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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以身堵枪

坐在大堂的咖啡厅里,周卓百无聊赖的搜寻者周围的美女。他已经在这里坐了一下午了,咖啡都喝了好几杯了,再喝他就憋不住了。他心里已经不知道把那家伙骂了多少回,奶奶的,等今晚老子拿到证据先切了你丫的,你在上边快活,让我在下边干坐着。又有侍者过来问他要不要再加一杯咖啡,周卓使劲摇头,姐啊,再喝就要出人命了。

周卓想着要是苏苑在这里多好,至少能陪他说说话,不用羡慕别人出双入对的。看着旁边那男的不知道说了什么,逗得对面的女孩一阵娇笑,他就觉得碍眼。周卓忍不住瞪了那男的几眼,那男的也毫不示弱的瞪着他。刚好这时,那家伙终于从楼上下来了,身边还跟这个浓妆艳抹的女孩。周卓不动声色的起身结账,远远地跟着。

“这种人就是讨厌,看到哪里有美女就往哪里钻,你吓唬他一下,他马上灰溜溜的走了。”那男的对女孩说道,美女二字,让女孩很受用。

出了酒店门,俩人上了一辆宝马M6,沿路朝码头方向去了。周卓驱车紧随其后,这种跟踪,偷拍的活,他干起来得心应手。走到半路,车拐进了一片豪华小区,这里出入需要登记,周卓只能把车停在了外边。

所谓狡兔三窟,这家伙在上海至少有五处房产,而且都是高档小区,每套房子价值都不菲。周卓跟了他两天,他就换了仨地方睡觉了,身边的女人也换了俩了,看得周卓心痒痒,不过这齐人之福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代价有时很高滴。

按照这家伙的性格,为了防止跟踪,他待会出来肯定要换车的。而且这个小区不止这一个门,估计他不会从这里出了。幸亏周卓记下了他所有的车牌号,只要从警卫室的监控录像中就能看到他从哪个门出来。

周卓悄无声息地走到警卫室后边,绕到摄像头的死角,手指上蓄满真气,轻轻一弹,窗上的玻璃瞬间被击得粉碎。两个保安听到声响,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周卓趁机潜入保安室中,偷偷地把刚才的录像带拿到了手中。

周卓从头到尾找了一圈,竟然没有。难道他还没出来?不太可能,凭他的性格,这么大的买卖,肯定要未雨绸缪。又仔细回放了一遍,周卓不由得笑了,这家伙竟然开着那女人的车跑出来了,幸亏周卓当时觉得这辆白色的Smart蛮好看的,就多看了几眼,不然今天就让这小子溜走了。

周卓调转车头,奥迪车发出低沉的轰鸣声,十几分钟后就在车流中找到了那辆Smart。真够狡猾的,换车出来的还不忘多转几圈,周卓驱车跟着他一直在高架上转了三圈,那家伙才径直往目的地去了。眼看天就要黑了,估计走私的船只已经在离码头不远了。

终于,Smart停在了此行的目的地,一家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小旅馆,以往的很多走私交易,都是在这里进行的。小旅馆只有两层楼,估计房间不多,应该是长期被这伙走私贩包了。想要混进去又不引起对方的察觉,殊为不易。

周卓绕到楼侧,选了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真气灌注于双脚之间,纵身一跃,抓住了二楼的空调。从兜里掏出钥匙扣,捋直了伸入窗口中轻轻一拨。又附耳听了一下房中确实无人,拉开一扇窗一跃而入。

没想到从外面看毫不起眼的房子,内里装修却很是不俗。周卓聚真气于耳畔,仔细辨别了一番。只有走廊尽头的房子里有声响传出,想来贼首们就在那里谈判呢。

周卓蹑手蹑脚的出了门,偷偷潜入了尽头隔壁的房间,在这里能清晰地听到房内故意压低的谈话声。

只听一人道:“付老板,货已经在码头外20海里处了,只等着您一声令下,我们就开进来卸货。”

又有一人笑道:“王老板不要急,我们的人早就准备好了,今晚是我们的人值班,到时再通知货船开进来也不迟。”

随后几人又聊了几句,那王老板因还有事,便先告辞了。只剩下付老板,也就是周卓一直跟踪的人在屋里。

过了一会儿,电话铃声响起了。周卓附耳细听,只听付老板道:“带兄弟们去富豪好好吃一顿,今晚上有大买卖,办妥了每人奖励一万块。”周卓心道真他妈阔绰,据可靠消息,这次走私的成品油涉案金额近亿元,偷税漏税合计达一千七百余万,对周卓这个穷小子来说,几乎就是天文数字了。

周卓看了看手表,已经快七点了。估计船11点左右就要进港了,他必须赶在这之前,拍下货船上的油,这是证据中很重要的一环。从旅馆中出来,周卓驱车到码头上。停好车,选了个人迹罕至的角落,把衣服一股脑的塞进随身的包里,藏在了几块石头下。然后纵身跃入海中。

好凉,周卓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忙运功驱除体内的寒气。调整了一下方向,周卓一头扎入了海中。他的目标,就是20海里(约合36公里)外的走私船。一路上周卓也没空欣赏海底世界了,只顾埋头一个劲地游。期间几次浮上海面查看方向,大海上一片雾蒙蒙的,波涛汹涌中仿佛有吞噬一切的力量,周卓不由得心生敬畏,人类有时是那么地渺小,征服大海只能沦为笑谈。

差不多游了一个小时,周卓终于看到了船上的灯火。这一艘大型货轮,从非洲某地起航,一路颠簸终于要回家了。只要一靠岸,水手们就可以拿钱回家休息一阵子了。此时,船上的人都沉寂在回家的喜悦中。周卓顺着锚链爬上了船首,偷眼望去,甲板上空无一人。他便如猴儿般跃上甲板,几个起落,人已经隐入船舱之中。

货轮分两层,上面一层主要是驾驶舱,船员活动室。下面的货仓几乎占据了整个货轮的空间。放眼望去全是一排排码的整整齐齐的油桶,周卓在油桶上做了标记,又拿出相机拍了几张照片。他打开一个油桶,拿个小瓶装了一小瓶,这些都是日后留作证据用的,可一点都马虎不得。有了这个,那个付老板、王老板啥的想不倒都难了。

一切办妥后,周卓小心翼翼的走出船舱,侧耳倾听了一下,走廊中似乎有人走动,他忙闪入了另外一间房中。

只听一人说道:“赶明赚钱了,咱也在非洲弄几个矿去,你看人家王老板,雇佣军都有了,活得那叫一个自在。”

“我看你还是乖乖跑海运吧,去非洲淘金的人还少了,有几个活着回来的,也就王老板走运。”随后,屋里便熄了声响。周卓悄悄从屋里出来,见左右无人,便从另一边的窗户上爬出,顺着锚链又重新回到了海中。

再次上岸,周卓使劲舒展了一下筋骨,来回两个小时,就算真气流转,仍能感觉到浑身酸痛。看了看手表,刚九点多,遂穿上衣服先去吃了点夜宵。约摸到十点半左右,估计船差不多靠港了,才结账出来,换了一身黑色的紧身衣。壁虎般顺着墙潜入了调度室中,这个人也是他重点监视的目标之一。

这一个走私团伙,涉案人员众多,涉案金额也很庞大,想一网打尽很难,很多工作都要暗地里做好了,做仔细了,等到时机成熟了才能动他们。

比如说今天,专案组的特警已经整装待发,只要接到周卓发出的信号,他们将马上出动警力,争取将这条走私链的源头先给切断了。

码头上,不远处的货轮已经打出了请求靠港的信号灯。十几个光着膀子的小伙子就站在那里,只要一靠岸,马上就把油桶搬上车,以最快的速度运往各地销赃。

这些人训练有素,动作迅速,显然是有备而来。货轮刚靠岸,周卓就已经发出了信号。数辆警车鸣着警笛亮着警灯从三个方向包抄了过来。因为船上全是石油,不敢用枪,特警们手里都拿着警棍。这些人见警察来了,不要命的逃窜,却怎么能跟这些特种兵相比。没跑出几步,就被特警按在地上烤了起来。

“小心,船上的人手里有枪。”周卓心中一凛,抬头望去,果然,两个家伙端着两把AK,站在船头,虎视眈眈的看着众人。这么多的石油,若是不小心擦枪走火,整个码头就完了。一时双方都不敢动作,竟然就这么僵持了起来。

周卓心里暗骂自己笨蛋,当初上船的时候就应该检查一下,既然王老板有雇佣军,那这些枪也就不稀奇了。当务之急,就是把他们两个拿下,时间一长,难免不会出问题。

周卓凭借深厚的功力,隐去了自己的气息,从船的左舷绕了上去。船舱里静的可怕,只有海风呜呜的吹着。想不被发现下手,很难。两人现在都是惊弓之鸟,只要受一点扰动,后果就不堪设想。周卓心里暗暗叫苦,搞不好今天就要交待在这了,我还是处男呢,冤啊。

“船上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不要作无谓的抵抗,放下武器争取宽大处理。”警方的谈判专家已经到了,开始采取攻心战术。

“你TMD给我闭嘴,老子犯得是死罪,要么放我们走,要么大家同归于尽。”持枪的一个家伙已经跳脚骂了起来,这种人很冲动,也最容易攻克,反而是旁边那个沉着脸不说话的家伙十分危险。

“不要做傻事,想想你的家人,你的父母,你的妻儿,他们还等着你回家呢。若是走了,恐怕以后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你先把枪放下,有什么事我们慢慢商量。”

“滚你娘的,老婆没了老子还可以再娶,放下枪老子命就没了,你再说话老子一枪崩了你。”

那边熄了声响,周卓估计正在商讨对策。他此时体内真气高速运转着,大脑也高速运转着,靠这些笨蛋谈判专家,啥时候是个头,不如想办法把这俩家伙手里的枪夺过来,那就一劳永逸了。

果然,过了一会儿,就听谈判专家喊道:“我们可以放你们离开,船上的人如果有想留下的,我们将以自首处理,可以从轻判罚。”船上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许多人开始犹豫了,毕竟父母妻儿都在这里,好几个都想干完这次金盆洗手,回家买几亩地安享天伦之乐的。

还没等他们迈出步子,就见那家伙转过身大声叫道:“谁他妈敢下去,我就突突了谁,你们谁动下给我看看。啊,动下给我看看。”

“蔡老四,你这是干嘛?枪口是对着兄弟们的吗?”为首的一个人寒声说道。

“老大你别管,这几个想当叛徒,老子就不能放过他们。”这家伙已经急红眼了,一脸警惕的看着众人,谁要是敢有所动作,估计一梭子子弹就打过来了。

看来这个老大还是有些威信的,他一声呼喝,这小子马上把枪口压下来了。一只手伸进兜里,看来要掏烟。机会难得,周卓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真气灌注全身。便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过来,他的首要目标,是面向警察脸色阴沉的家伙。因为他的前面不远处,摆放着数排刚刚卸下的油桶。

众人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周卓已经一手捏上了那人的脖子,咔嚓一声闷响,那人瞬间毙命。这时另一个人才反应过来,掏出的烟一把扔在地上,抄起枪就扣动了扳机。周卓心下大骇,这一梭子子弹下去,可就全玩完了。危急时刻,他猛地举起手臂,AK47的三连发,准确无误地打在了周卓的胳膊上。趁这个机会,周卓一脚踢在那人胸前,咔嚓一声,胸骨瞬间粉碎,那人一口血吐出后委顿倒地。

后面的特警已经冲了上来,七手八脚的把一干人都铐上了。又有人提着箱子跑上来,拿出纱布帮周卓止血,包扎伤口。边包扎还边笑着说道:“你可真够牛的,关键时刻竟然拿胳膊堵上了。”周卓说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拿胸口堵吧,逗得女警察笑得花枝乱颤。

此次行动大功告成,周卓立了头功。李发林论功邀赏,本来可以记个人二等功的。但是因为周卓是LHD的人,身份特殊不便张扬,最后给了他五千块钱的奖金,乐得周卓半天合不拢嘴。

只是胳膊上的伤不太好办,回去得想个法子骗苏苑,他可不敢跟苏苑说他用胳膊堵枪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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