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漓看她的样子,微微弯了下唇角,“乖,我们游进去,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个情况,所以脚不要落地。水有些冰,记得不要断了运功御寒。”
见沐向晚乖乖点头了才拉着她一块游了进去。
一进去就感觉进了冰窖,且伸手不见五指,夜明珠那柔和的光芒更显得微弱。殷漓下意识地紧了紧沐向晚的手,“这寒气有些重,受不住要说话。”
“嗯,也不知道这个通道有多长,我们游快点,药只有五颗。”沐向晚被他握着的手拿着夜明珠,另一只手划着水。
两人提高警惕游进去,可一路却很平静,就像深海水底。两人游得很快,也游了很久,久到他们第二颗含进嘴里供呼吸的药丸都快没了。而且,他们都尽量敛息。所以,两粒药丸撑了快半个时辰了。可这通道像是无底洞一样,让人心里无端不安起来。
“臭丫头,我嘴里的药丸快消耗没了,我们回去吧?”殷漓把沐向晚拉到跟前,也不管她是否会拒绝,直接抱着她。对四周的黑暗和不所知,让他实在不放心。生怕一个疏忽,她就不见了。在这种地方,找都找不着了。
其实沐向晚也有这种感觉,好像不管怎么努力怎么逃脱,自己都会处在这种快要窒息的黑暗里。而殷漓那被微弱照亮的脸,便是她唯一的安心。
“好,我们歇会就原路返回。”沐向晚微微靠在他胸前,闭目休息。本就没多少男女之防意识的她,这个时候更不会去注意。
在未明的黑暗中,人本来就会本能地靠近。殷漓紧了紧抱着她的手,看着自己飘荡在水里的头发,跟她的头发纠缠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莞尔了一下,垂眸看着沐向晚靠在他胸前闭目养神。“累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水中的原因,沐向晚只觉得殷漓的语气异常的温柔,让人格外的安心和放松,便眼也不睁地点点头,“有点。”
沐向晚乖巧的样子让殷漓的心都柔软了。以后不管世事如何,他都希望臭丫头若是累了,回头就这么乖巧地呆在自己怀里休憩,那该多好!
可他这个念头还没转完,怀里的沐向晚眼睫就轻颤了一下,睁开眼看他,“你有没有觉得这水流变暖了一些?”
沐向晚不说他还真没注意,主要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占满了他整个感官。仔细感受了一下,点点头,“确实。”
沐向晚眼睛微亮,“水流变暖,说明是被阳光照射过的。那是不是……我们快出去了?”
“那我们继续往前游?”殷漓问道,可又无比担心,“不知道还有多长,我们用完嘴里的药若是还没看到尽头,我们就得赶紧往回赶。”
“好。”沐向晚点点头,从他怀里出来,“那我们快点。”
“嗯。”殷漓拉着沐向晚,再次往前游。
果然,游了没多久,水里就不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黑暗了,逐渐有了模糊的可视。渐渐地,有了微弱的光线。而且,越来越亮。直到,看到前方有月光照进水里的光束盈动。
殷漓朝沐向晚赞赏地点点头,“我们快出去了。”
虽然还不到一个时辰,可处在那种不知道尽头的黑暗里,而且还是不能自由呼吸的深水里,这光明,给了两人莫大的欢喜。不过,即使这样,沐向晚也没有放松警惕,“嗯,不知道出口是在什么地方,我们出水的时候动作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