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天空变得阴沉沉的,刚刚还高挂在上的太阳此刻也不知道躲哪里去了,李业站在宽阔的金属大门前,掏出刚买的口香糖,一包香烟突然飞了过来,他看也不看就伸手接过,那是包未开封的大熊猫。
“嚼口香糖有什么意思,男人应该抽烟才对。”
李业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来了,陆小雅一定是从他的口吻中听出了什么,要不然李元国怎么跑到这里来。
“抽烟太不健康了,嚼口香糖比较符合我的风格。”李业将大熊猫拆开,回扔给了李元国。
“以前每次打仗的时候,我都喜欢抽上一口。”李元国抽出一根点上,悠闲的吐了口烟圈:“这能缓解我的情绪,其实我是个爱好和平的人。”
李业苦笑了一下:”爱好和平?这是我听过最可笑的借口。”
“随你怎么说。”李元国耸耸肩:“我们走哪进去?正门吗?”
李业看了看金属大门后那阴暗宽阔的门径。“我也想走正门,可惜他们不欢迎我们。而且我们并不是来参加宴会的。”
他将口香糖吐了出来粘在门铃上。远处的别墅内顿时响起有节奏地门铃声:“给他们找点事做。走,上车,我们去其他地方转转。”
两人上了那辆老李停在门口的奔驰车,朝别墅的后山开去。绕过一个弯道,出乎意料的是,无论是别墅周边的高墙上,还是外面的草坪上都站满了黑西装扑克脸的保镖。
无数双眼睛盯着缓缓前进的他们那辆奔驰车,一个个杀气腾腾,就差没有掏出枪来。
“还是走正面吧。”李业叹了口气:“至少那里安静一点。”
“听你的,反正我遵照陆大小姐的要求,保护你的安全,然后将萌萌安然无恙的带回来,其他的我都不想管,我只知道有仗要打。”
李元国掉转车头,奔驰车划过一个漂亮的弧线,轿车又兜回了正门,似乎预料到他们会回头一般,此时的金属铁门已经大开。
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人,正满面微笑的看着他们,中年人的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皮鞋也擦拭得光亮如新,浑身上下都透着一副沉稳。
“你是谁?”李元国拎着一个大黑包走下车。
“我是这栋别墅的管家,请问哪位是李业先生?”
“我就是,想不到王跃还蛮有礼数的。”李业抄着口袋:“居然还派人迎接,难道打算请我们进去喝茶吗?”
“当然,主人已经准备了上好的茶点招待两位。”中年人微笑道:“恕我冒昧,请问您是?”
“李元国,我不请自来,没什么关系吧,”
“没关系,我的主人十分好客,对于远道而来朋友向来以礼相待。”中年人欠着身子:“请二位先生跟我来。”
两人跟随着管家走想门径后的豪宅。李业抬头望向二楼精致的玻璃窗,看见王跃站在窗前,感受到李业的目光,他端起手中的咖啡杯向他微笑示意。
大门缓缓打开,宽阔的大厅里站满了全副武装的雇佣兵,和别墅外那些保镖不同,雇佣兵的眼神里多了几份狂热。伴随着三人的脚步声。所有的雇佣兵都抬起了手中的枪。
“都把枪放下,我们不能这样对待贵客。”王跃自楼梯缓缓走下。他一脸懒洋洋的模样,穿着件真丝睡袍,手里拿着一支古巴雪茄,看起来好象刚起来不久。
“王萌萌在哪里?”
“她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王跃吐了一口烟,看了看李元国:“我没有想到你也会来。”
“我这个人向来喜欢管闲事。”李元国将烟灰弹在了大理石地板上:“而且我也很关心萌萌的安危。”
“她是我的女儿,我永远都会保护她,就算她不喜欢我这个父亲,这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父亲!”李业冷笑道,“你这样也能叫父亲?你亲手夺走她母亲的性命,欺骗了她十几年的时间,别告诉我你这样叫父爱。”
李元国掏了掏耳朵,走到一个雇佣兵面前,二话不说就是一拳。雇佣兵捂着脸连退了几步,他捏了捏拳头吐了口气:“这下舒畅多了。”
那个雇佣兵刚准备抬起手中的M16,砰一声枪响,他的眉心立刻多了一个窟窿,哼都没哼一声就瘫倒在地上,雪白的大理石地板上顿时出现了一大滩血迹。
王跃将手中的沙漠之鹰交给边上的雇佣兵,微笑道:“刚才只是一个不愉快的小插曲,茶点已经准备好了。”
“管家,把这里处理干净,我讨厌血腥味。”王跃走到二人的面前:“如果们对过去的历史感兴趣的话,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聊。”
红茶、牛奶还有香气扑鼻的小松饼,外加柔软的真皮沙发,只是外面的天气还是阴沉沉的,就和李业的心情一样。
“说罢我对那段历史很有兴趣。”
“我和雨婷是在伦敦认识的。”王跃眯起了眼睛陷入了回忆中。“那时候我的第一任妻子刚刚去世,我认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替代她,知道我遇见了雨婷才知道我错了。我不介意他有一个女儿相反我还很喜欢。”
“你所谓的喜欢真让我觉得恶心。”李业淡淡道。
“随你怎么说。”王跃端起奶茶来喝了一口:“我对她的感觉始终没有改变,包括掐死她的时候。她曾经是别人的老婆,我不介意。我介意的是,陈力伤害了她,但雨婷依旧对她念念不忘,我给了她全世界,她却连一个拥抱都吝啬。”
“所以你就杀了她,你不喜欢别人忽略你。”李业突然说道:“难道你从来不后悔?”
“不会,我不会为我所做的事情后悔。死对她来说或许是个解脱。”王跃突然微笑起来,似乎在做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无聊的对话。”李元国猛地将大黑包摔在了茶几上,振的桌子都抖了一抖:“小子,挑几件中意的家伙。我不喜欢被枪指着喝茶。特别是一群杂牌军。”
“在此之前,我想让你们见个人,你们在决定有没有必要。”王跃慢条斯理的说道,他看了看管家。
“好的,主人。”
管家走进边上的房间,接着从里面推着一个轮椅走了出来。李业一惊,轮椅上坐的正是王蒙蒙无疑,她紧闭着双眼,似乎正处在昏迷当中,身上盖这件厚厚的毛毯,将她娇小的身躯全部遮盖住。
“我想你很乐意看看毛毯下有什么,掀开它管家。”王跃吩咐道。
一颗小型的液态zha药绑在萌萌的身上,上面还有一个秒数计时器。
“你对她做了什么!”李业从怀里掏出手枪对准王跃的脑袋:“这就是你所谓的安全地方!”
“别激动。”王跃喝了一口奶茶:“如果我现在被打死了,她也会死。”他放下茶杯,扯开了真丝睡袍,胸口上贴着一块黑色装置:“它可以监控我的心跳,如果我死了,它就会自动启动萌萌身上的液态炸弹。”
“畜生!”李业拉开了枪上的保险。
“当然,如果你照我的要求做,她会非常安全,作为父亲,我不希望她有危险。”王跃站起身来打了个响指,外面那些强壮的雇佣兵纷纷涌了进来。
“两个选择,一是我死,萌萌也死,二是…………”王跃指向那十来个雇佣兵:“5分钟之内解决他们,然后我们再谈论下一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