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认为我们是什么？”
宋明看着王江的眼睛淡淡问道。
“我的意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不是大鱼。”
王江沉声答道。
听到这话，宋明眉毛微挑，没有说话。
看到宋明这个表情，孙大壮知道宋明是生气了。
“王总，你信星座吗？”
孙大壮突然问了一嘴。
王江微愣，然后说道：“了解一点。”
孙大壮指了指宋明，然后说道“他是天蝎座的，标准的天蝎男。”
“所以……？”王江看着孙大壮问道。
“所以，对于掌控欲十足的天蝎男来说，他无法接受别人来主宰自己的命运。”孙大壮答道。
“即使他知道，他即将面对的是三座无法逾越的大山，也不行？”王江继续问道。
孙大壮笑了笑，答道：“别说三座大山了，就算是天塌下来都不行。”
王江无奈地笑了笑，说道：“不撞南墙不回头？”
孙大壮耸耸肩，说道：“别说是南墙了，就算是长城，他也会选择把它撞倒。”
说完这话，孙大壮看向宋明，宋明笑了。
宋明很开心，因为人生难遇知己，而他很幸运地有了孙大壮这种知己。
“那就是没得谈了？”王江有点不甘心，问道。
孙大壮站起身，伸出右手，说道：“很荣幸认识您，很荣幸能有这次谈话。”
这句话说的很客气，但是逐客的意思同样很明显。
王江还想张口说些什么，但是最后却忍住了。
他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资料，放到包里，看着眼前的这三个年轻人，轻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说道：“好自为之。”
赵龙的神情有些尴尬，宋明和孙大壮却是有些愤愤。
好自为之，简简单单四个字，意思却很多，可以理解为忠告，更可以理解为警告。
无论是忠告还是警告，反正都不是什么好意思。
……
……
海城金茂君悦大酒店的豪华套房里，坐着互联网行业里最有钱的三个人。
AB公司的CEO麻田，BD公司的CEO历言，TT公司的CEO麻月。
他们三人是互联网行业里的龙头老大，他们统治着互联网行业的半壁江山。
他们很喜欢这间套房，一方是因为风景够好，另外一方面是因为够贵。
每一年他们都会在这个套房里举行几次私密会议，交流一下信息，回忆一下过去，展望一下未来。
只是，今年的这次见面实在是有些早，而且这次的会谈内容实在是有些沉重，或者说是无稽。
被区区几名本科生扰乱了心智，这真是几十年来的头一遭。
“说说吧，既然都碰壁回来了，就不需要掖着藏着了，你们出了多少钱？我给的报价是5000万。”历言看着其他两人说道。
麻月揉揉眉心，说道：“8000万。”
历言和麻月一起看向麻田。
感受到二人的目光，麻田嘿嘿一笑，伸出一个手指。
历言有些气恼，说道：“你真舍得啊。”
麻田尴尬地拍拍退，心里暗道，还好我没告诉他们是美金。
麻月瞥了历言一眼，说道：“我得到的消息说，他们的确解决了眩晕感的问题，而且跟据他们公司参加测试的工程师的表述来看，他们引擎和算法的确超出了现在所有市面上游戏的表现。”
麻田和历言听到这话后沉默了许久。
虽然他们的公司各有专长，但对于技术这一块还是有很多共通之处的，所以他们当然知道麻月这句话代表着什么。
“我本以为这种人只会在米国出现，没想到咱们国家居然也有这种人才，很难得。”
历言感慨着说了一句。
“这些人的背景我查过，非专业出身的门外汉，大学期间没有此类项目的经验，凭空就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你们不觉得奇怪吗？”麻田好奇问道。
“不会是从未来穿越回来的吧？”历言笑着打趣说道。
“或许是上帝安排给他的旨意也说不准。”麻田是个虔诚基督教徒，他突出法奇想，想到了万能的主。
听着这两人越说越跑题，麻月有些生气，严肃说道：“不过他是什么来头，也不管他是听了谁的旨意，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怎么去应付这个起义者。”
起义者是麻月给宋明起的外号，因为宋明现在的行为的确是在攻打他的江山。
“我觉得用‘应付’这个词太过抬举他了，用‘解决’或许更好。”
麻田继续说道：“咱们这可不是米国，他想发展起来，要看我们同不同意。双赢当然是最好的选择，不过从他的态度来看，这很难实现，既然只能一方受利，那说不得，就把这个刚成立的公司扼杀在摇篮里算了。“
麻田的这话，说得十分干脆，语气里透露出来的杀意十分坚决。
麻月点头表示同意，然后说道：“市场这块蛋糕，肯定是吃到的人越少越好，趁着这群小家伙还没成长起来，先去除掉，不然一旦形成规模，饿死的就是我们。”
历言低头沉默，没有接话。
麻田皱起眉头，看着历言，缓缓说道：“历总怎么不说话？不会是因为怜惜人才，于心不忍了吧。”
历言撇撇嘴，自嘲地笑笑，答道：“我，于心不忍，开玩笑吧。在座的哪一位不是踩着别的公司的尸体爬上来的。不忍是什么东西？我只不过在想从何处下手而已。”
麻田和麻月相视一笑，从对方眼里捕捉到了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眼神。
商场如战场，只不过没有硝烟罢了。
正如历言所说，他们之所以能成为大佬级人物，那是因为他们踩着无数倒闭公司的尸体爬上来的。
虽然高处有些寒冷，但是风景独好，他们不愿跌下神坛，所以他们不允许有威胁他们的人存在，
宋明的出现让他们心生不安，所以他们派人去诏安。
很遗憾，宋明不是一个识时务者，既然这样，他们不介意采用一些手段把这个潜在的威胁扼杀在摇篮之中。
或许这种做法有些残忍，但无奈这是最基本的生存之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