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是这样的!我们也不知道怎么会有的。但是我们有了之后也没有练功的!真的!”
“九少明察,我们绝对不敢耍花样的!”
白隐一凝眉,“阿染,立马把跟地牢饭菜有过接触或者相关人员抓起来!”
“是!”一道冷然的声音利索地回答道,某一暗处的空气一阵波动,然后归于平静。
沐向晚看了白隐一眼,余光扫过那低眉顺眼、没有任何异常的丫鬟。淡淡地弯弯唇角,转而对五毒闲闲地说道,“你们有没有、敢不敢,我倒不关心。”
顿了顿,兴味地勾起嘴角,语气甚至有些幸灾乐祸,“我好奇的是,究竟是什么人跟你们这么大的仇怨,给你们服化功散的解药。难道不知道我特制的化功散,除了我的解药,一般的化功散解药最后只会让你们爆体而亡么?”
五人大惊失色,脸色惨白地对视一眼,然后又拼命地磕头,“九少饶命!九少饶命!”
沐向晚轻笑一声,“你们不是早就想死了吗?这又是作何?”
五人愣了愣,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的老者小心翼翼地问道,“九少不是说我们造的孽太多,要偿还完孽债才可以去死吗?”
“噗嗤!”殷漓在一旁看得忍不住失声轻笑,“啧啧,臭丫头,你怎么折腾过他们了?竟怕你怕成这样,连死都要通过你批准。”
白隐也好奇地看着沐向晚,要知道这五个老家伙虽然为阶下囚,可自从来了这里就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过。
沐向晚淡淡地笑笑,没有回答殷漓,转向五人问道,“蛇毒,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直接废掉你们修为吗?”
那尖嘴猴腮的老者点点头,“知道。我们虽然作恶多端,但是,也至少是修炼了一辈子的武者。除了尊重武者的尊严,九少更是希望我们利用我们曾经作孽的的武力去偿还孽债。”
沐向晚点点头,四周看了看这个干燥而舒适的地牢,“知道我为什么送你们来这吗?”
“知道,九少是让我们偿还十五年前我们追杀水墨公子的债。”一个矮矮的白发老者立马点头,然后又非常苦恼,“可水墨公子只在最初的时候来看过我们两眼,就再也没搭理过我们了。他既不杀我们,也不拿我们出气,让我们怎么还啊?”
“是啊是啊!”一个有些木愣的黑漆漆的老者忙不迭地点头,神情要有多委屈有多委屈,“我们天天骂,天天作威作福,想惹起他们生气从而对我们用刑。可是,哪怕连牢头,也不搭理我们。”
白隐有些哭笑不得,原来这帮人之前那番作为竟是因为这个?!
沐向晚神色未变,“那么,你们该知道怎么做了?”
五人凝眉想了想,一个胡须长得满脸都是、且乱糟糟的老者苦恼地说道,“可是,我们真的不知道谁给我们吃了解药。我们来了这里以后,就一直呆在这地牢里,饮食都是牢头送来的,没吃过别的东西啊。”
其他人也都点点头,那尖嘴猴腮的蛇毒说道,“我们发现有内力之后,确实窃喜了那么一小会。可是,没有九少的允许,我们绝对不敢练功的。”
“幸亏你们没练,不然,早就没命了。”沐向晚想起什么笑笑,“我倒真好奇,对方到底是想救你们,还是想害你们。不如你们仔细想想,然后再告诉我,如何?”
“可是九少,我们已经在江湖上消失五年多了,世人应该早以为我们已经死了才对啊。哪还有人来寻仇?”蛇毒想不明白。
“你们手里攥着谁的把柄,谁心心念念地惦记着你们……”沐向晚不理他们的苦恼,淡淡地问道,“那么,现在知道是谁了吗?”
那蛇毒愣了愣,看着沐向晚半晌,缓缓地点点头,“不出意外,一个朵哈国,一个凤国。”
沐向晚对他们的孺子可教点点头,“把你们和这两国之间的交情好好回忆回忆,给我一字不落地写下来。”
“去拿纸笔来。”白隐见此吩咐一旁的看守。
见五人点头之后,沐向晚转向苏以柔,“你在这好好看着他们,不写完不许睡觉和进食。”
“是,小姐。”苏以柔福身答道。
沐向晚看着她似乎满意地点点头,侧首对身后的殷漓和白隐道,“走吧。”
出了地牢,夜色已经降临,院子里到处已经点起了灯笼。沐向晚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灯笼下、等在寒风中的凤倾城,微微皱眉。
凤倾城见到他们出来,立马迎上来,只看着沐向晚,“饿了吧,晚饭已经好了。”
沐向晚伸手握住她的双手,估计是站久了都有些凉了。平时自己都懒得运功御寒的沐向晚,握着她的手暗自运功发热。感受到温暖的凤倾城笑意从眼底溢出来,“我不冷,去吃饭吧。”
沐向晚点点头。
四人刚走两步,沐向晚脚步一顿,转首看向夜幕深处。眨眼间,一道白光闪过,一只白玉鸟停在沐向晚适时扬起的手掌上。
“咦,这好像不是小白。”殷漓看了看那只鸟,觉得与之前看到的那只有些不一样。
“嗯,这只叫小玉。”沐向晚随意应了声,打开小玉带来的消息看,然后稍微蹙了下眉头。
殷漓见到问,“怎么了?”
沐向晚把手中的纸条给他,殷漓接过一看,“苏以柔?刚刚那个你特意带到地牢里去的丫鬟?”
沐向晚点点头,“身世无懈可击。”
白隐微微皱眉,“阿挽是怀疑那个丫鬟是朵哈国女王派来的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