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裘裘揉着手腕上的伤口,刚才这个血缘上和他有关系的男人为了防止他逃跑牢牢的抓着他的手腕。他从后面看着李渊的背部,心里一直在回想自己今天的遭遇。先是躲在厕所的天花板里,然后又被人给拖了下来,没过多久就被关在一间漂亮的房间了没有人理。再后来有人来救他,人是还没有救到他又被人带走了。
今天真是运气够好的!吴裘裘暗讽自己今天的好运。他突然觉得让安雅妈妈结婚或许不是一个好主意。
“会痛吗?”专心开车的李渊突然开口,他一直想要和吴介裘说话,想要告诉裘裘,他是他李渊的孩子,唯一的孩子。刚才开车分神注意到他揉着手腕的动作,他纳纳的开口询问。
吴裘裘停下揉着手腕的动作,认真的看着眼前的李渊,一个长相和他很相似的男人。他们之间有着“血缘”这层关系,就算是死也没有办法切断的牵绊。吴裘裘是他的儿子,但他们之前的关系也仅此而已。他只是李渊血缘上的儿子,安雅妈妈不承认,他也不承认,那么就算李渊说破嘴,他们之间就不存在任何的联系。
“叔叔,为什么抓我?”吴裘裘一开口就伤了李渊,裘裘叫他叔叔,看着他的眼神是陌生的,仿佛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
“...。”李渊将车子停在路边,他强迫自己深呼吸冷静。他好怕自己一时失控对无辜、不晓得来龙去脉的孩子大吼。孩子的妈,真的没有向裘裘说过他的事情他原本是知道的,但是裘裘那一声叔叔还是令他心痛。
他看着天空上的白云冷静,心里却是苦不堪言。安雅,吴安雅你当真把我们之间的爱情磨灭的干干净净,李渊痛心地闭上眼睛想着。
吴裘裘看着他痛苦地回避他的注目,心里突然一热,好心劝告。“叔叔,就算你心情不好也不可以绑架别人的小孩。”
别人的小孩?李渊愤怒的转过头来,他眼里还有着水气,“你才不是别人的小孩。”他是他李渊的孩子,一直都是,到死都是。不是他的,不是他的!他眼里冲红的在心里大吼。他想起早上他撕掉的生活照,喜帖中的安雅和那个男人甜蜜的笑着,安雅的笑容就跟他记忆中的一样,但是那个男人却笑的像是得到了全世界。他得到的世界应该是他的,是他李渊的。他一个小小的秘书、助理的,凭什么得到安雅,凭什么夺走他们的孩子,凭什么盗走属于他的幸福。
“叔叔,今天是我妈妈结婚的日子,我可不可以请你明天再来绑架我?今天是很重要的日子。”吴裘裘装作没有听到他的话,他讨厌李渊,过去这么多年,他明明有很多时间来争取的,为什么却在这个时候上门来,更甚至不惜绑架他来破坏妈妈的婚礼。
“她不会结婚的!”李渊看着他的眼睛因为气愤的关系张到最大,有那么一瞬间裘裘害怕的只能乖乖点头。“因为她爱的是我,不是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吴裘裘不懂,安雅妈妈说她爱的明明是乾西怋,不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啊。“乱讲!妈妈爱我,也爱爸爸,我们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家庭。”吴裘裘不知死活的坚持说道。
“爸爸?你叫谁爸爸,我才是你的爸爸。”李渊剧烈地摇着他的身体,原本裹足不前的话都脱口而出,他才是孩子的爸,他才是阿!
吴裘裘有点同情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知道他是李渊,就算如此他依旧不是他吴裘裘的爸爸。“我的爸爸是乾西怋!”他口气坚定的看着李渊,“我的爸爸是乾西怋!”
“他不是!他不是!”李渊敲打着正前方的方向盘,“我才是,我才是!”为什么他的孩子不认识他,他是他的孩子啊,他吴裘裘是他李渊的孩子啊。
“叔叔,我不是你的小孩。”吴裘裘口气确定的否认,“乾就算工作在忙,也一定会赶在放学时刻来学校看我。晚上一定会在我睡着前打电话给我说晚安。”他顿了一顿,“妈妈没有注意到的事情,他都会帮我注意。他是我的爸爸,一辈子都是!”吴裘裘知道说这一番话,他可能会害自己挨揍。
吴裘裘闭上眼睛等待着痛觉降临,但是什么都没有。他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向李渊,他双手抱着头前手臂遮住了他的脸,现场很安静。
小男孩左看右看就是不看向他的方向,他得想办法离开这里,现在再不去饭店他真的要错过他老妈和老爸的婚礼了。
他蹑手蹑脚的打开安全带,像只可爱的小老鼠偷觑着掩面的李渊,在确定他没有注意到他的所作所为后,他嘴角泛起了得意的笑容。
两手扶着窗户边,就当他想要往车外一跳,李渊从后面拉住他身后的衣摆,让他的这一跳突然地往后反跌,当场吓的他都快哭出来了。
“你要去哪里?”李渊语气阴森的问,手里牢牢地抓着裘裘的衣角,就是不让他离去。我以为我么父子俩要一起出吃饭的,不是吗?“
“父子?我不是都说了,我已经有爸爸了。”吴裘裘没好气的回嘴,他已经不想理这个大坏蛋了。刚才看他一脸难过,他还有一点点反省自己会不会太过分。
“他不是你爸爸!”李渊将他包在他怀里,“我才是你的亲生爸爸,我才是真的!”他抱着裘裘的身体无法克制的颤抖,原来儿子的身体是这样的柔软,这么的可爱。
“所以呢?乾不是我亲生的老爸有什么关系?这种事情我早就知道了!”吴裘裘推开他的拥抱,“他是我的爸爸,这是妈妈和我都认定的事实。”裘裘伸出他的小手指向他,“而你,什么也不是。”
“你胡说!你胡说!我是你的爸爸,到死都是!”李渊乱爆的大吼,他的幸福为什么都不在他的手中。
“不然,你和我一起去饭店,我们去问妈妈,你去问我妈,我的爸爸是谁!”吴裘裘没什么耐心的反问,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不听劝,就说了他的老爸只会是乾西怋,李渊还执迷不悟,固执地以为自己会是他的老爸。
吴裘裘这么一说,李渊反而迟疑了。他不敢,他不敢问,他真的怕吴安雅就和裘裘一样的坚定,一样的否认他们之间的关系型、否认她们曾有的爱情,否认他们之间的爱情结晶。
“走啊!我们去问妈妈。这种事情问妈咪就对了。”吴裘裘推推他的手臂,要他刚快开车。既然这个老人听不懂也听不进去他的话,这种麻烦人物就交给老妈来解决好了。
“我...”李渊双手抓着方向盘,脚上的油门迟迟踩不下去,他不敢去,就是因为他不敢问,不敢说,现在才会沦落到以绑架自己的孩子为手段来阻止婚礼的进行。
吴裘裘看到不远处有一台眼熟的车子,他想他该给自己血缘上的爸爸一个机会,一个彻底死心的机会。“叔叔,你再想下去就没有机会了。”
“什么意思?”李渊看着吴裘裘,这个孩子说出的话令人不解。
吴裘裘比着后方,“再不决定,叔叔你下次要见到妈妈的机会是零哦!”后面那台悍马越来越靠进,不用看都知道那抹红色的身影是谁。
李渊连忙回头,那台悍马上面有一个鲜艳的红色,“我不是打昏她了吗?”他刚才不是才拿花瓶打破她的头,为什么这么快就追来了。
小男生耸耸肩,双手一摊,“这我就不知道了!好了,现在你要带我去饭店呢?还是被杜梅阿姨揍个半死再被送去法办?”吴裘裘打趣的看着对方,他很好奇这个看似坚强却十分懦弱的男人会这么做。是会跟他一起去见妈呢?还是在最关键的一刻逃避不敢面对?
李渊看着眼前的小男生,又看了看身后的杜梅,已经没有时间了,他必须马上做出决定。
远方乖乖的任人摆布的吴安雅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她扭扭鼻子,对被她鼻涕攻击到的宫部玲子露出一个不是很有诚意的歉笑。
“你很脏耶!”宫部玲子拿着纸巾擦着自己的手臂,上面净是安雅刚才大的那个喷嚏。
“可能是有人在想我!”吴安雅接过她递过来的卫生纸,小心翼翼的醒了鼻子,她可不想在画一次妆。
“安雅。”宫部玲子声音突然严肃了起来,“你确定你要这样做?”
吴安雅像是知道宫部玲子没有说出口的话,她点了点头。“对。”
“你会后悔的!”宫部玲子冷冷的说道,“你会后悔的!”
“我知道。”吴安雅笑着回答她,“我知道我会后悔,但是我想赌赌看。”
“这种事情可以赌吗?”宫部玲子声音拉的尖细。“你不要玩火。她们会生气的!”
“哦,别担心!”吴安雅拍拍她的肩膀,“就算这样,我也想要赌赌看。”宫部玲子扶着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脸头疼的靠在椅背上。
“我拒绝与你沟通。”
“玲子,别这样就当帮帮我。”吴安雅拉着她的手臂轻扯。
“我...我...。”宫部玲子可不想倘这倘混水,她用眼角偷觑着吴安雅,万一她不帮忙,不晓得安雅事后会这么整她。“好啦好啦!但是,但是,记得不要说我也有份!”她可不想承受某人的报复。
“ok!我会守密的。”她从嘴巴的左边拉到右边表示她不会泄露她有参与这个事件。
(此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