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向晚笑，“同样的礼物送第二个人就没意思了。”
“那……”殷漓看着空中的那几个字经久不散，照亮了荷塘，也照亮了他的人生，“有新意的礼物也不可以送别人。”
沐向晚淡淡一笑，看着皎洁的月色，“又没人让我给过生日，我哪有机会送人。你是第一个。”
“那也是最后一个。”殷漓立马接口道，“若是以后你需要送礼的，我帮你送。你的呢，只能送我。”
沐向晚歪头看了他一会，轻笑，“什么歪理。”
“不管！”殷漓眼眸一转，“你还记不记得上次你说过，那次听你的，下次听我的？那就这次，你要听我的！”
若不是大猫的经历特殊，她也不会特意这般给他过生辰。想必世上也没有第二个人，会二十年才第一次过生辰。遂点点头，“好。”
殷漓这才喜笑颜开。看着那浮在空中的字，有些萤火虫已经飞开了，应该是药力没了。好不舍，“这个若是能留下来就好了。”
沐向晚想想，看了看在渐渐消散的字，“回头你可以画下来。”
殷漓眼眸一亮，“好主意！”
沐向晚伸了个懒腰，往后一倒，躺在树梢上，“明日就离开，你没关系吗？”
殷漓也往后一倒，跟她并肩躺在树梢上。“嗯，白隐那事估计拖不得。殷都暂时应该没什么事了，回头我让人剪剪大学士的羽翼就行。”
沐向晚微微颔首，“也不知道白隐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别担心，回头我把事情安排好，明日一早我们就去。”
“嗯。”凉风习习，吹得沐向晚舒服地闭目养神。
殷漓侧首看了看，“困了？”
“这晚风吹得舒服。”沐向晚在享受月光浴。
殷漓笑笑，确实，比屋里闷热的舒服多了。看着那渐渐消散的字迹，直到再也寻不着痕迹。而荷花上的那些萤火虫，也渐渐地飞走了。
荷塘又恢复了宁静，月光如水。
侧首看着沐向晚的侧脸，那般的宁静美好，让自己无比的温柔跟安定。臭丫头，以后就留在我身边可好？目光一寸寸地描绘着她的眉眼，臭丫头，你可知道，你才是上天送给我最好的礼物。
静静陪着她躺了一会，“臭丫头，时辰不早了，回屋去睡吧。”
“嗯。”沐向晚好像无意识地回了一句。
殷漓坐起身，“再晚就该有露水了，小心着凉。我送你回屋睡，可好？”
沐向晚好像真睡着了，还是无意识地“嗯”一声。
殷漓笑笑，直接把她抱起来，跃下树梢。沐向晚在他怀里蜷缩了一下，在他胸口蹭了蹭，蹭得殷漓心都软了。
进了寝宫，轻柔地把她放在床上。把她头发理理好，以免被她自己压着了。
坐在床边，看着她安详的睡颜，笑意染上了嘴角眼底。若是就这么地老天荒下去，该多好。
舍不得离开，殷漓就那样久久地看着沐向晚。倚坐在床边，竟渐渐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