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城这才反应过来,微微赧然地失笑。眼泪未干,拉着沐向晚不放手,“挽儿,累了吧。走,先去娘亲给你准备的屋子里梳洗梳洗,晚上娘亲跟你睡好不好。当初离开你的时候,你还在我怀里睡得正香呢。天知道,那个时候我是有多么不舍得放下。可一眨眼就这么大了,娘亲都还没抱够呢。”
这话说得众人既感动,又哭笑不得。
沐向晚微微赧然,被凤倾城拉着往别院内走。
殷漓看着沐向晚不自然的身影,不由莞尔。从来都淡然从容的臭丫头,居然也有如此手足无措的可爱样子,让他觉得好难能可贵。
殷漓这一笑,眼里的风华和浑身的气度,让人想忽视都难。
云墨看了看从一开始就默默站在一旁的殷漓,问白隐,“隐儿,这位是……”
白隐看了一眼殷漓,再看看大门口人多眼杂的,压低声音道,“爹,我们进去再说吧。”
云墨看殷漓气度不凡,想必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遂点点头,客气地道,“这位公子,请。”
殷漓难得礼貌,拱拱手,“前辈先请。”
云墨眼神微闪,他怎么感觉这个小子有点讨好他的味道?他跟着挽儿一起来的,难不成是挽儿的什么人?
想到这里,云墨本能地抗拒。不怎么爽地看了殷漓一眼,转身往里面走。挽儿才刚找回来,难道就要被抢走?不可能!
白隐看气息瞬间冷凝的云墨,再看看一边无辜摸摸鼻子的殷漓,眼底闪过一丝好笑,“先进屋梳洗一下吧。”
殷漓点点头。
待梳洗好,白隐遣走了屋内所有的下人,大堂内只有云墨、殷漓和白隐三人。
白隐跟云墨介绍道,“爹,这位是殷国的灼华太子。”
云墨微微一惊,搁下茶盏站起来,“想不到公子竟是名满溟洲的灼华太子光临寒舍,在下失礼了。”
殷漓也站起来,“云国太子客气了。是漓贸然造访,若有打扰,还望见谅。”
听到殷漓的称呼,云墨微微讶然,悄然地看向白隐。见白隐点点头,遂微笑道,“灼华太子言重了,你能来,是寒舍的荣幸,怎会打扰?只是这云国太子,就不用提了。云国,早就时过境迁了。”
殷漓勾唇一笑,“怎么会?若丫头不让它过去,云国便不会过去。”
这是何意?云墨和白隐对视一眼。他是在表明对沐向晚的意思,表明自己的立场?还是想要传达其他什么?他可是一国储君,这几乎雄霸天下的殷国,未来可是由他做主。
不过,面对如此大的诱惑,云墨却皱眉,岔开话题道,“早就听闻玉华公子容倾天下,可这……”
殷漓微微一笑,从怀里拿出沐向晚给他的药水,沾了一滴在指尖,然后覆在耳后轻轻揉了几下,一张面皮被他慢慢揭开来。
云墨看了看殷漓他自己原本的相貌,轻笑道,“传言果然不虚,玉华公子芝兰玉树,恍若天人。”
殷漓笑笑,“云前辈过奖。”
云墨听到殷漓换了称呼,点点头,“坐。”
殷漓也随之坐下。
云墨端起茶盏慢慢问道,“不知灼华太子光临寒舍可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