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秘籍2

周复功心里一颤，他摸摸老者的头，老者打蛇随棍上的趴在他的膝盖上，过了好大一会，老者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跳起来拉着周复功的手来到一处长满杂草的石屋，屋前的台阶边边角角都长满了杂草和青苔。老者一掌劈开石屋大门，阳光冲进屋里，潮湿发霉的味道长了脚似的往外跑，灰尘呛人直咳嗽。石屋里摆满了锅碗瓢盆，还有两口大锅，几捆干柴，都积满灰尘，老者打开柜子里面好几个口袋装满了米面，周复功打开一看都生虫了，酱油瓶醋都还好，还可以将就用用。周复功对老者吩咐道：“前辈，你去打点野味来，不要打外面吃死尸的，要院子里的，活的，明白吗？在找点香草，野葱野蒜什么的，还有新鲜的果子。”老者道：“周周，我知道了，我，我，我一定会办好的，周周放心吧！”老者走后，周复功拎了两担水，把锅碗瓢盆桌椅都擦了一遍，收拾柜子时竟然发现了一些八角胡椒大料，大豆红豆什么的，周复功把没生虫的的豆子洗洗泡泡放到大锅里烀起来，就在这当儿，老者回来了，肩上扛一头野猪，腰系两只野鸡，手拎两条鱼，周复功把野猪放在石屋前的石板上，野鸡用绳子栓住腿扣在树上，两条鱼放在清水盆里，又取了清水给老者洗手擦脸，老者又将怀里的香草和野葱野蒜拿出来，周复功觉得老者简直神通广大只要他提出来的要求没有不应允的，没有做不到的。周复功拿出菜刀在青石板上磨利，从从头部开始用尖刀剥皮，周复功手法娴熟，源于童年时期给老乞丐剥狗的手段，野猪的皮厚而韧，可以用来制作靴子，半个时辰过后，一张完整的野猪皮剥好，放在大青石上，周复功洗干净尖刀上的血迹，又让老者端来半盆清水，把剥皮的野猪吊在树上，接猪血，周复功手持尖刀，从猪的心窝处挖进去，尖刀沿着猪的心口处直线往下，沿着肌肉走向切割，避开猪的骨头，200多斤重的猪在他手里成了个猫大的玩物，一个时辰后，已经将脆骨从肉里剔了出来，肉，骨头，下水，一码归一码，码放得整整齐齐。周复功直起身子，与老者说笑，身上不带半点血迹。周复功将猪的心肝肠肺肚腰都放进铜盆里洗干净，剃好的猪肉放在一边，用香草叶盖上，又撒了些驱虫的药粉在周围。老者点燃柴火烧锅，周复功找到一瓶油，简单的将猪下水用香草和大料腌制下倒进锅里爆炒，因下水极新鲜，香气四溢，老者一边烧锅，一边吸溜口水，眼巴巴的往锅里瞅，周复功铲了一块大肠伸到他面前，道：“尝尝看，好不好吃，咸不咸？”老者一口吞了下去，烫的连连哈气，忙不迭的说好吃好吃，周复功见状哈哈大乐，把菜盛了出来。另一口锅里的大豆米饭也煮好了，周复功两人乘了米饭，就着猪下水，吃了个肚饱溜圆。吃完饭周复功把锅刷干净，烧上水，自己去外面把余下的猪肉清洗干净用柜子里的大粒盐腌上，撒上花椒等香料，搭了个简易的灶台，将猪肉切成三斤重大小的样子，用绳子穿好挂在房梁上，在灶台上烧些院里的桔木桂木一类，这是他当年流浪到贵州时看当地人家家户户都用此方法熏猪肉熏大肠等。等他折腾完这些，锅里的水也开了，周复功将铜盆洗净，加入冷热水调匀，把老者拉过来蹲在盆边，因老者身子壮硕，只能蹲着洗，周复功先用香草将他的头发好好的揉搓了几遍，结结实实的把头发洗了几遍，洗完后周复功拿过尖刀把他的头发齐根剪断，用热水倒在老者身上，拿起柏树枝狠狠抽在老者身上，一边抽一边交热水这是周复功在还冷的北方学到的技术，北方因天气严寒喜欢蒸浴，当地人常在高温的热水房内一边蒸着热气一边用树枝狠狠抽打自己，以致有人抽打自己到晕倒。但是这种方法令人血液循环加速，强身健体。老者十分能忍，嘴里一点声音都没有，随着抽打时间愈长，他脸上的表情逐渐从忍耐到了享受，后背大腿前胸留下的抽痕处一盆水冲下去都是黑沫沫，重复冲洗几遍，周复功胳膊都酸了，才把老者清洗干净，露出干净的皮肉。周复功将自己的衣服给了老者一件，把水倒了，两人走到卧室内，周复功倒头就睡，他累坏了。而老者却异常兴奋，在这沙漠中他不知有多久没痛快淋漓的洗个澡了，沙漠中风沙大，虽然他的住所并不缺水但是他没疯之前也只不过是泡泡澡而已，断不会浪费时间去洗掉老皮和尘垢，又不是大姑娘小媳妇。时间久了，身上的灰垢越积越多，老皮也越来越厚，就像一只千年老龟的龟甲似的，痒痒的时候就找个地方蹭一蹭，过了那个劲就好了。今天周复功亲自上阵，把那厚厚的老皮污垢都抽下来，他从头到脚都是清爽，好像脱了一件陈年的旧大衣，又像是从厚厚的壳里钻出来舒展身体，惬意无比。他兴奋地睡不着觉，可是周复功睡得很死，他只能强忍着这兴奋地心情，等他醒了再和他分享。他走火入魔之后第一眼见到的人就是这个人，他对他很熟悉，他也救了他，对他很好，跟师父不一样，师傅从来都是逼他练武，如果不满意就挨打。而这个救了他的人却不是这样，他给他做饭洗澡玩耍即使自己不高兴，他也没有多呵斥他，日子久了他也就摸准了这个人的性子，这个人吃软不吃硬，心好，不记仇，见不得别人受罪，他就撒娇耍赖装可怜，他要永远和这个人在一起，这就是小师叔说的好朋友吧！老者趴在床沿想着想着就睡着了。梦里丑桔班皱巴巴的脸上挂满了甜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