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妃身形一僵，默了良久，突然仰头长笑，“哈哈哈……”
那笑已经不是情绪的发泄，倒是像一种酷刑，一种折磨人的酷刑。
画妃笑得眼泪都带血了，然后“噗”地喷出了一口血！下人们大惊，赶紧过去搀扶，却被她挥开。她一脸血泪地回头，定定地看着神色淡淡的海皇，突然温柔地笑道，“海天，我在地狱里等着你。”
海皇扶着骨折的地方从容、甚至有些优雅地站起来。破碎的衣衫却被他整理得整洁，穿在他那挺拔的身形上，居然让人有了玉树临风的感觉。就算他脸上血迹斑斑，却一点都不影响他的神韵。神色淡淡地看着转身离去的画妃，不置可否。
沐向晚怔怔地看着，这样的男子，若是爱上，会让人疯魔吧？比如画妃。转眼看到画妃那决绝的背影，突然心里升起了一丝同情。
殷漓转头看到沐向晚发愣地看着海皇，第一次实质性地吃醋。不管不顾地抱住她，“臭丫头，你看那个男人看了好久了！”
沐向晚一怔，挣了挣，“你找死啊！快放开！”
“我不！”殷漓没有以往预料中的那样，赶紧笑嘻嘻地放开，反而执拗地瞪着她，“你为什么看着他出神？是不是觉得他好看？”
沐向晚无语，“他那么老了……再说，脸全被抓破相了，哪里好看了？你发什么神经，快放手！”
殷漓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地确认，“真的？你真的这么认为？”
沐向晚忍不住翻白眼，“你再不放手，信不信我揍你？！”
殷漓眼眸转了转，“那你说我好看，我就放。”
沐向晚气爆了，膝盖一个用力，撞在他肚子上！
殷漓立马放开她，痛苦地蜷曲在地，“臭丫头，下手这么狠？”
“别装了，我有注意力道的。”沐向晚才不被他那样子骗到，看了一眼一撅一拐走进破木屋的海皇，“赶紧起来，我们去探探海皇。”
殷漓可怜兮兮地蜷曲着，“你把我打成重伤了，我起不来！”
“你再不起来，我真把你揍成重伤了！”沐向晚威胁道。半晌不见他回话，渐渐地，还蜷曲不动了。心下一咯噔，不会真的打伤了吧？
赶紧冲过去，刚拿起他的手准备把脉，就被他顺势扯到怀里搂着。还狠狠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臭丫头，再敢看别的男人看那么久，我就咬死你！”
沐向晚一吃痛，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他对她做了什么，脸色爆红，“你！”
“嘘！小声点，巡察的人过来了。”殷漓早就预料地抓住她推开他的手，“走，我们去看看海皇。”
“哼！”沐向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捡了几颗小石子射向海皇破屋附近，海皇那破屋瞬间就消失了。
在那一霎间，正在屋内洗脸的海皇猛地回头。看见两个人站在门口，淡淡地看着他。目光定在沐向晚身上一会，淡笑道，“竟不知，世人传言潇洒不羁的九少，居然是个小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