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张震死寂一般待在血蜂群中一动未动,何断情在一旁猖狂的娇笑,直说这张震功力退步到连血蜂都抵挡不了了,哪里还有当年震云破天的缙云大侠风采。
方君安却微微皱了下眉头,在他的感觉中,血蜂虽然不断的吞噬着张震的护体先天罡气,但张震的先天罡气不但没有减弱,反而正以一种不快不慢的速度增加,这增强的速度看似不快,但却是翻倍似的增加着,若是以这个速度增强先天罡气达到一个临界点……
方君安仔细的琢磨着张震这样做的缘故,张震是那种一身浩然般的先天真气,若是有什么功法或者进阶的战法需要那么做的话……
猛地,方君安抬起了头,看着张震的方向目中精光一闪,只见张震的声音淡淡的从血蜂群中传来,“十几年了,你的招数还是这样没有多大变化,这血蜂虽然奇特,但与那百万蛊虫却是性质类似,不过是靠吞噬真气来消耗他人,寻常高手若是遇见,确实可以光以消耗将其击杀,可惜,断情啊,你的见识依然还是如此狭小!”
不理会旁边的何断情如何咬牙切齿,怨毒无比,血蜂群中突然冒出了无限的亮光,光芒四射,先天真气突然爆发,那无数的血蜂顿时接二连三,噼里啪啦持续不断的炸响,没过十几秒中,在何断情目瞪口呆中,那无数的血蜂就彻底化作了一片血水,掉落到了张震的周围,显出一片可怖的血色。
“你,怎么可能!”
何断情震惊无比的看着张震,心下的骇然无以复加,张震嗤笑道:“既然你这些恶心东西喜欢吞噬真气,那么我就让它们吃个饱,等它们吃撑了,也就自己爆炸了!”
将最后一片血蜂炸开的血舞挥手散开,张震从原地一步一步的走向何断情道:“现在也该是个了结的时候了,把你的百万蛊虫和那些玄冥暗蛊一起丢出来吧!”
张震犹如一个巨人,俯视着何断情,让何断情心中的怒火燃烧的更胜,没有丝毫犹豫,何断情如张震所言,双袖挥舞,不但那百万蛊虫再次袭向张震,连何断情原本想用来再次对付方君安的玄冥暗蛊也一起被她丢了出来。
密密麻麻,一片黑色乌云迅速袭向张震,而张震却闲庭若步一般走在乌云之间,他护体的先天罡气不断的增强,不管是百万蛊虫还是那玄冥暗蛊,只要接触到张震的护体先天罡气,无一例外,全部炸开或者直接消融,根本不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小心!”
方君安眼尖的很,并且早已经注意已经背对着张震的一片黑雾,那是最开始时何断情就施展出来的那一片黑粉毒物构成,里面有的却是十只黑甲嗜龙蛊,这东西诡异无比,比之玄冥暗蛊也不差,只是当初被方君安的战法紫霞化气和千年桃木剑克制,这才能击杀两只,但剩余的却被何断情收回。
现在等到张震被何断情的百万蛊虫和玄冥暗蛊围绕之时,这十只黑甲嗜龙蛊却从张震的背后突下杀手。
令人头皮发麻的“吱吱”声响起,十只黑甲嗜龙蛊以肉眼都无法看清的速度瞬间袭向张震,张震的先天罡气一阵抖动,这黑甲嗜龙蛊竟然一下子就穿了进去,似乎先天罡气根本不对它们起作用。
“咦”了一声,张震飞速的转身,在黑甲嗜龙蛊接触他身体的一刹那,瞬间用右手指剑击出十次,准确无比的点中了十只黑甲嗜龙蛊的头部。
“砰砰……”的十下,黑甲嗜龙蛊被张震的指尖击飞了几十米,但却无一伤亡,甚至在张震和方君安的瞬间观察下,十只黑甲嗜龙蛊赫然连皮都没有刮伤丝毫,那坚硬的甲壳当真是可比龙鳞一般,坚硬无比。
方君安很想将桃木剑送出,让张震拿着对付这十只黑甲嗜龙蛊,但手刚抬起了,却又放了下去,虽然与张震只认识不到半天,但方君安已经对这张伯父有了一丝了解,这是一个绝世天才般的人物,其高傲的程度,绝对不可能接受方君安的桃木剑,要是方君安将桃木剑送出,张震或许不会对他这个恩人说什么,但心里难免不会起什么疙瘩。
张震见灌注真气的指尖无法击伤这十只黑甲嗜龙蛊,心中也是有些惊奇,但也仅仅只是惊奇而已,他并没有将这对于普通高手望而生畏的蛊虫当做什么危险的事物,只是稍稍加强了先天罡气并且开始在周身形成一种气流旋转般的循环。
十只黑甲嗜龙蛊不断的从四面八方袭向张震,除了不断被张震准确无比的指尖击飞之外,偶尔也有个别黑甲嗜龙蛊透过张震的背后空隙趁虚而入,想要凭借其不惧先天罡气的特性钻入张震的体内。奈何张震已经变化旋转的先天罡气却并不是如先前一般无效,每当有黑甲嗜龙蛊趁虚而入,就会被旋转的先天罡气转个一圈,直接转到张震的正面,接着就被张震的之间准确无比的击中头部。
慢慢的,原本还在高兴黑甲嗜龙蛊果然厉害,坚硬如龙鳞的甲壳能够对抗张震这先天高手之时,何断情的脸色突然一变,紧接着,何断情就一声怪啸,朝着张震袭来。
“晚了!”张震冷笑一声,指剑再次击中一只黑甲嗜龙蛊的头部,这一次,他灌注的先天真气前所未有的纯厚,只是轻轻一次敲击,那只黑甲嗜龙蛊再也没能幸免,直接被张震的指剑直接贯穿了整个头部,直入黑甲嗜龙蛊的体内。
“砰”的一声,这只黑甲嗜龙蛊就直接在张震的指剑下爆炸开来,其他黑甲嗜龙蛊还没能反应过来,张震就迅捷无比的再次连击九下,剩余的九只黑甲嗜龙蛊便跟随着它们的同伴直接在空中爆炸粉碎。
“武功无坚不摧,为快不破,被我击中头首这么多次,这小东西就算再坚硬也根本抵挡不下来,而且其体内也并非如外壳那般坚硬,既然破坏不了外部,那就直接从内部着手!”
似是有意说给何断情听,但佛墙之上站着的方君安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道理他明白,不过很多时候他都被忽略掉,这张震的一番淡淡而言,却无疑给方君安打开了一扇门,门外便是那广阔无比的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