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同时发病

不愿再等别人口中说出来的答案，一掌推开了房门，此时才发现湘老太妃和自己那个爹也在里面，他已经忘了要向他们俩行礼的规矩，径直走到苏瑜冰的床前，只见床上的人儿脸苍白得像一张白纸，那紧蹙的双眉让他的心也忍不住紧了一下，连昏迷的时候也痛苦得皱眉，那该多痛啊。

她胸前的那好似红梅的血迹让曹霖微颤着双手给她把脉，那紊乱的脉象让他忘记了呼吸，那没有规律的跳跃声将他的心跳也搅乱了。

“怎么回事，我只是改变了药的分量，怎么会这样子？”

曹霖已经慌了神了。

“你刚才说药？苏姑娘她吃了什么药？”

曹霖就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告诉了曹章腾，曹章腾现在是哭笑不得，责怪儿子吧，自己当年也是这个样子，根本没有立场；可是师姐现在的样子又让他焦急万分。

还没等曹章腾教训，湘老太妃已经被气得情绪异常激动。

“简直胡闹！这毒药怎么能乱吃的啊，曹霖，你知不知道吃毒药是要死人的啊？啊，你怎么那么不懂事，如果冰儿出了什么意外可怎么办，怎么办啊？”紧抓着手里锦帕的湘老太妃突然眼睛一翻，向后倒去。

“太妃！”

“太妃！”

湘老太妃突然晕倒让房间里的人都乱成了一团，曹章腾马上吩咐下人将太妃抬回她自己的卧室，而自己也马上跟过去了。原本站满人的房间现在就只剩下曹霖和紫儿，还有床上的那个人。

“你去打一些水过来吧。”

曹霖只是看着满头大汗的苏瑜冰，连头都没有抬。

虽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紫儿还是立即跑出门。

房间里安静地可怕，连一丝地呼吸声都没有，曹霖的手指搭在她的脉上，只有感受到她脉搏的跳动他才相信她还是存在的，每一声都在他的心里留下印记。

曹霖轻轻地闭上眼睛，用心感受那跳动的规律，过了许久才睁开眼睛。这才发现紫儿已经端着水站在眼前。看她那微微发抖的手臂想必已经站了一会儿了。

“你给她擦擦汗吧。”

在紫儿发愣的过程中，他已经跨出了房门，不解地紫儿回头才发现苏瑜冰那苍白的脸上已经布满了密密的细汗。

这个晚上，天上的月亮毫无遮挡地出来溜达，照在院子里的月光也显得特别的明亮和耀眼，好像也在跟全屋子的一样忙碌个不停。

父子两个忙碌在各自的岗位上，可是却没有过一次交谈，连一个眼神之间的交流也没有。

当第一缕曙光透过天边的云层照进院子时，曹章腾才一脸疲惫得跌坐在紫烟轩的椅子上，轻轻揉着因紧张而阵阵发疼的额头，湘老太妃那发青的脸庞现在想起来都还有些后怕。那明显是中毒的迹象，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这种情况，他都不敢保证太妃能安然无恙。

正在思考着太妃到底所中何毒的时候，内室传出的细微声响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站起身慢慢踱到门口，只见曹霖正在用研钵捣药，那一声一声虽有规律但那急促的声音还是能让人明显感到他的着急。

“苏姑娘情况现在怎样？”为湘老太妃奔走了一整夜，他竟忘了苏瑜冰现在也是重症缠身，对于她突然口吐鲜血、全身布满水泡，曹章腾一点儿头绪都没有，这样的症状他从来没有碰见过。

从师姐的口中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可造之材，也许出于对他的信任，他竟然放心将苏瑜冰交托给曹霖。可是曹霖那凝重的表情告诉了他此次的情况不容乐观，他的心里不免有些担心了。

“暂时还死不了。”

昨夜父亲就把她丢在一旁，一门心思去医治太妃的时候，曹霖的心里是非常不平的。

“不是非常重要的人吗？在这么关键时刻都不在她身边。”

再轻的抱怨声，曹章腾还是听到了，儿子的话虽难听，但也知道自己理亏，就只是皱皱眉。而后走到曹霖的身旁，看他旁边的药：鬼臼、甘草梢、水杨枝叶、黄芪、紫背、芡实叶、井底泥。

从医的人对这些草药都非常敏感的，一看这些草药就会知道病人的病症。显然曹章腾被面前的这些东西给吓着了，不敢相信地拿起其中的一样。

“你给她用鬼臼！难道你不知道鬼臼是有毒的吗？她那副身体已经禁不起你下这么重的药了。”

曹霖连头都没有抬，只顾自己捣着钵里的药。

“你有把握治好她吗？”

虽不愿开口向儿子求助，可是他宁愿相信师姐说的话，自己的儿子是个天才。

“没有。”

“你……”

本来还要好好训一下儿子的，可是看他也是一脸的懊恼，口中的气话也就咽了回去：“不是说这种毒药你也尝过吗？难道那个解药没用了？”

“她以前配的解药根本不起任何作用，而且一喝进去就会引起她吐血，而且配毒药的几种材料中根本没有可以引起吐血的。”

两个人又陷入了沉思中。

曹霖将煎好的药嘱咐紫儿给苏瑜冰喂下去，看她每喝一口都吐出一大半，他的心也纠在那儿了，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看在眼里。刚才父亲的担心也正是他现在心焦的地方，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给她服用的解毒草药都是有毒性的，一不小心会让她永无回旋之地。可是以前使用的草药都加剧她的症状，他不得不冒险用药。

“曹公子，苏姑娘她什么时候会醒过来啊？”

“应该快了吧。”这个回答好像是对自己的安慰，其实他一点儿把握都没有。

“昨天冰儿吃了什么东西？”

“这个，昨天她是跟太妃一起吃的，奴婢并不在她的身边。”

“跟太妃一起的。”他的眼中闪过一道光芒，嘴角一翘，久违的不羁笑容又出现在他的脸上，只是这个笑容中透出了自信：“哎呀，我累死了，这儿就交给你了，我回去眯一下。”

他甩甩手大垮步的走出了房门，不过他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也没有去紫烟轩，而是走向了湘老太妃的院子。

那些端给太妃的药他闻得出来，都是解毒的。

下人们见是曹霖进来，也就不阻拦了，谁都知道就连管家也忌他几分。

曹霖也是泰然自若地走进来，坐在太妃软榻前的矮凳上，起先仔细端详着太妃的面色，她虽脸色苍白却已没有任何中毒迹象了，而后他将手轻轻搭在太妃的脉上，从脉象上可以看出太妃体内确实存在着微量毒素，不过不会对人体造成太大的伤害。

昨天的那些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