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静默了一会才咕地回答了一声。
沐向晚惊讶地挑挑眉,在自己面前从不示弱的大黑居然会说累?以前她跟大黑连赶了几天几夜的路都没见它喊过要休息。看了看殷漓,这家伙到底拿住大黑的什么把柄了,竟然让大黑不违背他的意思?
不过,想想这糟糕的天气,大黑又耗体力又耗真气的,遂点点头,“那好吧,若是到了殷都天气不好,我们休息一晚再赶回去。”
殷漓这才眉开眼笑,殷都每年这个时候都是大雪纷纷到年底的。“那臭丫头就在我府邸落脚吧,好歹让我尽尽地主之谊,也算是对你们送我回来的谢意。”
沐向晚无所谓地点点头,反正还不一定在殷都停留。
殷漓见沐向晚点头遂高兴地笑笑,把之前沐向晚给他披上的大氅递给她,“来,把斗篷解下来,穿上大氅再披上斗篷。这似乎已经进入北溟区域了,寒气冻人。”
沐向晚确实感觉到凛冽的寒气,遂把大氅加在身上了。
殷漓待沐向晚穿好,动作自然地给她拢拢斗篷戴上帽子,“以前去过殷都吗?”
沐向晚微微避开他的手,这家伙不是一般的自来熟。点点头,“去过。”
“是吗?”殷漓收回手,心里闪过一丝遗憾,那自己居然没见过她。“什么时候?”
“每年都会去几次。”沐向晚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因为殷都几乎被暗域全盘掌握,很多事情需要自己亲自出马才能搞定。也不知道这家伙有没有察觉?
殷漓微怔,语气里好不遗憾,“那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沐向晚淡淡地扬了一下嘴角,没有说什么。怎么可能会见过,自己从来没有以现在这身份去过吧。
殷漓还径自遗憾着,想起以前自己无数次跟臭丫头同在殷都的天空下,或许隔一条街,隔一座楼,甚至可能同时在望江楼里用过餐,但就是没有遇见。要不是自己心血来潮,突然想去蜀京看看,或许,今日陪在丫头身边的就不是自己了。想到这里,心里突然一阵慌张。抬眼看看沐向晚还真实地在自己身边,殷漓微微扬起嘴角。
沐向晚见殷漓嘴角含笑,眼眨也不眨地看着自己,微微不自然地别开头,“笑什么?”
殷漓笑笑,“我是在想,为什么你去过殷都那么多次,我却一次都没遇到过你。反而在蜀京遇见了呢?”
沐向晚眼眸微敛,这家伙在怀疑什么?还是在试探什么?不过,就算他知道了也没差,自己跟他又没什么冲突。
殷漓见沐向晚神色淡淡不说话,微微莞尔,“我想,一定是我坏事做得太多了,幸运才不眷顾我。可冥冥之中,你去了蜀京,我也恰巧去了蜀京。这算不算是命中注定?”
沐向晚微微讶异地看他,没想到他会如此说。本以为他是在试探她什么呢。
殷漓看着沐向晚怔怔地看着他,她那略带迷糊的纯净样子很能让他的心柔软起来,伸手揉揉她的头,“幸好,我去了蜀京。”
沐向晚微微蹙眉,有些不明所以。看着殷漓看她的眼神深邃如海,倒映着星空闪烁。眼波是那样轻柔动人,看得她忍不住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