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足以让李业兴奋起来,一个臭名昭著的黑帮集团内斗,总比他们团结一致要好得多。他喝了口红酒,淡淡说道:“林先生,你既然代表了你自己,那么直接告诉我,你自己有多少实力,或者说,作为盟友,你能给我们多少。抱歉我这么说,因为我很难相信一个叛徒的话。”
这句话毫不留情面,郑古眉毛都挑了起来,如果麦克,杨不是社团里的大户,只怕他早就拍桌子跳起来。绕是如此,郑古也是脸色铁青,一脸不好看。
林成却神色不变,他微笑起来:“杨先生直话直说,果然是痛快人。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个叛徒,但就因为是叛徒,所以我能做的事情很多,应该这么说,我能做的比蒙克多的多。”
林成接过郑伊古递给他红酒,继续说道:“现在的红桃会早已经不像以前那么风光,蒙克也不像以前那样高高在上,特别是今年开始,会里的生意也因为国际社会的打压亏损了很多。杨先生,你知道明白,作为一个有这历史根源的黑帮,想不被政府注意,那是不可能。”说到最后,林成露出狡猾的微笑。
“你的意思是.................”李业隐约听出了什么。
林成一口将红酒喝干:”没什么,我只是在这艘*船将要沉没之际之极,给自己寻找一条活路罢了,而加拿大正是我的选择。严格意义上讲,我不是叛徒,我只是个投机主义者。”
李业乐了,这家伙简直比王跃还要无耻,王跃算是野心勃勃的曹操,而这个林成则是狡猾如狐的刘备,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放弃一切情义。李业可以想象蒙克在经历王跃的背叛后,心中有多么难受,红桃会半数的身家都被毁了,甚至还惹恼了北京,以后有没有麻烦还难以预料。
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个林成一定是蒙克千挑万选的,哪里想到又招进了一头白眼狼来。
“忘了告诉你。”郑古见李业露出犹豫的表情,知道在添一把火是最好的。“林先生原来也在陈爷手下做过,只是长期处在幕后没有露面。哎,当年那帮老人做的太绝,生怕陈爷身边的人掌权,所以林先生也在处理的人里,侥幸才逃过一劫,仇恨可不比我小。”
“哦。”
李业心中大惊,作为一向以陈力得力助手自居的麦克,杨,横竖应该认识这家伙,不会被敲出破绽吧。他迅速在脑中整理起周琴的资料来,一定还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眼前这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万一被他们察觉出来,说不定就暗地捅自己刀子。
7号感受到了李业的焦急,帮着他梳理起脑中的资料来。
一张不起眼的照片在记忆的深处被挖掘出来,李业灵光一闪,终于暗松一口气。
“这么说起来。”李业露出惊讶的神色,装模作样的朝着林成看了看,一拍手掌:“难道你是刀疤,咦,你怎么脸上的疤痕怎么....................”
林成脸上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微皱的眉头终于舒缓起来。“一点小手术而已,要不然在一年前我就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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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面结束了,李业接着好林成叙旧这个不大不小的台阶,顺理成章的和两人达成共识,林成也拿出部分诚意,原来这家伙掌握王跃当年遗留下来的制毒厂,并且接着蒙克的财力支持,形成自己的小集团。
他比王跃最好的一点,九字真言了然于胸:”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并且准备在背地里挖空红桃会最后一点资本。
所以理论上说,林成是个强有力的潜力股。
从目前的基础来看,10那里毫无动静,李业也派了几个手下查探过。那些老家伙们毫无动向,一副静观其变的姿态,就连金渺也不怎么露头,但护卫萌萌的保镖数量却是足足加了一倍。
这场婚礼一定要你好看,李业露出杀意,对于初次和金渺见面的场景依旧记在心里。无论如何这家伙不能留,特别是10打算重点照顾之后,以10的科技手段加上金渺的能力,天知道会制造出怎样的怪物来。
“头儿,不夜城到了。”司机回头说道。
“嗯,知道了。”李业点点头。
“好久没来这里了,今晚我们不醉不归。”郑古拍了拍李业的肩膀,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
震耳欲聋的电子乐依旧在轰鸣,郑古显然心情很好,拉着一个混血舞娘就进了专门包间。李业不想寻欢作乐,他脑子里全是婚礼当天的计划,但所扮演的麦克,杨就个出了名的色鬼,当初他投资1这个场子,就是为了泡妞做准备。
麦克,杨每晚必到,并且必换一个女伴,如果这个色胚一晚上坐在吧台上喝酒,只怕所有人下巴都会掉下来。送佛送到西,扮人扮彻底,在这种敏感的时刻,李业唯有走一步算一步,眯起眼睛寻找,弄出份猪哥样装模作样的搜寻起美女来。
“可以请我喝一杯吗。”一个金发美女走了过来,那坚挺的胸部甚至可以将她那件紧身衣给撑破。
“不介意。”李业发现她的眼光盯着自己手腕上卡地亚手表,不禁苦笑。
“不过我很介意。”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了。
李业耳朵一竖,这声音怎么如此耳熟。
“你!”那金发女郎回过头,看到一个身材高挑的东方女子正淡淡的看着她,左眼的黑色眼罩戴在脸上,不但没有影响美观,甚至多一份神秘感。
这东方女子穿着贴身小背心和低腰牛仔裤,露出光滑平坦的小腹,葫芦式的完美曲线让金发女郎看的都嫉妒,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随意的搭在肩膀边。在配上她性感迷人的容貌,即使在灯光昏暗的酒吧里,都显得异常夺目。
“这个男人是我的,怎么,你要和我抢吗。”女子眼神微微一挑,突然像刀子般犀利起来。
那女郎身子禁不住一抖,低着头快步走了,甚至连头都不敢回一下。
“可以请我喝杯酒吗?”女子坐在李业身侧,拿起他刚刚点的杯马提尼里的橄榄,伸出舌头舔了舔。
该死!为什么是她。
李业觉得脑袋有些发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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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地震报导,心中沉痛,希望四川能挺过这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