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中,成子芊倍加呵护的粉红色日记本掉在了地上,成子芊立即捡起来藏在身后。成子豪淡淡的叹了口气,子芊,你想好了么?
成子芊的脸因慌张而显得微红,仍然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问,什么想好了?
成自豪突然觉得这样的情景似乎在相依为命的兄妹两之间已经上演过多次,在以前的日子里,妹妹总是自以为是的耍个小聪明或者装回小糊涂,而哥哥也总是在这个可爱的妹妹面前无法拿出在外面叱咤风云的威严来,任由妹妹蒙混过关。这段时间很闲,人闲的时候就会自觉不自觉的爱上回忆,回忆以前无法体会的点滴。从回忆中出来,成子豪脸上浮现出软软的微笑,
那时的日子与现在相比多么的简单而温馨,但一个过早成熟的男人却无缘享受到这些。生活是很公平的,命运在宽容的施舍给你一项权利的同时也就会残酷的剥夺掉另外一项权利,例如亲情,例如温馨。那种众人之上的优越与虚荣,与失去的相比起来,成自豪觉得,一文不值。回过神来,妹妹已然平静,一双水样的眸子瞪着自己,成自豪甚至在妹妹的一双大眼睛里看到了微笑仍未退却的自己的脸。
子芊?
恩?成子芊在哥哥突然的开口中条件反射的回应了下。
这些日子其实你早就原谅哥了,对不对?从小到大你什么时候和哥真的生过气?你也别藏了,哥知道你现在想什么,你也大了,不是小孩子了,该有自己的想法,说什么哥也不会反对的,哥只是想问问你,真的决定了么?
成子芊突然就没有了说话的yu望,只是静静的听着,静静的思索,接下来便是沉默。
墙上比卡丘的时钟在一分一秒的滴答着,此时的房间里出了那根塑料的秒针发出的咔咔声再无其他。
突然成子芊说话了,哥,你说,你们这样的人真的不该有爱么?是什么有这样大的力量把爱的权利都剥夺了呢?
子芊,长乐你还记得么?长乐,在生命终结的前一刻,放弃了作为男人应有的尊严,与敌人妥协只是为了保护好自己的女朋友,然而在那个罪恶的下午,那只肮脏的狗,舔食了月亮。所以子芊你说,我们这样的人该有爱么?
又是一阵沉默。
哥,那你有没有想过长乐的女朋友是怎么想的呢?虽然是被侮辱,虽然在被侮辱之后她选择了追随着爱人离去,但我觉得她在死前脸上一定是笑着的,因为长乐放弃比生命更加宝贵的尊严,而目的只是为了与敌人妥协而保护女朋友,如果我是那女孩,我会觉得幸福,因为在长乐心里,那女孩,比他的生命更重要。
这回轮到了成自豪沉默,是啊,以前的种种设想都是在自己一个男人的角度去产生的,从来没有在对方的角度想过,要是连爱都不行,还有什么能经受的住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的摧残与折磨呢?
哥,那你怎么看李守根这个人?
他?与杨烈是一个模子中走出来相反的两个人,说他们是一个模子中出来的,是因为两人都残忍而凶悍,鲜血对他的吸引要远远大于食物或者女人;说他们相反,杨烈,是一个毫不收敛的莽夫,对敌人必须置于死地,丝毫不会留情,为人张扬豪放;而李守根,如果把杨烈比做狮子,那他就是一只豹子,做事迅捷狠辣,而且潜伏极深,与郝建的城府和肖雷的火爆格格不入,但我一直奇怪为什么这二人对李守根会这么支持。
哥,那我的选择,你会支持么?
子芊,哥不再是以前的成自豪了,李守根虽然算我的敌人,但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也是救了我的恩人,因为我在这条路上从来没有看到过尽头,而他的参与将我拉了回来,那些用别人鲜血换来的所谓尊严,对我来说,早已经一文不值了,不管你怎么样,哥只是想让你过的好,不求别的。
成子芊突然一头扎入了哥哥宽阔的胸膛,嘤嘤哭泣。成自豪微笑着抚mo着妹妹柔顺的长发,长叹一声。
成子芊从哥哥怀里出来,轻轻的擦擦眼角,哥,带我去找李守根吧!
玉树人民勇敢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