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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米芾画意

“1888万。”平步云最后开出了这个价格。

厉星王听后并没有觉得吃惊,因为古砚的价格他心中已有了计量,稍微感到意外的,是平步云竟然如此不惜金钱,直接开出了几乎是这方古砚所能值的最高价值。

要知道两人在谈价钱的时候,厉星王直接说明:“平先生说一个数字,我厉星王绝不讨价还价,大买卖要的就是爽快,这方古砚能到平大师的手中,绝对是尽其所用,于砚于我,都无遗憾!”

不知他这番肺腑之言是否起到作用,平步云一次开口出的价,就是“1888万”,厉星王有言在先,绝不还价,古砚价格,也就这样定下了。

“十一枚上品石眼,一枚极品石眼,上好的端溪石材,神韵意境轻灵通神的雕刻工艺,更是盛唐古物,这个身价可能有负于这品古砚了,老夫说这个价全凭顺嘴,图个吉利,还望小友莫要觉得开得太低。”

“平先生言重了,其他的话我也不多说,这方古砚,不负此生。”

平步云遂拿出商用笔记本,结算了交易金额,厉星王的账户也由以往工作辛苦存起来的一万,变成了一千八百八十九万。

帐额打完之后,厉星王放松心情,以闲聊的姿态对平步云道:“先生乃是书画大家,不知对北宋米芾的画作有何看法?”

一身连自己都无法准确探知火候的高深功力,藏有这方稀世古砚,言谈举止表现出与年龄不相称的老道,气度不凡,对于古玩更有自己不俗的见解,这些都使得平步云认为眼前这个年轻人绝非等闲。

他的这次发问,好似要与自己谈论北宋书画家米芾笔意,对于书画平步云驾轻就熟,拈来即是,也不介意与一个晚辈探讨书画理论,遂从容地答道:

“要想揣摩米芾的画意,先观其书法意,米芾天纵英才,长于临摹古人字画,能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其后独创一己风格,书意体势展拓,笔致浑厚爽劲,常自谓‘刷字’。以此便可体验其画意,《画史》有云,米芾擅以书法中的点入画,用大笔触水墨表现烟云风雨变幻中的江南山水,人称米氏云山,仙道玄远之高深意境,可谓描画地淋漓尽致。只可惜天妒巧手,米芾虽有书法遗留,却无画作传世,不可不谓中国画史一大遗憾。”

说完后平步云发出一声轻叹,确对米芾虽然画技传神,却无画作传世感到惋惜。

厉星王道:“平先生学识渊博,见解独到,正中晚辈下怀,不过,却有一点错误。”

他学画作画已有四十余年,中国古代著名画作,哪一幅没有看过,米芾虽未有画作传世,但有关他的书画理论,又怎么会没有了解,自己刚才所说句句以四十余年的作画观画经验为基础,却不想还有不对的地方,他倒想听听那一点错误到底在哪里。

厉星王心道果不其然,自己方才那句话果然勾起了对方的兴趣,只见他笑了笑,然后道:“平先生方才说米芾没有画作传世,然晚辈家中正好有一幅米芾亲自署名的画作,名叫<雾隐山林图>,吾观其意境,正好有前辈所说的倩云缭绕、风雨变幻之感,山水灵秀,意境深远,颇有玄道之风。若平先生有意,星王倒可希望宝剑赠英雄。”

先不说厉星王“宝剑赠英雄”五字,有不卖白送的意思,就说他家中有一副米芾亲自署名的画作,可信度就让平步云怀疑。要知米芾仅有书法作品传世,却无一幅画作流传到后世,天下之大,百年间都未有米芾真品画作出世,而厉星王却轻巧说道家中有米芾画作藏品一幅,初听之下平步云只觉得对方在说笑,要不然怕也只是坊间赝品罢了。

“小友可不要说笑,元明清三朝都未有米芾画作流传的记载,至今更无一幅真品传世,小友说地恁是轻巧,只怕,是后世托米芾之名所作之画罢了。”说完后平步云摇着头呵呵笑了几声,似真把厉星王的话看成了一个笑谈。

厉星王对平步云的不相信不以为意,他也笑着道:“如平先生所说,天下之大,仅凭几本史书又焉能尽述其详,未有记载,不能代表米芾未有画作传世,未有真品出世,不能代表无人藏有其真迹。平先生,跟您说几句实话,既然这品唐朝稀世端砚晚辈拿得出手,那手中还握有一副米芾的真品画作,可信度总有那么一点吧。”厉星王把最后的话说得意味深长,使得平步云不得不怀疑。

“星王,我老爹是搞收藏的,也听说过米芾从没有画作传世,咱俩认识那么多年我怎么没听说过你手上还有这么一大宝贝,你不是……不是在开玩笑吧。”藤万武此时也插进了这个话题。

厉星王道:“你老头子收藏的宝贝会随便拿出来给别人看?米芾的画作真迹,是我家传的宝贝,怎能轻易示人。”

厉星王没有办法,只得编了个谎话应付藤万武,事实上是他获得这些古玩的途径实在奇特,不便告知让人的缘故,不过他并没打算瞒着好友藤万武,只是觉得时机未到。

平步云从一开始就注意到厉星王身边的这个年轻人,由于刚才他们俩在谈交易,所以藤万武也没有多说话,其实他应该回避的,但在厉星王的要求下并没有走开,毕竟藤万武不是外人,古砚能卖多少钱用不着蛮他,正好也可以做个见证。

即若是刚和他做完一笔大生意的厉星王身边的人,平步云免不了和他认识一下,寒暄几句,问了问府上,名姓,以及有着相同爱好的他老头子的事情。

最后两人的对话以藤万武“平先生学识渊博,希望在古玩收藏一行,可以对家父不吝赐教,多多指点,免得那老头子被人骗”颇为幽默的一句话结束。

他中途一插,倒使得厉星王所说的米芾真品画作一事抛在了一旁,本来平步云就对此心有怀疑,再被藤万武一掺和,怕会就此失了话机,遂道:“平先生不相信没关系,您一代书画大家,又是古玩界老元良,慧眼之下必定立辨真伪,只是有劳平先生可以不吝掌眼。”

虽然一开始平步云是十分不信,但厉星王其人一身高深功力就已经让他捉摸不透,出手又能拿出一方极品端砚,若说他藏有米芾真品画作,到不能够全然否定,念到这里,平步云对米芾画作一事已经信了五分有余。

“看小友信心十足,老夫倒不得不信了。若小友有意,他日可携画作到寒舍一座,老夫拭目以睹米芾的这幅‘雾隐山林图’!”

说完后给出了厉星王一个地址,并有私人电话号码一个,可随时联系平步云本人。

事实上就算厉星王没有提出米芾真品画作一事,平步云就打算邀请他到府上一坐了,毕竟这方极品端砚稀世珍器,他是钟情文房墨宝之人,关于此砚想通过厉星王做更多的了解。而他一身不俗的功力,也同样引起了他的兴趣……

本来,以厉星王此时筑基后期修为,在功力上已等同凡人武者百年修行,内气早已可以做到收放自如,但他当时和一帮混混激斗,而且暗暗动用了归元真气,当平步云来到后,浑身外方的真气波动还未收敛,使得内家功力已成气候的平步云一下便发觉了厉星王的不同常人的异状。

对此时的厉星王来讲,大赚了一笔固然重要,但因此也结识了一个背景高深莫测,绝不是一个简单书画家的书画名家,绝不是一个简单企业家的商人巨贾。

也许那幅得来根本没有费多大功夫的米芾真品画作,在平步云身上可以给自己创造出出乎意料的利益,厉星王心道。

从聚宝阁出来已是晌午,厉星王和藤万武先去了市内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海吃一顿,又去了一座私人高档会所桑拿按摩加K歌,当然也免不了找几个小姐陪酒赔笑,只不过由于金钱效应,所叫的小姐个个极品档次,与明星根本差不了多少,疯玩一通后,最后当然是由厉星王这个暴发户买单。

俩人玩了个通体舒泰,傍晚回家之时,藤万武还没有忘记厉星王答应过的给他买辆豪华座驾的事,看来他这竹杠已经敲得响当当,以厉星王豪爽性格,几百万肯定要出手了。

如藤万武所说,男人没车就等于没腿,没豪车就等于腿短,不但形象不美观,跑起来速度也慢,追起妞来,腿短的哪能跑得过腿长的,所以有豪车的,从来都zhan有泡妞市场的先机,而且一泡一个准儿,从来不存在失误,为什么,因为人家腿长身材好,车好速度快啊。

厉星王听后深感有理,自己也有必要配备一辆拉风座驾,体验一下掌握泡妞先机,把一大票竞争对手甩在身后吃尘土的滋味。

所谓*,千金散尽还复来,豪气干云,理当花钱如流水,就图个刺激、爽快、无悔。

买车的事两人约定电话再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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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厉星王首先拿出了一方黄色锦盒,里面放着今天从聚宝阁以五十万超级实惠的价格淘换回来的一柄法宝——风雷刃。

再次运转真气于刀身上,厉星王没有了会有人瞧见这把匕首秘密的后顾之忧,真气源源不断输入刀身,刀体内灵力与归元真气结合,激活的巨大灵力甚至以让人难以驾驭,只听“噌”的一声,匕首终于脱离了厉星王掌心,悬浮在空中,刀身上散发的万道红光如针如刺,耀人眼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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