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随风把第二杯茶递给殷漓,然后自己倒了杯坐下,有些赧然地笑笑,“其实,酒某有一事相求,不过,估计达不到九少一贯的条件。”
沐向晚扬眉,似笑非笑地玩笑道,“所以你刚刚说我得你眼缘是想套近乎来着?”
酒随风一怔,随即豪爽地“哈哈”大笑了几声,连连摆摆手,“不是不是,酒某刚刚所言,皆是肺腑之言。九少不要误会。”
沐向晚笑笑,“我知道,酒大侠一向豪爽,我也是开玩笑的。酒大侠有话不妨直言。”
酒随风敛了敛情绪,神情有些飘忽,“我想找回我十七岁之前的记忆,总觉得那才是我人生最重要的一部分。好像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东西都遗失在那里,不找回来我觉得我的整个人生都是不真实的。”
顿了顿,回神微微笑道,“九少有没有法子?我听说我是练功练得走火入魔才丧失的记忆。”
沐向晚微微向前伸手,酒随风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是要把脉,赶紧把手伸过去,却被一块白纱覆盖住了手腕。抬头讶异地看到殷漓面无表情地说道,“男女授受不亲。”
沐向晚闷笑了一下,这家伙,说别人在行,自己怎么没那种自觉。
酒随风注意到了殷漓那一本正经下的别扭情绪,暗自了然地笑笑,对沐向晚抱歉道,“在江湖中粗野惯了,倒是不太注意这些,唐突九少了。”
沐向晚淡淡笑笑,摇摇头,隔着白纱给他把脉,“无妨,我也不太注重。”
沐向晚把脉半晌,微微蹙眉,“我能不能把内息导入你的经脉检查一下?”
酒随风只是微微一愣,随后点点头,“可以。”
这爽快的回答让沐向晚跟殷漓都挑了挑眉,若不是非常信任的人是不会让他人把内息导入自己经脉内的。因为那样的话,对方可以轻易地毁了自己的经脉,甚至丹田!这等于完全把命交给对方。
酒随风这毫不犹豫的信任让沐向晚怔了怔,随即笑笑,四处看了看,“有没有蒲团,我们似乎需要席地而坐才能运功帮你检查。”
“有,你稍等。”酒随风抱歉地笑笑,说完跑到屋外拿了两竹篾编成的竹垫子,“我粗糙惯了,不知这个行不行?”
沐向晚点点头,“可以的,能垫坐就行。”
两人面对面盘腿而坐,正要四掌相对运功导息,殷漓突然说道,“臭丫头,我记得你随身带着一双蚕丝手套是不是?”
沐向晚微微无语,这家伙怎么突然这么计较起这个男女之防了?但也不想跟他多争论便拿出了随身携带的手套戴上。
酒随风看了殷漓一眼,暗暗憋笑,九少的这位师兄对九少可真不是一般的霸道和紧张,碰都不让别人碰一下。
沐向晚把一股内息导入酒随风经脉丹田中检查了一番,才慢慢退出来,收回神,殷漓赶紧把她扶起来。
酒随风也睁开眼站起身问,“如何?”
三人重新落座在桌旁,沐向晚看着酒随风皱了皱眉,“你失忆不是因为练功的走火入魔,而是你曾服食了忘忧花。而你体内还有一股被封住的内息,估计比你现在的修为还要雄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