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一片阳光明媚,生机盎然,几只鸟儿在枝头上婉转的吟唱着。清落推开窗户,很是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看到对面窗户处正埋头裁衣的清离,她的脸上闪过了几丝不悦。于是,抱起一盆未洗的衣服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哎,这已经是第几次了?”听到那门关上的声音,清离这才抬起头来,神情透着几分失落,却只有轻轻叹了几口气道。“这眼见没有几天了,她还是要这般对我避而不见的。难道我们真到了形如陌路的地步了?”
门吱嘎地一声开了,她有些欣喜地喊道。“落儿,就知道你要回来,那块搓衣板我就放在那边的一角的。”
“离儿。。”
“是子充么?你怎么来了?”她听到那声音时便知晓是他了。她觉得有些尴尬,随意地朝他站立的方向看了一眼后,又埋首来忙自己手上的活了。
“你在赶制嫁衣。。?”
“恩。”
“颜色还不错。”
“谢谢,若是她也能这样看就好了。”
“你说落儿。。”
“恩。”
“你的嫁衣自己看着好便好了。。呵呵。”虽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失笑起来。
“你是来找落儿的吧,她刚出门了,应该是去洗衣服去了,你可以去那找找。”感觉她在给自己下逐客令了,他心里不免有几分刺痛。
“不,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你们听说了没?楚清离去了昂日城居然又回来了?”
“真够厚脸皮的,去找姘夫也就算了,还要滚回来死皮赖脸地霸着位置,等着做我们神君的妻子。。”
“可不是,看着她整天装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就很不舒服,真不知道她背地用这媚术俘获了多少男人。”
“哎,想着就可怕。”
“唉,男人不就喜欢这样的。可怜我们这些糟糠,每天日夜不分地伺候他们,结果呢。。”
“哼,可不是,回去要把我家男人盯紧点,至少在她出嫁前这几天。天知道她走前会不会留下些什么。。”
“我真不明白,我家萍儿有什么不好,居然族长也帮着常老说话。众所周知,常老一直最疼的就是那楚清离,而占卜也是常老一人再做,天知道这里面是不是大有文章。”
“呵呵,你们这样质疑常老,质疑族长,不怕我告知他们么?这可是触犯族规的。”正端着木盆的清落,一脸笑意地说道。
“呵,我还道是谁呢?这不是那个将她姐姐的男人抢走的落儿么?”
“瞧瞧还真有点像她姐姐,都是这般的狐狸媚子。”
“呵呵,总比你家女儿那张芝麻脸好吧。”她依旧一脸笑意,不紧不慢地回应道。“哎,其实我呀,一直很担心萍儿为什么还未婚配呢?原来癞蛤蟆正等着天鹅肉吃呢。真是可惜呀,天鹅肉轮不上了,只能眼巴巴地瞧着别人吃了额。”
“你。。凭什么资格说我女儿。说穿了,你无非也是某人的一个替身,替身而已,哈。”阿吉嫂大笑道。
“我看你可真会说笑呀,阿吉嫂。”
“我看你应该很清楚吧,子充跟清离可是多年的青梅竹马了,虽不知道你使了什么手段才拆散了他们,但是有点我很肯定的是,子充看着你的时候也只会看到她,心里也只会想着她,念着她,白忙活这样久,也仅仅只做了对方的替身,那才是真正的失败。呵呵。”
“你。。胡说。”
“哼,我撞见过几次他喝醉了都在喊着她的名字。这不,刚才我们可都撞见你家充哥哥进了你家门,正跟你姐姐有说有笑呢,还犹如往昔呢。”
“他应该是去找我的吧。”她咬着唇说着。
“别再这里自欺欺人了,现在回去看看,说不准还看的到一出好戏呢。两人本来就有旧情,一时聊到兴头上,情难自控就麻烦了。呵呵,这男人有时候也很念旧的,你姐姐又偏偏生的这般楚楚之容,这难免、难免的,呵呵。”
“对啊,落儿,快回去瞧瞧吧。说不准戏正上演着呢。”
她不知道怎么就听进了这些村妇的无稽之谈了,也不知何时将盆子一把甩开的,只是心里有什么堵着然后一起龟裂开来。她焦急地朝家的方向跑去。
村妇们继续在她背后指指点点的,却没发现一根藤蔓在她们背后得意地扬了扬叶子,然后像蛇般迅猛地钻入了地上。
“咦?刚才怎么一回事?”
“好像看到清落了。。喏,这个是她丢下的木盆么?”
“我好像想起来了。。我们刚才好像跟她吵了一架。。还说了。。天啦,她姐姐现在这个地位,我们怎么一不留神说出这种话,会不会被她这么一告?”
“不会这么惨吧?”
“不如我们这么办吧。”几个村妇围在一起叽叽喳喳地商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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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天,看这里,好多有趣的东西呢。”玫儿手舞足蹈地指着,满是新鲜地凑在窗边,打量着楼下,闹市里的一切。
“昊天,你在想什么呢?”玫儿不解地问道,硬生生拉了拉他的衣袖。
“呵呵,没什么,想起了一位多年未见的故人。。他开的茶楼,应该就在这附近吧。”
“额,我还以为你想起了前些日子遇到的那位姑娘呢。”
“怎么可能。。”
“几百年了,昊天你都不想女人么?外面那些男子,家里养几个小娘子不说,晚上也不忘出去喝花酒的。从来都要有这么三五个女人作陪的。”
他听了之后,差点没有笑岔过气。不等他说话,正清不知什么时候钻了出来,接了这下一句。“昊天怎么可以拿来跟外面那些寻常男子的相提并论呢?”
“也对。”
“我不过也是个普通人而已。。也不能免俗的。。呵呵,只不过那天那位姑娘,倒给我一种熟悉感,而我应该不认识,尤其那天被什么力量拉扯着,我若不是有混元珠护着,估计会跟她撞在一起。接触她的时候,却感觉自己的法力再流失,而表象上看她却只是个寻常女子,这点让我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那天我们该跟着她的,看看她究竟是来自哪里。。可是她看得见我们。。这点很不好办。。”
“你说她看得见你们?”昊天诧异地问道。
“恩,她见过玫儿,还触碰过她。”
“难道她跟玄螭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按理说,当初施咒时,他根本是不能离开那里半步的,更不要说接触什么人了?难道辟仙珠他已经炼成了?”
“昊天,要不我们现在就赶去?辟仙珠对你来说这么重要。。千万不能让人抢了去。”
“不会这么快的,星相上看,应该还差些时日,再等等看。。至于那姑娘,我想我们应该还会再碰面的吧。”他抬起头来,一脸意味深长地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