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舞月姬简直要疯了,此刻她感觉她的前途就在刚才建立血契的一瞬间,彻底的黑暗了,不过对于她这个只剩下魂魄的灵体来讲,前途似乎本来就是奢望,还好她还算个乐天派,立刻调整了自己的感情,又道,“算了,算了,不跟你这个木头说这些高深的道理了,我希望你去救她们,这总可以了吧!”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少年漠然的说道。
“因为,我和你共用一个身体,虽然我并不能支配这个身体,但是我们现在的关系是这世间最牢靠和最稳固的联系,害你,我就等于害我自己,因此我是不会跟自己过不去的,你听我的不会错,你现在太柔弱了,而增强自己实力,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实战,而此刻正好有一个绝好的机会就在眼前。”美妙的声音,比刚才耐心了不少,她对于少年的心境比刚才多了一分了解。
“共用一个身体?”少年再次呢喃着自语道。
咣当…哗啦…!
非常明显的玻璃被拍碎的声音,打断了少年与舞月姬的沟通。
“我的小王子,大帅哥,哦不,是亲哥哥,小祖宗,你再不去,那些该死的地精们就要把你的同类给抓住了。”舞月姬好话道尽的说道,如果她有实体的话,你会看见她焦急扶面,急不可耐的妩媚女人样。
少年的心中却是一阵激荡,从出生到现在,他还没无缘无故去救过一个人,仅仅只是服从命令而已,而今他自由了,却似乎又要听命于人,虽然这命令跟以前的有着很大的不同。
救或不救,只在一念之间。
被燃烧的那块玻璃终于被一个胡乱砸车的地精给无意中敲碎了,而这玻璃的破裂声,彻底激凉了两姐妹的心,车窗的玻璃通常情况下是不会这么碎裂的,可是因为长时间的被火烤着,而那火跟以前所认识的火又有些不同,结实的钢化玻璃在被烤了一段时间之后受到猛击,竟然跟一块普通玻璃一样,瞬间崩溃了。
“姐,他们会把我们吃了吗?”田晓彤看着破碎的玻璃,竟无厘头的冒出一句。
念奴娇没有回答田晓彤,因为她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二十多年的人生,一直风调雨顺大吉大利的她,做梦也不会想到她会有这么一遭。
“我们一定会没事的。”念奴娇不知是给自己打气,还是在安慰表妹,神色木然的嘀咕了一句,随后狠狠踩下了油门,完全不管围在法拉利四周的木桩,拼了,正所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被这些怪物抓住当晚餐还不如撞烂法拉利,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毫无根基的木桩,还是无法真正的挡住轿车的,虽然会在一定程度上造成必要的阻拦,但性能优良的法拉利,是可以冲出去的,站在车顶上的地精正砸的开心,突然黑色物体,瞬间启动起来,没有准备的地精们,被强大的惯性,狠狠的抛下了车,事出突然这些可怜的地精们根本没有任何的准备,一下子被摔的不轻,有些直接就爬不起来了。
如果念奴娇和田晓彤了解这个世界的话,她们应该感到庆幸,因为她们现在遇见的这些地精不过是这个卑微种族中,更加卑微的存在,只是一些流浪汉的地精,简单点说,就是平民地精,除了他们自身的一些与身具来的本领之外,他们几乎什么都不会。
只要是社会性动物,那就一定有等级的划分,不管是有意识的还是无意识的,等级永远存在,地精也有自己的国家,只是他们的国家并不会被其他种族重视,仅仅只是把他们当成一个附庸而已,如果是那些有国家的地精的来捉拿她们的话,念奴娇和田晓彤恐怕早被抓住了。
在这个世界,地精就是再怎么弱小,也比这两个来自不同世界的女人强大的多。
几次不要命的冲撞,再次把这些地精们赶上了树,最初的五十名地精,还可以自由活动的,也只剩下三十多个了,有十多个,被撞得只能躺在潮湿的黑土落叶地上哀号,那声音比死了爹妈还要的凄惨悲伤。
“好吧,救不救,随你的便,不过你必须把那个胖地精皮革上衣内口袋中的一颗黑宝石,给我夺过来,因为那是这个卑劣恶俗的地精从我那里抢走的。”舞月姬总算是道了真心话。
少年思量了一下道,“帮你也行,只要你把这里现在发生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原原本本的告诉我,做为交换的条件如何?”
“成交。”舞月姬想都不想,干脆的不能再干脆的回道。
少年却是不知道,就算他不去抢那颗黑宝石,舞月姬同样会把她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他的,血契的建立,已经让舞月姬成为少年的绝对向导、助手、老师和朋友,甚至还是一名绝对不会背叛的手下,只是来自不同世界的他对这一切并不知道,还在以他原来世界的思维方式在与舞月姬交谈,结果却是做了亏本的买卖,让舞月姬独自偷笑了。
“你叫什么名字?”舞月姬突然冒出一句。
这句突然而来的问话,使得正准备出击的少年,差点没摔倒,既然交易成立,少年就把心思全部放在了如何完成这项任务上面,心神凝聚,腰间的莱伯塔改造枪也是握在了手里,缓缓俯下身去,正要对着目标猛扑过去,却是被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问话,给卡住。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人家已经把名字告诉你了,你却还是个无名氏,太不礼貌了,现在人家问你的名字,你还额头冒汗,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怎么,问你名字不可以吗?”舞月姬极力为自己突然的问话开脱着,她知道她刚才和现在确实有些唐突了。
“展文龙。”少年犹豫了一下,在简短的对话中,少年已经对这个罗嗦而好听的女声有了些了解,对于她蛮不讲理的话并不理会同样更不会在意,淡淡的道出三个字,说完,就向胖地精潜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