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很快到了。
夏桑子中午抽时间到一个数码商城去挑选了一款数码相机,花了二千六百块钱。中午拿回家,看说明书摆弄了半天,终于能够将相机玩转了。在家里胡乱地照了一些桌子板凳,然后再玩点自拍,一个人玩得开心极了。
将东西放好,夏桑子跑到店子里去找夏爸夏妈。
俩老儿刚好吃完中饭,店子里正好没人,夏桑子给夏爸夏妈妈撒娇:
“爸妈,我要到空间里去玩一会儿啊!”
夏妈边摆弄花儿,边说:“你每天晚上都要过去睡觉,好不容易到了星期六,怎么就不陪陪爸妈妈啊?是不是又想你那些朋友了啊?”
“是啊,我天天都想他们。和他们在一起真是开心极了!老妈我告诉你啊,你不知道我们这几天的功劳有多大呢。绿萝伯鱼于飞他们和我一起整理草地,已经将几分地收拾出来了。你们不知道,那地有多肥沃啊,土黑油油的,估计随便撒个什么种子都能长得很好呢。今天过去,就是要准备撒种了呢。老妈告诉我,你喜欢吃什么菜?我好多种些。”夏桑子滔滔不绝眉飞色舞地讲这几天的劳作经过。
“我和你老爸都喜欢菠菜,瓢儿菜,南瓜、丝瓜啥的,当然,如果种点葱葱蒜苗更好了,到时候我们就不用到市场上去买了。你是吃饭不管粮的人,不知道市场上卖的那些葱和蒜,蔫不拉叽的,还贵得吓人,几根就要一两块钱,吃得钱响啊。如果自己种的有的话,要吃饭了马上掐一点用,新鲜不说,还不花钱。”
夏桑子说:“这点事不叫事,你放心好了,一定给你种好的,到时候要的话我到空间里去掐点就行了,方便又实惠。”
“那好,你想去就去吧,但是还是要记得回来啊!早点回来。”夏妈对自己的女儿总是不放心。
“人家这一周工作上也挺顺利的,班上的娃娃也听话,还发表了文章,人家想去多耍一阵子嘛,每次还没走就老说早点回来早点回来的,烦不烦啊。”夏桑子拉着夏妈的衣服撒娇。
“好好好,快去快去!”夏妈被夏桑子烦得不行了,让她赶紧走。
夏桑子给夏爸打了声招呼,一溜烟地跑回家去,进了空间,直接到了房子下面的巨石旁。
空间里正是夜晚,天黑着,但天上有一轮圆月,将清辉洒下来,眼前的一切都隐约可见。旁边的溪流淙淙,宛如正奏着一首清雅的小夜曲。
夏桑子虽然觉得夜晚很美,但心里还是有一点淡淡的遗憾涌上来,哦,来得不是时候,天黑着,我一个人,好无趣啊。
算了,来都来了,还是上去看看吧,今天月圆,难得的好时候,实在不行一个人赏赏月也是蛮不错的呢。
夏桑子说服了自己,借着月色,小心翼翼地从巨石上的台阶上去,来到自家房子前。
抬着一看,忽然觉得诧异:我分明刚来,屋子里哪来的灯光?
原来,自己的卧室里,隐隐透着灯光!
是谁,这么晚还在这里?难道是一个狐狸精,幻化成人形的狐狸精?难不成哪个狐狸精也喜欢这房子,看上我这里了?
夏桑子既惊恐又好奇。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那里不敢动,生怕一动就会惊动屋子里的狐狸精,跑出来后将自己的血吸了扔下就跑。
不怕,夏桑子不怕,你手上有戒指,它会保护你的,去看看到底是什么!
夏桑子的好奇心战胜了惊恐,抚了抚“怦怦”直跳的胸口,鼓励自己去看看。
蹑手蹑脚地走到回廊处,夏桑子翻了进去。以前在大学读书的时候,夏桑子和一帮同学跑出去喝过几次酒,回来后校门早关了,翻了几次校门,翻出了经验,眼前这点事儿简直不在话下。
回廊尽头就是客厅,卧室在客厅的左边,客厅的门没有关。夏桑子悄悄进去,朝左边一看,卧室的门也半掩着,大约空间里从来没有小偷吧,真正的夜不闭户,每扇门都开着。
夏桑子来到卧室门边,将头慢慢伸过去看……
虽然早有思想准备,但夏桑子还是吓了一跳,屋子里果然有人!
灯光摇曳,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男子半偎在窗户前的案子上,手托着脸,眼睛轻轻闭着,似乎在等着什么,好像是睡着了。
男子神态安祥,五官标致,不是狐狸精却是谁?分明还是一个男狐狸精呢。
夏桑子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待看得清楚了,舒了一口气轻轻笑了:哦,那不是伯鱼哥哥吗?
不是狐狸精,夏桑子就不怕了,不但不怕,心里还生出一种暖暖的爱意。夜里,一个男人,一个你一直暗暗喜欢的,天天放在心中的那个男人,在你的闺房里坐着静静地等你,深情地等你……
夏桑子未酒先醉,轻轻走了进去,脱下鞋,踩到席子上,也款款坐下来,静静地看着伯鱼,看他眼皮微微地跳动,听他均匀轻缓的呼吸声。
伯鱼大约真睡熟了,竟没有感觉到夏桑子就坐在对面。
夏桑子看他睡得这样熟,不忍将他弄醒,一直静静地坐着,看着他。看了一会儿,手拿上来,轻轻拨弄伯鱼散落到桌上的头发,末了,又凑过去,轻轻闻伯鱼衣服上淡淡的香气。
真好闻,夏桑子几乎迷醉了。
索性再拿起伯鱼的头发来,送到鼻子下面,闭了眼,贪婪地闻,分明里面有皂角的味道。
“桑子,你扯着我的头发了。”正闻得起劲,伯鱼的声明轻轻响起。
夏桑子赶紧睁开眼,见伯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来,眼波荡漾,正为火辣辣地看着自己。
夏桑子又羞又急,一下子站起来,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假装整理自己的衣服,慌乱地对伯鱼说:“你怎么会在这里啊,我今天没事,过来想洗个澡,结果看见你在这里睡着了,不想吵醒你,所以,所以……”
伯鱼见夏桑子有些慌乱,自己仿佛被传染,也语无伦次起来:“我就是来看看,看你在不在,哦,你要洗澡是不是,那你坐着,我去给你准备水啊。”
说着,出去了,留下乱出一额头薄汗来的夏桑子。
过了一阵子,伯鱼进来说,水备好了,桑子你去洗吧。
夏桑子一下子起来,说了声哦,就往浴室去了。
浴室里,果然木桶里已备好了热水,热气冒出来,漫得整个屋子都是,那些玫瑰花儿放肆地怒放着,仿佛在等待着一个什么故事的发生。
夏桑子不知道为什么,只将门掩了,并没有栓上,慢慢脱掉衣服,进到了水里。
漂着玫瑰花瓣的水漫到颈部,将那青春的胴体浸得严严实实。
夏桑子一直压抑在最深角落的一些东西被那热热的水泡开来,在水里发散,然后奔突,夏桑子使劲压,却只是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夏桑子觉得自己浑身都软了,软得不想起来,只想要一只有力的臂膀伸过来,将自己拉出来,或者抱出来……
夏桑子终于喊出声来了:
“伯鱼,你在吗?帮我将那袍子拿来一下好吗?”声音有些微微地颤抖,眼睛微闭着看着那虚掩着的门,希望那里出现一个身影。
“桑子,我在,你等着,我马上拿过来。”伯鱼的声音也是柔得一塌糊涂。
门轻轻被推开了,雾气迷蒙中,一个白衣男子手上拿了一件袍子进来了,走到面前来了,俯下身子来了……
“伯鱼哥哥,”夏桑子几乎听不见自己说话的声音,“帮我洗洗后背好吧,我,我够不着……”
男子什么都没有说,一只修长火热的手欲言又止惶恐不安地伸了过来,触到了夏桑子的后背。
那手心里仿佛带着一粒火种,刚触到夏桑子的后背,就将夏桑子干渴的身体点燃了。
“伯鱼哥哥,抱抱我,我好冷,好冷……”夏桑子呢喃着,将头转过去,伸出手去,一下子将伯鱼的脸捧着,眼睛火辣辣地直视着伯鱼,仿佛要将他也烧化。
伯鱼的眼睛被夏桑子的眼神点燃,伸出有力的双手,将木桶里的夏桑子野蛮地一把拉起来,扯过刚拿进来的搭在衣架上的袍子,将浑身赤裸裸湿淋淋的夏桑子包在里面,拦腰一抱,就抱在了怀里,三步并作两步从浴室里出去,将生机勃勃的夏桑子轻轻放在床上,用手剥开袍子,那颤抖着的双嘴唇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
“啊——”夏桑子压抑着轻唤一声,浑身燃烧起来,潜藏在身体里的野性被瞬间激发起来,突然从一个温柔的女孩儿变成一个野蛮的放肆的小兽,蛮横无理地扯下伯鱼身上的袍子,扔到一边,和伯鱼年轻的有力的身体纠缠在一起,难分难解……
伯鱼和夏桑子仿佛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额头、耳垂、眼角、鼻尖、嘴唇、肩头、锁骨、耸立的小山,平坦的腹地,全部印满了疯狂的唇印……
夏桑子只剩下一个愿望:我要将伯鱼吃掉,连骨头渣都一点不剩地吃下去!
伯鱼只剩下一个疯狂的念头,我要将桑子揉碎,揉碎!要将她揉成粉末,纷纷扬扬飞到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