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涟漪看见宫酌眼眸惊奇一亮,闪到他跟前,堵住他的去路。“啧啧啧,你居然没死?跑回天山,难道想让西泽皇杀到这里来吗?”
宫酌脸色冷下来,沉声道,“他还不敢!”
池涟漪嗤笑一声,“光明正大的是不敢,暗杀就难说了。毕竟,斩草要除根嘛!”
萧默起身来到宫酌身边,往池涟漪跟前一站,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池涟漪立马微微后退了一步,然后皱眉,“你上午怎么没去前峰处理事情,你不知道我一个人都快忙死了吗?”
萧默没理他,反而扶着宫酌进屋去了。
池涟漪噎了噎,“神气什么,死哑巴!”
转眸看到殷漓跟沐向晚,走过去,冷着脸教训,“你们倒是悠哉,武练好了吗?团体配合练了吗?还在这吃?”
说完把那半篮子桑葚拽到手里,“快去练功!”
殷漓眉一皱,气息刚动,就被沐向晚拉住。回头看她对池涟漪微笑地点点头,“是,师姐。”
说完,就拉着他走向副峰。
池涟漪看着他们匆忙离去的背影,鄙夷地撇撇嘴。转眼看着篮子的桑葚可口喜人,捡了一颗尝了尝,“味道不错,剑宗的人还真会享受。”
说着,竟自顾自地拎着半篮子的桑葚走了。
副峰的练武场,远处的八人还在勤快练功。而另一旁,庞大的榕树树荫下,殷漓看着正在认真画着古旧破图的沐向晚问道,“臭丫头,你对那桑葚做手脚了?”
沐向晚抬眸看了他一眼,“你看见了?”
“没有。”殷漓歪着头,看着沐向晚画着的图,“我猜你动手脚了。”
沐向晚笑笑,不置可否。
殷漓好奇,“你动什么手脚了,她吃了会怎么样?”
“你猜。”沐向晚头也不抬地笑笑。
“嗯……”殷漓想了想,“拉肚子?脸上长东西?”
沐向晚神秘地笑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殷漓见此,也不多猜。看着她在地图上开始刻字,“你这刻的冰封诀不会是真的吧?”
“九分真,一分假。”沐向晚小心地刻着,“对方那么执着冰封诀,而且笃定就在酒随风身上,应该是有所根据的。甚至,对冰封诀也有所了解。如果完全假的,肯定能察觉出来。”
殷漓颔首,“池涟漪、左长老、湘雨城的黑衣女子,还有非花,都跟西域有关。池涟漪跟左长老针对酒随风,黑衣女子针对你,至于非花……我总觉得上次他回南丰城不仅仅是为了夺回忘川宗。”
“我也有这种感觉。”沐向晚笔下顿了顿,“不知道到底还藏着什么事情。”
“别担心,我已经让人去查左长老跟池涟漪的底了。如果他们来自西域,不管在这里多少年,总会有蛛丝马迹的。”殷漓扯了几片叶子给沐向晚扇着风,“只要能查到他们的底,就不难查出他们为何潜伏在中原。”
“我也有让人去查。”沐向晚想到什么皱皱眉,“其实我可以给池涟漪下蛊追踪,如果她或者她接触的人不擅长的话,应该不容易被察觉。”
殷漓看着沐向晚的神色,“南森的蛊术跟西域的巫术有异曲同工之妙,难保不被他们察觉出来。以免打草惊蛇,还是别用了。最重要的是,你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