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夏去秋至,外面的落叶洋洋洒洒,铺陈在地上盛是好看,可能今年朝廷不怎么忙,景帝把明喻、明邺的婚事提到了八月十二,三天后正是中秋节。眀蕙也已经搬去外宫了,端妃娘娘为此难过了很长时间,而夏星、夏寒的出宫又被延迟了,原因是秋季寒凉,夏寒病了。
夏寒握拳抵在唇边咳嗽了两声:“都怪我的身体不争气,这时竟病了。”滑沙边生着炉子边说:“无碍的,殿下保重身体才是,不过我怎么觉得这病的太巧了?”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冰凝、迪泰一脸茫然,碧桃姑姑低眉沉思着,婳挽纱、比雅克马上慎重起来:“你是说。。。”滑沙摇摇头:“不知道。”
虽然平时王子殿下时常生病,但他们知道真正病的时候并不多,虽然不如北燕人强壮,但也不比华国人弱,怎会秋季病的如此厉害,畏冷到要生炉子。碧桃姑姑皱着眉道:“会不会是吃食上?不应该啊,难道还有我没注意到的地方吗?”夏星一直注意这地上的某点,复又抬头看了看隔间窗户。
问道:“晚上休息可有何不适?”夏寒想了想道:“还真是奇怪,最近初睡时总是热的出汗,半夜又冻得发抖。”这时众人也觉得不对劲,难道是什么能制人伤寒的毒药?滑沙看着夏星低垂的小脑袋问:“公主可发现什么了?”夏星指着地上某个太阳光的圆点道:“你瞧。”众人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具面色大变。
滑沙瞳孔一缩‘难道’,比雅克直接起身来到夏寒床前,把挨着墙的那几面帷幔拉开,发现竟在墙上泄出了圆环型的星星点灯的光斑,其中有一个足有婴儿手臂粗,沿光线看去正对着地上的那个圆点。迪泰倒抽一口凉气,真是太可怕了。冰凝吞了吞口水道:“这、这就是、让、王子生病、的原因。”
“不单单如此。”滑沙起身走到床前说着掀起铺的垫子、褥子、毯子,用手在床板上摸了摸,又拿到鼻前闻一闻。比雅克问:“有什么发现?”“自己看。”滑沙放下手走回原位,比雅克近前看了看、嗅了嗅道:“是石灰。”“对,石灰和水混合会发热,他们在晚上铺床时把石灰放在床下第二天收拾床铺再偷偷换掉。”冰凝恍然大悟道:“是手炉。”
迪泰合上下巴:“真是神不知鬼不觉啊。”说着抱着手臂往旁边搓了搓,得离这帮文人远点,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婳挽纱道:“他们是把那东西藏到了殿下的头下和前后两面墙壁上,否则殿下会感觉到床铺发热的。”夏星沉声道:“岂止啊,他们还在石灰顶部放置冰块,当冰块溶解的水被下面的布和石灰吸收慢慢发热,这段时间二哥处于浅眠期,会感到燥热难挡。”
滑沙解释:“手炉的热量有限,过了两个时辰就没用了,他们正好下半夜换班的时候把墙上封着洞的木塞拔了,夜寒风冷,自然、也就。”碧桃姑姑恨声道:“要不是他们晚上粗心忘了一个木塞,我们至今被蒙在骨子里。这帮下作的东西,竟敢把如此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用到殿下身上。”
迪泰摩拳擦掌:“王子殿下,要不要我今夜埋伏把他们揪出来。”夏寒拒绝道:“不必了,碧桃姑姑你早上注意一下是谁收拾孤的床铺,偷运出去的石灰;婳挽纱你晚上看着时间去看看是谁拔得木塞,孤倒要看看谁在搞鬼。”夏星想了想道:“也好,我们在燕王府用的肯定也是景帝赏的宫人,反正每一个都不可信,不如留下这几个熟悉的,省的不知道性情又中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