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黑色的夜幕中,谭叶独自一人如陪情人散步般悠闲的来道一幢别墅前。
这座别墅位于南中市的北郊,依山而建,占地面积宽广,远远望去很是豪华恢宏。
白色的主调建筑在夜色中格外显眼,谭叶依着陆语忆提供的资料,告别高平后很快就找到了这里。他来这里的原因很简单,他要找宋恒宋公子。
至于为什么突然要找宋公子,当然来与对方谈谈理想的了,至于人生方面,那是绝对免谈的,不过要是与宋公子手下那个妖艳之极的玫瑰小姐谈,他倒是不会在意。
谭叶悄无声息的越过别墅外围的重重警戒,出现在别墅豪华的大厅内。
“哈哈,宋公子深夜赏舞,果然雅兴之至!”
谭叶爽朗的笑声响彻整个大厅。
正在陶醉于声色之中的宋恒听闻这个声音脸色一下子巨变,霍地站了起来,目光震惊中带着一丝恐惧的望着谭叶这位不速之客。
这座别墅的防卫他是再清楚不过了,就算是先天境界的大高手也不可能悄无声息的潜进来,对方是怎么做到的?那样说来自己的安全岂不是一点也没有得到保障?
听到谭叶的笑声,原本在一边弹古筝的女子停了下来,而那位穿着薄如蝉翼的宽松衣服,正在大厅中央翩翩起舞的美貌女子也是当即听了下来,害怕的往一边躲去。
谭叶扫了一眼那女子,透过薄如蝉翼的衣服,可以看到里面完美胴体,那宽松衣服摆动间,里面的风景若隐若现,很是能够勾人心魄。
不过谭叶只是扫了一眼便把目光收了回来,淡淡的笑道:“宋公子不要紧张,秋某来并无他意,只是想与宋公子一别数日,很是挂念,想与宋公子谈谈理想罢了。”
宋恒目光很快从惊惧中恢复过来,有变得与以往那般镇定自若,咧嘴优雅的笑道:“秋先生深夜到来,真是令宋某荣幸之至!”心底却是暗骂对方这一招狠辣,刚才要是他对自己下手的话,自己恐怕多半性命不保了!看来这什么国际先进的防御系统就******是****,根本不顶用!
这时,宋公子的两名保镖青木与妖艳的玫瑰也闻声赶到了。
两人见到谭叶时,心中具是大惊,也与宋恒一样不明白对方是怎么通过重重精密厉害的防护系统进到别墅的。
此时此刻,两人心底对谭叶的畏惧又增加了几分,是以人虽然赶来了,却是定定的站在后面,对这个深夜闯进来是敌非友的人根本不敢轻动。
谭叶当然知道了两人的到来,转过身去,有些好笑的看着两人紧张的摸样,道:“两位,在下长的还不算坏人吧?”
两人那里敢回答是你就是长着一副坏人相,看着谭叶那副十分欠扁的笑容,玫瑰勉强露出一丝笑意,道:“哪里!秋先生儒雅正直,风度翩翩,不知道多少女孩子倾慕,怎么会像坏人呢!”
“哦?”谭叶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目光肆无忌惮的在她那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血脉愤张的身体上游离,“那不知玫瑰小姐对在下是否也倾慕的紧?对于像玫瑰小姐这样的美人的倾慕,在下一向是没有任何免疫力的!”
玫瑰看着眼前这张****中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真想狠狠的扇自己两巴掌,自己刚才怎么就那么白痴的说出那样一句话呢!虽然十分不想与眼前的这个男子说话,但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答道:“秋叶先生是人中龙凤之姿,小女子自然也是倾慕的,不过小女子自知福分浅薄,所以却是不敢妄想。”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这番话又是大大的有问题,自己今天是怎么啦,怎么一开口就是说出这些没有水准的话?不过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的水,那时不可能收回来的了。
谭叶的眼中笑意更甚,此刻在外人看来他的笑容的确有些****,只不过他自我感觉的却是自己的笑容灿烂而已,当下欣欣自得的道:“能得到玫瑰小姐的倾慕那时在下的荣幸,玫瑰小姐也不要妄自菲薄,在下会以实际行动让玫瑰小姐重新拾回自信的!”
“咳咳!”宋恒看着谭叶肆无忌惮的在那里调情,而且调戏的还是他的手下,直接把他们当做了透明,脸色是越看越黑,当下忍不住咳嗽两声。
“咦?宋公子,你怎么啦?是不是方才欢悦之下忘情到忘了天气寒冷,被风寒感染了?”谭叶仿佛终于记起了自己深夜来访的目的,转过身来对着这里的真正主人说道。
饶是宋恒涵养功夫相当深厚,能做到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奈何谭叶的这番话听到他耳中比之泰山崩塌,海啸狂涌尤甚!他的脸色当即便涨得通红,好在他的应变能力不是一般的强,当下用虚拳捂住嘴,又狠狠的咳嗽了两声,道:“宋某身体确实是有点欠恙,秋先生这边请!”
谭叶也不客气,当下坐了下去。
宋恒令后面那个弹古筝的女子奉上茶,然后对这两个本来今晚伺候他的女子一挥手,令她们下去,才道:“宋某这地方较为简陋,怠慢贵客之处还请秋先生见谅!”
谭叶打个哈哈道:“不简陋不简陋了,要是我能有这么高档次的别墅住,深夜还有歌舞欣赏,佳人相伴,就是给我个神仙我也不做!”说罢,心底暗暗念了一句,无量天尊,原谅贫道的满口胡言!
“秋先生说笑了!”宋恒淡淡的笑道,话题一岔,道:“不知道秋先生深夜光临寒舍,所为何事?”
“这里暖如春日,怎么能说寒舍呢?宋公子过谦了!”谭叶继续侃侃而谈,丝毫没有感到离题万里之羞。
宋恒见他一副纯粹找茬的样子,饶是心机深沉,也不觉微微有些怒气,说道:“宋某并无过谦,与那些真正的豪华住宅比起来,宋某这里的确只能算是寒舍了。”
“哦?这倒是在下见识短浅了,看来改天有空得劳烦宋公子带在下见识见识才行,不然在下以后只有被社会淘汰了。”谭叶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好说,好说!”宋恒只得敷衍道,这次他不在主动相问了,静静地等待对方说。
果然,谭叶见对方。不再说话,知道已经把对方吊的差不多了,再继续下去只会适得其反,于是脸色一肃,道:“宋公子,不知前些日子我们所谈之事,可有收获?”
宋恒心中暗道果然是为这事而来,当下把早已准备好了的应对之话说将出来:“唉,不瞒秋先生说,宋某在南中市的力量实在是有限,尽管我们十分努力的去查,但到目前为止还是一点有用的信息也没找到,实在是惭愧啊!为此,宋某都无颜见陆小姐。”他这番话说得声色并茂,不明底细之人还真会以为他说说的句句真实的不能在真实了!
不过谭叶显然不是那些容易被表象忽悠的人,神色淡淡的听着,心底却是冷笑连连,老子要是信你的话就是跟你那样长着个不是人类的脑袋!
只是他也没有打算揭人家的底,毕竟人家演的那么卖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当下深表理解,并说一定会把宋公子的心意与为难之处向陆小姐表达。
两人你来我往的打了一番太极,最后大家都觉得无趣了,谭叶这才重新回到了正题上,这也是他今晚来此真正的目的,他目光如炬的望着宋恒道:“宋公子,听说你们恒兴运输集团是近年来迅速崛起的,到现在已经是运输界的巨无霸了,所经营的生意除了国内外,在东南亚,甚至在中亚也有你们的生意,宋公子年纪轻轻就是集团的代表人物,当真是年少有为啊!”
宋恒一愣,不明谭叶为何突然说起这些,当下道:“秋先生谬赞了!我们恒兴在运输界上是有些发展,在东南亚与中亚也有些生意,但是离巨无霸却是还有很远的距离。至于本人更是能力有限,这次只是集团内部抽不出人手来,不得已之下才派了我来。”
谭叶眼睛渐渐眯了起来,嘴角微微上翘,笑意淡淡,在宋恒三人看起来很是高深莫测,说道:“既然恒星集团在中亚也有生意,那么不知宋公子有没有听过夜魔狼这个组织呢?”
闻言,宋恒心中微微一颤,目光中惊诧一闪而逝,旋即问道:“夜魔狼?这个名字略有所闻,听说是什么恐怖组织之类的,不知道是不是,秋先生?”
不过他目光中的那一抹惊诧虽然一闪而逝,而他也掩饰的非常好,但还是被谭叶捕捉到了,见到此状,谭叶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当下皮笑肉不笑的道:“呵呵,在下今晚来也是为了打听这件事的。宋公子这段日子都在南中市,想必也知道了前几天晚上发生在悦客饭店的事吧?”
此时,谭叶的注意里一直都放在这三人身上,青木与玫瑰听到他说悦客饭店时,微变的神色全浮现在了他的脑海。
宋恒道:“秋先生的意思是那晚的恐怖分子就是夜魔狼组织的?”
谭叶不置可否,道:“我想宋公子应该会比在下清楚的。”
宋恒展颜笑道:“秋先生又说笑了,我们恒兴虽然在中亚有生意,但从来没有与当地的恐怖组织有什么交集,所以对那些恐怖分子是所致非常有限,仅仅只是听说过他们的名头而已。”
谭叶淡淡的笑了笑,笑的让三人觉得此人就是云里雾里生物,三人很想大吼一声,你不笑行不行!
不过谭叶显然不知道自己一向觉得很有亲和性的笑容在三人眼里会这么令人厌,自顾自的道:“原来宋公子做的全都是正当生意啊!那看来是不会与那些恐怖分子有关系的了?”
“秋先生,你这是在开玩笑吗?”宋恒与谭叶交谈以来一直都是态度友善,此刻却是语气有些冰冷了。不过这也不能怪他涵养不够,实在是谭叶这厮这次所说的话太过那个了,完全有暗讽抹黑的味道,任何人听了也会有气。
谭叶打个哈哈,干笑数声,道:“真是不好意思,之前喝多了几杯,现在酒气上涌,开始醉意朦胧了,说话不免出现纰漏,看来秋某是该告辞的时候了!长夜漫漫,宋公子您继续刚才的雅兴,秋某就先告辞了!”
说罢,他也不看宋恒的反应,跨着松松垮垮的步伐,一摇一晃的向外走去,倒真有几分醉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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