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千乐去喊了新来的丫鬟宋乐一块出了门。
第二日,千乐走进沐向晚的卧房,沐向晚正在窗前看书。
千乐抬眼悄然地看看房间外那两暗卫藏身之地,把手里的资料递给沐向晚,低声道,“小姐……”
沐向晚接过,一张张看完。眼眸轻闪了闪,兴味地勾勾嘴角。手中微用力,那几张资料瞬间化为了灰烬。
千乐忙端起一小型盆栽接住,让那些灰烬溶入土里,看不出痕迹。
沐向晚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轮椅扶手,沉吟了一会,从小盆栽里扯了几朵花下来。然后随手把花瓣朝房中各个设定的方向射去,外面的气息跟声音瞬间被隔绝了。
同样的,屋内的情况也被隔绝于外面。
“既然这七人是听风楼的人,那楼无尘就是听风楼楼主且听风无疑了。怕是我走后,雪霁难以骗过他的眼。”
千乐也微微蹙眉,“小姐,那如何是好?倒不想这个无尘公子居然是五绝之一的且听风。”
“五绝?”沐向晚淡淡讶异,“这是什么称号?哪五绝?”
千乐嘿嘿一笑,“奴婢不是打算之后去闯荡江湖嘛!就特别关注了江湖上的事情。这五绝是江湖上最近盛行的说法,分别是九重天、梦杀、七夜、且听风、弑绝,而这且听风就是消息灵通之绝。不管什么消息,只要你肯花钱,听风楼都能给你探听得出来。”
“倒是个新鲜的说法。”沐向晚笑笑,忽而皱皱眉,“上次我让你们去查楼无尘为什么那么笃定能留住我五十年,怎么样,查到了吗?他不可能不知道碧落的功效。”
千乐神情顿了顿,有些迟疑了点点头,“这个属下们查过各方面的信息,得知无尘公子的师傅是蓑笠翁。而蓑笠翁曾秘密习得一种功法,能……”
千乐抬头怔怔地看着沐向晚,缓缓地说道,“以命换命。”
沐向晚一怔,“以命换命?”
“嗯。”千乐点点头,“而且是十年换五年,二十年换十年,以二换一。想必无尘公子是想着到时候能把自己的寿命换给小姐吧。”
沐向晚怔怔了半晌,有些头疼地揉揉眉宇,“我走之后还是留封信给他吧。”
然后有些烦躁地扯开话题,“不过,江湖上的且听风可不是温润如玉的无尘公子,还是得把他调离蜀京才行。”
顿了顿,想到什么轻扯一边的嘴角,“既然打了才能顺气,那就把我们手里的暗凤拉出来在蜀皇面前晃晃。”
千乐有些轻蹙不解,“据我们掌握的消息,蜀皇并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他会因为皇太后的事起兵攻打凤国?”
“会,倒不是因为他有多母子情深,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估计蜀皇如此这番作为,其目的,是凤蜀相接的浣江以南那一带平原。”沐向晚嘴角微微弯了一下,“这也是我最终的目的。”
“嗯?为什么要把那块地给蜀国?”千乐一脸迷糊,“是要撤掉凤国的一道天然屏障吗?”
“嗯,不仅如此。”沐向晚点点头,引导地问,“你想想,浣江以南的那一带平原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