免契约物在危险中单方面的终止这种合作关系,而对魔法师造成严重的伤害,缔结这种契约的时候是使天神或精灵族的神明为见证人的,不告而别者将会得到残酷的刑罚。

顾名思义在从属契约中魔法师将处于从属地位,所以在缔结的时候必须得到施法魔法师的完全同意,契约成立以后,人类也只是能够极有限的使用得到契约物允许的某种特殊力量,并且将为取得这种能量而支付事先所约定的代价。

可以说这是一种非常不公平的契约形式,基本上没有哪一个高傲的魔法师会心甘情愿的沦为契约物的附属。要么选择放弃或者干脆用强将契约物收服,当然那要看魔法师的能力高低了。

而献祭契约是最最黑暗和疯狂的一种邪恶契约,尽管魔法师可以最终得到强大的力量但却是以自己的肉体和灵魂为代价换来的。

(注:值得特别说明的是在玛其克大陆上,这种形式的契约是绝对禁止的,如果有谁敢于和邪恶的暗黑之魔缔结这种肮脏的契约,将会被永远的放逐。)

不过想要签定这种毫不公平的契约形式必须要魔法师绝对的同意才可以顺利的进行,如果仪式中契约人稍有后悔和对契约物的不信任,契约则不能成立,同时一旦签定将永远不能够更改。

当然原则上说只要是天神或者魔鬼愿意,任何一个魔法师都可以和他们签定上述的某种契约,遗憾的是这只是一种美妙的设想,几乎没有人是可以和神、魔直接沟通的,最多间接的使用他们遗留下来的强大而稳定的力量。

总之,不管缔结哪种形式的契约都应该谨慎和真诚。”

——玛其克学院魔法师基础教材《缔结契约的一些注意事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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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蔚蓝的天空究竟是谁的忧郁?

海水一样的蓝色在虚无的空中流动,洁白的云朵象是半透明的水母悠闲的随着清风浮动。

干净而温暖的阳光洒落在美丽、富饶、宁静、和平的莱通小镇。

“你怎么可以让客人在你订立的约会上苦苦等待呢?我的孩子,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守时是非常重要的品德吗?”衣衫褴褛的老人坐在西门旁边的樱之酒馆喃喃说道,沧桑的脸上布满了不满。没有想到赫米特的一番好心却得来了一肚子得埋怨。

如果有知情的人看见了会不会说上一句好心没有好报呢?难道善良总要付出沉重的代价而后还会得到许许多多人得抱怨吗?

太阳从东方一点点的向西方移动,光线也有原来得明亮逐渐转向暗淡,老人焦急的内心却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稍有减弱反而与时具增。

“你到底在做什么呢?我亲爱的孩子,只要你肯来我将不会责怪你!我也是老的糊涂了,昨天竟然忘记仔细询问一下他的住址,不管等到什么时候我希望你能够如约而至,或许你不知道自己的出现对于我、对于多灾多难的玛其克大陆具有多么具有重大而深远的意义。你将是在苦难世界中痛苦挣扎的世人们期待以久的救世福音,通过你的努力将使这个战乱纷繁的世界逐渐的趋向与和平、宁静。

这是放在你稚嫩的肩膀上的伟大而神圣的责任,你绝对不能够放弃的,我的孩子,求你了!”老人神色庄重的面对着火红的夕阳轻轻叨念,目光中充满了哀求。

过往的行人神色冷酷的潮水一样的在他的身前汹涌来往,却没有任何人会停下来问问他是不是需要帮助,没有人会关心一个无关紧要的乞丐的生死,更不要说耐心倾听他口中没完没了的疯话了。

天色渐渐的变的暗淡,黑暗也象巨嘴一样的逐渐的吞噬着老人的最后的希望,绝望、难过、痛苦象他的皱纹一样的爬满了他苍老的脸庞。

“或许他的好心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也说不定?谁知道呢?难道这个世界的人们真的如他们说的那样已经无药可救了?我是不是还有坚持下去的必要呢?老师,您在遥远的天堂能不能给予我一点点启示。”

变幻不定的天空无声而凝重却没有任何人想要的答案,或许这人世间真的不存在什么为卜的先知和指路的明灯,我们空洞而孤独的灵魂只有在寂静的夜里蹒跚前行。

是什么赐予我永恒的坚定不移的勇气——是信念和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希望,只要你不愿意就没有什么能够摧毁你的意志。

可是老人明显的已经决定放弃了数十年的坚持和出现在他的眼前的一道并不确定的曙光,因为他转过魁梧却已经微弯的身躯缓慢而步履沉重的向莱通镇的西门走去。

这时候忽然有个清亮的童声在背后呼唤他,老人的身体象是触电般的一阵颤抖,回过身来的时候泪水无声的陨落凡尘——长久的守侯和等待终于有了结果,这也难怪他会喜极而泣了。

“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老人的声音因为抑制不住激动的情绪而变的有些颤抖,但是却没有忘了训斥他的姗姗来迟,这是他做事的原则、是一生中即使是最艰难的时刻都没有改变过的高贵节操——最少他这样认为。

“怎么是你?你是谁?”当看清眼前健壮却明显更加年幼的孩子的时候,老人忍不住毫不客气的追问道。

“我哥哥让我来给你送来这些饭食。”丝毫不理会他的问话小孩自顾自的说道,从手中提着的一个布袋里拿出一个碗里面是些食物,“还有这些钱币都是我哥哥攒下来的也给你了,他说希望你可以离开这里,拉锡家的那个臭少爷是不会轻易的放过你的,请你多保重。我还有事要做我先走了。”说完将一个小钱袋塞在老人干枯的手中转身就要匆匆离开。

“喂,你哥哥呢?这么你们哥俩全这样子,话也不说清楚就要走人呢?你这样做是非常不礼貌的,你知道吗?”

“去你的!少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我讲不讲礼貌似乎与你没有关系,不是吗?”随后换上一副因为生气而显的恶狠狠的表情道:“要不是哥哥说你非常的可怜,哼,今天我一定要把你打烂了为我哥哥出气!”说着,急匆匆的走出了几步后猛然间回过头来,看着幼稚的脸庞上露出一个恶魔般凶狠的表情:“你最好听我哥哥的话乖乖的给我离开这里,不然下次我哥哥如果因为好心帮了你而挨打受苦的话,我会让你后悔没有事先滚蛋。你记着!”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这些没头没脑的话语令老人听的莫名其妙,隐约的明白:或许是那个小孩为了自己而得到了家人的责罚,所以才没有能够过来而谴自己的弟弟来给自己送吃的,想来昨天他让自己在这里等候多半也是为这个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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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伟大而善良的神明呀,请赐予我强大的治疗能力,使您可怜的子民充满病痛的身躯痊愈吧。”老人注视着躺在枯草堆满是伤痕闭目无语的赫米特低声吟唱,施展光明系最强大的治疗魔法,召唤出一个光芒四射的医疗结界将赫米特包绕,闪着白色亮光的光之治疗精灵在空中庄严而肃穆的低声向这个善良却注定多灾多难的可怜的孩子祝福。

身体上布满伤痕的赫米特被结界力量推举逐渐的浮起在空中,淤痕密布的小脸上显露出淡淡的天真而且幸福的笑容。

尽管老人擅长一种独特而古老的幽冥族特有的暗黑法术——测心术,并且他也曾试图借此窥探赫米特的内心世界,令他泄气的是总是难以得其门而入。

虽然老人不知道赫米特从小经历了什么样惨重得变故,但是会将自己得心灵之门紧紧封闭的人他的内心中必定拥有着常人难以理解和承受的巨大的痛苦和与众不同的伟大、深厚的情感。老人凝视着结界中安然熟睡的赫米特,内心深处涌动着从来没有过的怜悯和担忧。

走出赫米特家的茅草屋,仰视漫天明亮的繁星心中暗想:“谁能告诉我,赫米特将带给这个世界什么呢?坚强的心志原来是生长在惊人的痛苦的灿烂而令人心碎的花朵。”一道流星滑过天际,象是老人心中留下的一个巨大的惊叹号。

“不管将来他会变成什么样子只要他永远象现在这样善良而富与同情心,这样对于玛其克大陆乃至其他大陆上每一个不幸的人都是一种福音。但愿你能够解脱他们脱离无穷尽的苦难,我一样可怜的孩子。”

因为老人是跟踪赫米特的弟弟回来的因此并不能久留,但是他真的还有许多的事情需要交代,所以当赫米特的伤势一痊愈他就迫不及待的将他唤醒。

看着眼前的老人,赫米特显然非常的高兴,这让老人孤寂了好久荒芜人迹的心田上有一株茂盛的植物开始疯狂的生长,原本的顾虑随着赫米特的笑容嘭然瓦解。

“你怎么来了?我弟弟有没有代我把东西交给你呢?”赫米特关切的问道,永远只是想到别人的不如意,惟独忘记了同样生活艰难的自己——或许这都是善良人的通病。

“是的他已经给我了,同时也好好的骂了我一顿。”老人含笑道。

“哦,我代他向您道歉,请您原谅他的卤莽和不礼貌,您别生他的气呀。”说着非常诚恳的向老人行了个礼。

“你放心我不会和他计较的,如果我的哥哥因某人而受伤我也会忍不住的想要把他杀了的。这说明你的弟弟是个不错的孩子尽管有那么一点点的冲动,但是这并不会掩盖他的优点,我想以后他会成为一个优秀的人的。”

“是吗?谢谢您的祝福。老爷爷。”赫米特非常诚恳的唤道。

本来心如止水的老人因为他亲热的称呼而感到非常的激动,眼泪又一次险些奔泻而出。

这个寂寞的魔法师将自己的青春和幸福都献给了一个空洞而遥远的幻想,水一样逝去的年华带走了少年的锐气同时还有平常人应该拥有的喜怒哀乐。

有的时候他也禁不住追问自己“我这样的付出真正的值得吗?谁能真正的理解我呢?为什么我就没有美满的家,没有美丽、温柔、善良的妻子,没有绕膝的儿女?”

尽管经历了数不清的自问自答,最终他还是会由着生命的惯性匆然狂奔向前,心中的苦闷只有寸心知了。

“谢谢你,我的孩子,或许我应该给你点什么来表示我的感激,不,请不要推脱,我想只有你才能得到它的认同,而且它也将会给你满是伤痕的身体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的。相信我吧,愿神灵与你同在。”

说着,老人将挂在胸前的形状好象是月牙只是一头圆钝而另一端则比较锐利的白色的饰物交给他,一根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的绳子穿过圆钝的一端的一个小孔。

阳光一样温暖和煦的感觉从手掌上传递过来,刹那间就流遍他的身体使他觉得非常的舒服受用,那是种埋藏在内心的深处的熟悉又陌生的奇妙感觉,这令赫米特想起了素未谋面的妈妈。

或许是这神奇的来自远古的神奇饰物与他的心灵有了共鸣,竟然缓缓的飘浮起来,停留在他手掌上方三寸远的地方闪动着美丽而柔和的白色光芒。逐渐将赫米特笼罩在一片圣洁的光辉之中。

看见这一切,老人欣喜的想:“难道真的是天意——光明之符竟然会和他有种天然的默契。”

“孩子,把光明之符握在掌心中而不要抱有任何的杂念,心里只是想要和它永远的做朋友,并且希望能够得到它永恒的、无私的帮助。跟着我吟唱……”

随后他用一种极缓慢却真诚动听的语气说道:“我万能的、仁慈的、正直的神明呀!你是否在宁静的天空中俯视我们的存在,今天我赫米特将与光明之符的守护精灵缔结永恒的伙伴契约,从今以后肝胆相照、荣辱与共,生死不渝,永永远远不相背弃,恳求公正无私的您可以做我们的见证,并永远祝福我们的契约。”

赫米特遵从老人的吩咐随着他将这段祈祷的话语讲完,本来停留在空中的光明之符陡然间开始在空中盘旋飞舞起来,赫米特和老人均都吃了一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光明之符中的守护精灵会拒绝这个伙伴的条约。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器物上的低阶守护精灵,强悍的魔法师是完全可以依靠强横的高阶魔法将它压制或收服的,但是对于这种来自于远古的具有着悠久历史和强大魔力的饰物上的守护精灵,是绝对不能使用野蛮手段的,否则激起它的反感和强烈的抗拒将会给魔法师带来惨重的损失和不可预计伤害,毕竟,即使是魔法师云集的玛其克大陆也没有几个人有自信能够轻轻松松的战胜这种纯属于精神性质,却拥有着浑厚的饰物的做为力量来源的高阶精灵。

所以尽管老人已是心急如焚,却又不得不耐心的等候着。

作者:校正文字确实是件很痛苦的事情,不过我会坚持的。

05.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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