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既然股票已经购入了自己的股东卡,冯子文也不再发愁,耐心得等待着开盘的到来。
他闭上眼睛,一动也不动。感觉身体里一股汹涌的电流在涌动,难道是雨柔的灵魂还在?他胡乱地猜测着,他是学医的,同时也是无神论者,当然不相信这些鬼魂附体的东西,但他确确实实能感觉一股电流在身体奔涌。
那股电流让冯子文的思维变得异常清晰。难道我有了奇异的能力?虽然我不相信玄幻小说中那些YY的桥段能变成现实。但现在我的确感觉有电流涌动,我发誓,我的身体有股电流,而且能量强劲,似乎在有意识地修正我的脑电波。
冯子文发觉懦弱的性格突然变得强硬起来,甚至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成功人士,对着整个世界呼风唤雨。
他下意识地拧了下自己的大腿,感觉刺痛传到大脑。看来这种感觉是真实的。但还没有机理能够解释。就像中医的针灸,能医好患者,却无法解释是什么缘由一样。
冯子文依然坐在座位上懒得动,听到门响的声音,他知道是雨柔的妹妹韩雨晴来了。
“子文哥!吃点东西吧?你一定饿坏了!”
冯子文闻到了一股茉莉清香,睁开眼睛看到雨晴疲惫得站在他的跟前。
她的身高足有一米六七,发育得婷婷玉立,俊美的容貌和她的姐姐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此时的她手里拎着一大堆东西,见冯子文一脸漠然的表情,一阵担心。雨晴将东西放下,把她那纤弱的小手下意识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还是忍住了。
冯子文点点头,望着她有些泛白的小脸,仿佛是雨柔在他眼前。
他从雨晴手中接过一根熏肠,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吃完了,他还感觉肚子空落落的。雨晴从袋子里又掏出一个牛肉罐头,塞给他。
冯子文望着那个金属盒子,竟然没有胃口吃下去。忽然想起了熏肠,他最喜欢吃的东西,韩雨晴怎么会知道?
“雨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熏肠?”冯子文直截了当地问她道。
“是姐姐说的,以前和姐姐住在一起的时候,她每次去超市,都会说你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时间长了,就记住了。”她将东西放在了桌子上,用那细嫩的小手捋了捋前额的头发。
冯子文莫名得一阵感动,为雨柔,也为雨晴。一个是他挚爱的人,一个是他挚爱的人的挚爱。
“你真细心!”冯子文发自内心地赞叹道。
“是姐姐教我的,其实平时的我都是很粗心。”她有些不好意思,手已经渐渐离开了他的肩膀。
“快毕业考试了,我这几天休息。能在这儿陪你几天吗?”韩雨晴坐在冯子文身边的椅子上,托着腮道。那样子简直像雨柔重生。
“不用!我很好!我们一起送你姐姐一程吧!”她靠冯子文很近,他差点把她当成了雨柔搂进了自己怀里。
“什么时候出发?”雨晴问他。
“明天一早吧。”
“我可以住在你这里吗?”她央求的眼神望着冯子文。
他的房子比较狭小,虽然是勉强两室一厅,但另一室没床,也没住过人,最多不过放了些杂物。
卫生间只有一个,厨房间也不大。
冯子文迟疑了一下,望着她不容拒绝的眼神,他还是心怀忐忑得点了点头。
“那好啊!我今晚就住在这里了。”韩雨晴说完,便让他等等,她要出去一下,冯子文没有细问,反正女人的事情,男人最好少问,罗里罗嗦的,就不像个男人了。
“我知道,但只有一张床啊!”冯子文苦丧着脸道。
“我睡沙发上,你睡床上!”她微笑着,模样甜美。
“算了!要是雨柔知道的话,肯定会怪我欺负你!我今晚不睡了,算是为雨柔守夜!”冯子文突然感觉失去雨柔,就失去了整个世界。
“子文哥,你别难过,人死不能复生,我知道你爱我的姐姐,但她走了,你让她在另一个世界安心点吧!”雨晴说着眼里早已噙满了泪水。
冯子文突然很后悔自己不该这样伤感,又把这小丫头给搞哭了。
“对不起,我我……”他一个大男人突然不知怎么哄她。
“……”
她哭得很伤心,泪水湿透了她的衣襟。冯子文慌忙从口袋掏出面纸给她擦眼泪。她胡乱得在脸上擦了半天,面纸的绒毛碎屑沾了她满脸都是。
“子文哥!我们明天不去了好不好?我怕你会难过!”韩雨晴渐渐止住了哭泣,喃喃地说。
冯子文沉默,一语不发。从抽屉里取出一只香烟,给自己点燃。看着烟雾将自己的眼前全部笼罩。然后似乎什么也看不见。
“我一定会去的!我想送她最后一程。”冯子文说完心里也异常地难过。不过他始终没有让韩雨晴察觉出来。
“既然这样说,我们明天就一起出发吧。”韩雨晴仰起脸无奈地说道,那侧面的表情,和雨柔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不早了,睡觉吧!”冯子文转身按了按键盘,有些不知所为的道。
雨晴听到他这么说,乖乖得去收拾床铺去了。冯子文将整只烟抽到只剩烟蒂,才缓缓起身,朝卧室走去。只见客厅里雨晴把一条粉色的床单铺在了沙发上,然后抱着雨柔曾经的玩具熊,盖着被子就睡了。
冯子文看她睡觉的样子,心底忽然飘起一丝心疼的感觉。
她似乎已经睡着了,蜷缩着身子,像一只可爱的小猫。沙发实在太窄小,她半个身子露在外面。天气已经渐渐转凉,这样睡,肯定会感冒。
冯子文站了好久,还是决定让她到床上睡。他从侧面轻轻抱起她的身子,连同裹在她身上的菲薄的被子一起。
大概是太累了,她竟然没有被惊醒。冯子文轻轻地将雨晴放在自己的床上。然后给她盖上暖和的被子,看着她舒展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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