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能不能给我点吃的，我很饿。即使我是俘虏，你也得遵守日内瓦条约是不是？”
“日内瓦条约？”两条眉毛又皱起来。
“哦，那是一个组织，你肯定没听说过，他们致力于世界人权，尽力保障每个人应有的权利，包括战俘。”尼古拉说。
“人权又是什么？”她有点好奇，她从来没有接触过村子外面的人，她一直认为外面的世界总是危险重重的。
“人权？怎么给你解释呢，就是人生来就拥有的权利，比如生存的权利，吃饭的权利，追去爱情的权利等等。”尼古拉解释说。
“哦，那么爱情又是什么？”好奇宝宝追问着。
“恩，就是一个男人喜欢上一个女人，或者一个女人喜欢上一个男人。”尼古拉很后悔说出日内瓦条约来，要知道这里根本就没有这东西。有句话说的好，一个谎言需要更多的谎言来掩饰，虽然他不认为自己说谎了，但一个世界从来不存在的东西不是说谎是什么呢？
“好像很简单。”女人思考了一下，然后说。
“世界上的事情本来就很简单，但是又很复杂。你明白吗？比如说你喜欢上了一个男人，但这个男人很出色被很多女人喜欢着，你得用上一点手段才能得到这个男人。这就是简单和复杂。你喜欢他很简单，但是得到他却是个复杂的过程。”尼古拉希望这个女人的文化水平能让她听懂。
“很简单，杀掉其他的女人。”女人简单地说。
“可是杀人是犯法的，你会坐牢，也许还会丢掉性命。或者其他的女人比你强，你会被她们杀掉。”尼古拉看出来了，这个女人的世界观根本就是扭曲的，他开始为自己担心起来。
“最强的得到所要的，这还有什么问题吗？”女人理所当然的样子。
“但是。。。。。。”
“闭嘴！”女人用长剑在尼古拉脸上拍了一下，她不想继续在这些没用的话题上争论下去，夸密脱人从来都是用很直接的方法来解决争论，她把剑重新架在尼古拉的脖子上。
“哦！”尼古拉的脸一阵火辣辣地痛。
“你身上的铠甲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脱不下来？”女人用和目光一样寒冷的语气说。尼古拉敢肯定如果他不告诉她实话，她会毫不犹豫的切下他的脑袋。
“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只是个残废，那东西全是装上去的。”尼古拉衣服里面还插着短枪，但他不敢动。
“哦？”
“我当过兵，在一场战争中失去了右手和右腿，为了能娶个老婆，我请人给我装上假的，这样看上去会好点。”尼古拉信口说。
女人瞪着尼古拉，确认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真的，在菲列顿的战场上失去的，而且我到这里来的原因也是因为那场该死的战争。”尼古拉继续说：“我杀了恐怖伊万的兄弟，就是我前面说的菲列顿强盗，他一直在追杀了，我从库尔斯克一路逃命，最后迫不得已才到这里来的。”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不过我有办法确定，现在，乖乖跟我走，别动歪念头。”女人犹豫了一下，说。
“有吃的就行。”
女人从衣服里拿出一个皮质袋子，扔给尼古拉：“里面有熏肉。”
尼古拉接住袋子，掏出熏肉，狼吞虎咽起来。女人拿开剑，放回背上的剑鞘里。
“喂，你的投枪！”尼古拉含糊地说。
“用不着，夸密脱人的投枪想要的时候自然会有。”
“夸密脱人？没听过。”尼古拉只是因为食物才提醒的。
“吃饱了吗？吃饱了就跟我走！”女人拿回自己的袋子，对尼古拉说。
“去哪？”尼古拉眼睛看盯着袋子，熏肉的味道很不错，他还没吃饱。
“回村子。”女人简洁地说，示意尼古拉走在前面。
于是尼古拉走在前面，女人跟在后面，不时踢尼古拉的屁股一下，提醒他方向。
尼古拉被踢了好几脚之后，忍不住了，他回头嚷嚷着：“我说，你就不能用嘴巴提醒吗？”
“我不想说话！”女人又踢了尼古拉一脚。
走了很久，女人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尼古拉吃下去的熏肉早已经消化完毕了，而且他的身体并不允许他长途的跋涉。
“能休息下吗？”尼古拉说。
“不行，还有很远的路走。”
“有多远？”
“三天的路程！”
“你不会一直走上三天吧？”尼古拉叫起来。
“当然不会，不过今天天黑前必须赶到休息点，不然会冻死的。”
“我在外面过了这么久怎么没冻死？”
“你没发现气温降低了吗？”女人狠狠踢了尼古拉一脚，却踢在尼古拉左腿上了，她哼了一声。尼古拉有些幸灾乐祸，提到铁板了吧，活该。
“还是休息下吧，我想上厕所。”尼古拉不说还好，一说却真的觉得想上厕所了。
“厕所？”
尼古拉对女人的村子不抱什么希望了，连厕所也没有。
“就是方便，嘘嘘，撒尿！”尼古拉一连用了三个短语，女人才明白，她点点头同意了。
“你不避开一下吗？”尼古拉想走到旁边去，被女人拉住了，看来是害怕他会逃跑，他只好站在原地对女人说。
“好吧，就在这里。”尼古拉看出女人一点妥协的意思也没有，他用左手解开裤子，背着女人掏出东西，他很想拔出短枪给她一下，但犹豫了一下，放弃了这个想法。她并不是坏人，至少现在看起来，而且还有村子，那里会有食物和温暖的屋子，想到这些尼古拉身上都暖和了一些。
尼古拉撒了一泡很长的尿，一连打了好几个冷战。
“好了，解决了，我们走吧。”尼古拉把手在肮脏的衣服上擦了擦，对女人说。
“站着别动！”
“怎么了？”尼古拉蹲下身子，手伸进衣服握在短枪，四处打量着。
“我上厕所。”女人突然有些吞吞吐吐的。
“什么！？”尼古拉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以为她根本不用上厕所呢。
“你站在这里！”女人往旁边走去，经过一颗树的时候，她举起右手，五根修长的手指捏成一个奇怪的手势，她把手放在树干上。尼古拉觉得自己眼睛一定花了，他看到女人的手好像伸进了树干里面，但瞬间又恢复了原状，手里握着一根投枪。
“这。。。。。。”尼古拉害怕起来，他想起在库尔斯克碰到的那个胖子牧师了，这些有着他不能理解的神奇能力的家伙可不是用火枪就能解决的。
“别跑！”女人扬扬手里的投枪，好像没看到尼古拉张大的嘴巴和脸上惊奇的神情。
尼古拉明白她的意思，他连忙点点头。你只是说别跑，可没说别看，他想着。似乎他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欺压，但这个女人让他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