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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先天元神

袁求真最终还是没有参加《马经》考试,以所有功课零分的成绩打破了校历史记录,红灯高高挂起。

他提前一天离开学校,踏上了回家的旅途!上次回家还是在两年半以前,那时是进入大学的前夕,他刚刚完成在军队的磨练,正式加入了特情局。之后在上级的安排下,进入大学。

袁求真的家在WH市周边的一个小村,这里到处都是各色的乡村别墅。多年未回,村子格局没有多大变化,不过路边的树木长高了不少,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在家的日子是轻松的,一家人团聚在一起,其乐融融,共享天伦之乐。古代有“父母在,不远游”的说法,孝悌之义一直深深植根于中华儿女的心中。袁求真希望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侍奉父母直到终老,什么任务啊、武功啊都不愿去想了。

家是心灵最好的避风港,多年的在外奔波,心也有点累了,停靠在这里,很温暖。

其实父母也知道儿子不仅仅是一个学生。每年不仅不要家里出学费、生活费,还会给他们寄一大笔钱回来,这些普通学生怎么能做到。不过他们从来不多问什么,好像问了就会打破这短暂的宁静一样。

包饺子、吃年饭、守岁、送年,快乐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在父母的催促下,袁求真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家。他们知道儿子已是强健的雄鹰,无限的天空才是他的舞台,他们不能成为他的牵挂。

农历正月十五,袁求真来到神农架南部的神农顶,这里就是他师父隐居的地方。说是隐居,可是现在世界上哪里还有世外桃源?一路行来,看见来这里旅游观光、逐奇探险的也不乏其人。不过师父选择这里自然有他的道理,一进入林区,袁求真明显感觉到灵气浓厚了很多,这也印证了那本《永乐大典》的记载——奇山秀水的地方灵气充盈。

这里森林覆盖率几乎达到了百分之百,云海雾峰、奇山异石、奇洞异穴、奇花异草、奇兽异鸟无所不括。神农架立体小气候明显,“东边日出西边雨”的现象常有发生。有“山脚盛夏山顶春,山麓艳秋山顶冰,赤橙黄绿看不够,春夏秋冬最难分”之说。一路美景,让袁求真离家的感伤都淡化了许多。

刚刚走到师父的住所附近,一只小白熊就蹦蹦跳跳地迎了过来,这是一只神农白熊!虽然与北极熊一样都是白熊,但两者可是八竿子打不着。神农白熊个小,头部却很大,样子十分可爱。喜素食,饱食后常手舞足蹈。性情温驯,喜欢与人嬉闹,甚至主动爬到人的怀里闭目养神。

袁求真一把抱起小白熊,向小竹屋走去。屋门口还有一只白猴,怯生生不敢靠近,好奇的观望着,看见来人走近,害怕地躲进竹屋。

白化动物是神农架的独特物种,有白雕、白獐、白猴、白鹿、白松鼠、白蛇、白乌鸦、白龟和白熊等。如此低纬度的地方,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白化生物,至今科学家都没有完全搞清楚。

小竹屋由几根柱子支撑起来,下面是中空的,上面才是屋子。袁求真步上楼梯,站定,大声喊道:“老头子!你徒弟来看你了。”

“这么长时间才来看望为师,真是白疼你了。”里面传出声音来,“来了就进来啊!难道还让为师去迎你不成?”

“我可是给你带来了特级黄山毛峰,还有新鲜的汤圆。”袁求真喊道。据说这茶叶是年十六的少女用嘴采摘的,最大程度地保持了它的清香,是从局长陈云陵那里得来的,想来假不了。汤圆也是他母亲手做的,礼轻人意重,元宵节吃汤圆,正合时宜。

一个模糊的身影闪了出来,袁求真还没有看清楚,手里的礼品就不见了。

袁求真登上小楼,进入屋内,放下小熊。师父还是老样子,鹤发童颜,精神十足。环顾下四周,陈设没什么变化。除了书籍很多以外,其他都很简单。一桌一椅,一书一画,都是那么熟悉,多年后再次目睹,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要流泪。

“没出息!”很认真地查看茶叶的老人冷不丁冒出一句。

袁求真辩解道:“人若无情,与草木何异?”

“人若有情,便生烦恼,世间万事,纷纷挠挠,若不斩去情字,终要陷入其中。所以古代修士,都讲究忘情,隐居深山,不问世事,追求无上大道。可惜我终究还是看不破啊!”老人叹息道。

“无情有无情的道,有情有有情的道。上古大能力者莫不悲天悯人,救世人于水火。神农尝百草,医治世人;女娲补天,拯救天下;后羿射日,还人间清凉……这都是情,而且是大爱大情。”袁求真也寸步不让。

老人被徒弟反驳了却一点也不恼怒,继续辩道:“那些只是神话而已,无从考证。我们习武之人,当从现实出发,不能相信这些志怪之说。”

袁求真不慌不忙说道:“不然!鬼神之说虽不可信,但也有它可参考之处。古代人类见识有限,没有现今人类的世界观、科学认识观。一些有大能力的人,还是确有其人的,只是被人们口口相传,添油加醋,渲染夸大,最终就成为无所不能的神仙了。神话传说各国都有,不会都是子虚乌有。”

他以前也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不过随着认识的增加,这种观点又有点变化。但他只是认为“神”就是被神化的人而已,这与无神论没有多大的差别。对于那种认为“神”无所不在、无所不能,能够在冥冥之中保佑人平安,甚至升官发财等的观点,他则嗤之以鼻。

“好小子,出去这么久,倒变得牙尖嘴利了。”老人笑看着袁求真,“这么快就到后天圆满境界了,没有丢为师的脸。想我不惑之年进入此境界,古稀岁龄达到先天,已是够快了。但和你比起来就差的远了。不过你也不能骄傲,无上大道才是你的追求。”

老人虽然隐居山中,但也知道武术分级的事。现今无线网络无处不在,老人可以很清楚地了解外界信息。

“没有师父教导,我可能还停留在通汇或贯达境界,哪能有现在的成就。自然不会沾沾自喜了。”袁求真神情变得正经起来。

的确,袁求真有现在的成绩,自身资质是一个方面,但更重要的是他有一个好师父。他们这一辈人可以说很幸运,能够有师辈教导,还有很多典籍可供参考,少走了很多弯路。像他师父那一辈人开始习武时,武术已经衰落得不成样子了,典籍也散落在全球各地,只能自己慢慢摸索,可以说是步步艰辛。老一辈的武者就是现代武术的奠基者,为当今武者开拓了一条道路。

袁求真又说了一些外面的事,包括他的一些经历等。提到陈云陵时,更是勾起了老人的回忆,一阵感叹。

不知不觉中就到了晚上。袁求真在山中采集了几样野菜,驾轻就熟地做了几样小菜。以前在这里时,做饭的任务一直是他来完成的。虽然很久不动手了,但他很快就找到了以前的那种感觉。

就着汤圆,一顿晚饭也是吃得有滋有味。

晚上,师徒二人出去山中漫步,月色清冷,林间时有鸟兽之声。两人边走边谈,难得来这一次,不能错过机会,袁求真有很多疑问需要老人为他解惑。

袁求真整理了下思路,提出了他第一个问题:“如何吸纳灵气?”怎么进入先天境界自然是他现在想得最多的。

“灵气?你说的是先天元气吧?”老人反问道。灵气之说现在只有少数人知道,因为如果公布出来,可能会造成不确定的影响。老人与外界联系较少,自然是不知道了。

袁求真回答道:“嗯,去年回归国家的一本《永乐大典》里详细明确地记录了灵气的情况,今后可能就以此为准了。”灵气之说在有的书里也略有提及,因为只是只言片语,完全被人们忽略了。但这本书系统地记载了灵气的特性,可以说是绝无仅有了,灵气之说由此而成。

“灵气……灵气,原来如此。”老人若有所悟,“天地有灵气,先天神无滞!要想吸纳灵气,先要精神无所滞阻,出体外,天人合一,感悟灵气特性,才能有成。”

“什么是神?如何做到神无滞阻?”袁求真又问道。

“气中生神,神在上丹。神即先天元神、先天思维,是精气所化,居于上丹田之中。元神强大就能不受身体束缚,出体外,与天地沟通。”老人解释道。

袁求真知道,上丹田位于印堂和玉枕穴的连线与卤门下垂线的交汇处,又称天目、天目穴、泥丸宫。元神不是如一些小说中所写的,神乎其神的,简单地说它就是指人的精神力。

他默想了一会,又问道:“如何使元神强大?我每次想要沟通天地时都头痛欲裂、身体像要被撕裂一般,这是怎么回事?”

“还精补脑,气养灵源,神自生矣!这个现在还没有一种具体的方法,为师多年研究,才有小成。”老人停了停又说道:“至于你的异样,头痛是因为你元神不强,而强行出体;周身疼痛是肉体不强,承受不住元神离体。”

“肉体不强?到了后天圆满境界,百脉通常,周身运转自如,随心所欲,还能怎么增强啊?”袁求真好奇地问道。

“自然是能的。不过只能通过慢慢体会、日积月累,才能有所成。现在这方面的典籍太少了。”老人说道。

二人停了下来,找了块大石头坐下。

“炼体的典籍吗?我倒是得到过一本……”袁求真把《金刚般若波若经》的要义说了出来。有些佛经在佛法中掺杂着武术功法,这本正是如此,其实功法只是这套书很少的一部份,不过确实是一套完整功法。

这套历经了拍卖会的波折,最终获得的书,袁求真又在资料馆里研究过一遍。不过因为当时境界还差得远,就被抛在脑后了,这时才记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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