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姨一脸抽搐地看着他们父女俩表演的一个比一个精彩,终于是看不过眼了,这都几天了,还没商量出一个结果,谁都没劝得动谁。
她从储藏室找出锯子给到时宏章:“表妹夫还是让我和巧巧谈谈吧,上次你不是说想给巧巧做个躺椅吗,院子里有木材要不你现在就做吧。”
一看到锯子,时宏章开心的啥也记不起来了,忙不迭的跑到院子里开始锯木头。
云姨叹息的看了眼在院子忙活的不亦乐乎的时宏章,反过来劝说时巧巧。
“巧巧呀,你也知道你爸一辈子就爱捣鼓这些个木匠活,要不是当年表妹去世的早没人管理公司他也不会放下这门手艺,现在好不容易盼着你回来了,你就替他担着一些吧。”
“可是云姨,我也有自己喜欢的事,”时巧巧有些委屈,云姨只考虑到她爸,都没有顾及到她的感受,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
云姨从小将她养大还不知道她的喜好,她又好气又好笑的捏了捏她挺翘的鼻子:“你要做什么工作,是溜门撬锁还是劫富济贫呀?”小时候她就一直嚷嚷着要成为像时迁一样当一个侠盗,整天的不安分。
时家的祖先是时迁,听说当时还真传了些功夫给后代,时巧巧小时候云姨还经常见时宏章在院子里教她一些拳脚招式,说是能飞檐走壁的轻功,练得跟个猴子似的上蹿下跳,管也管不住。甚至还跟小区里那些修锁的师傅讨论开锁的技巧,说要互相切磋学习,也不知最后有没有学到什么。
“不能当侠盗当个保镖也好,再不济我就当个修锁匠,开个修锁公司,反正我有自己喜欢干的事。”时巧巧犟得很,不想管公司的事,她又不懂什么音乐,五音不全的才不想祸害自己。更不敢告诉他们在美国留学期间她有一半的时间不在学校,都是在外面“匡扶正义,拯救苍生”。之所以能拿到毕业证书是因为这个学校本来就是个野鸡大学,只要按时交学费,根本不管你去不去上课,有没有学到东西,只有老爸还蒙在鼓里。
要是她真去公司一定会穿帮了,到时候老爸会不会给她来个水漫金山呀,时巧巧一个头有两个大。
云姨笑着摇摇头:“巧巧,哪有多少女孩子做保镖这一行的,你就是去应聘也不一定有人要。会雇佣女保镖的都是些阔太太,你也受不得那些脾气。再说你想修锁当个兼职也没什么问题,就像你爸一样,想到了就在家里做做木工活也可以。”
“或者还有一个办法.....”
“还有什么办法?”时巧巧眼睛发亮的盯着她。
“就是呀......你找个像你妈一样会打理生意的老公,让他入赘时家,然后呢......”云姨逗她,“你和你爸就可以放飞自己了。”
时巧巧皱眉,坚决地摇头:“我才不要找个人来管我呢,一个人多自由自在。云姨,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两全其美的办法的。”
劝不动任何人,云姨只得深深叹息,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可想,其实现在音乐唱片这一块市场已经非常的难做了,即使巧巧到公司也不一定有能力提高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