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要胡言乱语,休怪我不客气。”
一干人都转头看向身边忽然多出来的黑影,孟祁低声惊呼,“疏影!”
疏影没好气的睨了她一眼,对她前面的男子冷淡道,“侯爷要我送尹公子回府。”
虽然是客气的说话,但丝毫听不出客气的口吻,简直就是命令。
孟祁再一次感叹,这个人要是果真不认识漠离,当真太可惜了——两个人太像了。
再抬眼打量了前头那个姓尹的,瞧他那趾高气昂的损样,一副誓死不从的姿态,她就忍不住想笑。
身后那几个丫头却都惊异的交换着眼色,小声嘟哝,“原来他就是尹相国的公子。”
尹相国?哪位啊……
孟祁戳了戳那男子的背,问道,“姓尹的,你爹是相国你来凑什么热闹?”
姓尹的转过脸来嫌恶的瞟了她一眼,“你又来凑什么热闹?”
疏影见他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又道,“尹公子,请跟我来。”
姓尹的扯起嘴角,无奈的笑了笑,“你将这信转交给侯爷,这是我爹特许我来这里做近卫的信件。”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体验生活?富家子弟的生活体验原来是这样进行的。
孟祁清了清嗓子对疏影道,“我想见侯爷,带我去好不好?”
疏影接过信来,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转身就干净利落的走了,那姿态叫一个无视啊。
孟祁朝他吹胡子瞪眼,就听见前面管考试的人在叫“尹子衿”。面前的黑衣男子应了一声,就被带进了不远处的房间。
她这才发现,说话说话之间,竟然已经排到了考试的地点,下一个,就该是她了,于是小小的紧张了一把。
后面的几个丫头也都不再说话,各自捏了小手裙摆衣袖什么的紧张着。
大概两分钟后,孟祁就被叫进了初试的房间。
刚一进门,她的紧张感就得到了升华——偌大的一间客厅,隔着长长的地毯,对面正襟危坐一位中年男子,正是蓼萧侯宅的管家,夏青。
她是见过这位管家的,虽谈不上和颜悦色,却也不至于生冷,这会他的表情却僵硬得像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一点和气的端倪都瞧不出,好像稍微做错什么说错什么,就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一样的阵势。
孟祁瑟瑟的鞠躬道,“见过夏管家。”
“客套话都免了,十个问题。”
“是。”她乖乖点头,挤出笑脸来。
夏管家仍是铁面无私的表情,再不多说其他,直接开始问问题。
Q1:“姓名,家住何处,现有何人,欲从何职?”
“我……”这个字一出口,孟祁就回想起还珠格格里夏紫薇因为没有用“奴婢”两个字被容嬷嬷刮了耳光的事,一阵冷战,急忙改口,“奴婢叫啊七,家就住在王都,爹爹本是经商之人,家里也曾富裕一时,无奈金融危机……呃,市场不景气,家败了,爹爹和娘亲都双双染疾而去,剩下奴婢一人无依无靠,听闻府上征集家婢,又听闻蓼萧侯是个大好人,这才来了贵府应征侯爷的贴身丫鬟。”
夏管家听她说话得体,看清秀的样貌也还称心,倒是甚为满意。
Q2:“年几何?”
算了算,在山上待了一年,如今……
“奴婢今年十六。”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啊,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Q3:“女红针线,洗衣打扫如何?”
孟祁纠结了一阵,小声的道,“会一些,若是做得不够好,奴婢会认真学的。”
Q4:“可认得字?”
“爹爹从小请了先生教读,认得些字。”
Q5:“默一首诗词。”
呃,还好她在现代就喜欢李煜的词,也背了些,轻车熟路的就开口,“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甚好甚好,侯爷也爱李煜的词。”夏管家那一张绷紧的冰脸上,逐渐显出了柔和的色彩来。
Q6:“侯爷爱剑,你可懂剑?”
这个问题着实让孟祁吃了一惊,这个侯爷也喜欢玩JIAN?难道是受了漠离那死男人的影响,爱屋及乌?
她干咳两声,“爹爹也曾请来武师教授武艺,略懂些剑术。”
Q7:“可懂歌舞?”
额,说到这里,孟祁回想起被抓到波斯营帐去给那个十一做伶人的惨痛经历,一边抽着嘴角,一边叹气,“略懂一些,不甚精通。”
Q8:“那音律如何?”
音律?侯爷还好这一口,这爱好也太广泛了些吧!
说起音律,孟祁联想到上次来蓼萧侯宅求雪参,手里拿的正是支短笛,那短笛,说不定正是这个爱好音律的侯爷送给漠离的,怪不得他看得比宝贝还宝贝!
“不懂。”谁稀罕懂,好吧,要说她是吃醋了,她承认。
Q9:“侯爷若是要你做不愿做的事,你从不从?”
不愿做的事?难道给她做贴身丫鬟,还要兼职成为专业三陪?不是吧!
见她吞吞吐吐支支吾吾,夏管家又沉声问了一遍,“从是不从?”
“从!”吐出这个字,孟祁真想把自己的头割下来扯烂这张不自爱的嘴。
Q10:“嗯,最后一问且免了吧,只提醒你一句,伺候在侯爷身边,该说的该做的,不该说的不该做的,你最好把握住分寸,若是因你生出了什么事端,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是,奴婢谨记。”孟祁低头,鞠躬。
“从左边侧门出去,进下一个房间。”
也就是说,初试通过了?嘿嘿,她笑了两声,欢欢喜喜的从侧门出来,这是一个回廊,回廊尽头是一间房门紧闭的屋子,想必就是复试的地点了。
门外等了几个人,都是通过了初试的,其中正好有排在她前面那个尹公子。
“姓尹的。”她向他打招呼,走上前去。
“我有名字,我叫子衿。”他冷冷的回她一眼,别过头去,好像再看她一眼都会脏了眼睛一样。
孟祁伸出一个手指,戳了戳他的后背,“我怎么得罪你了,你这么讨厌我。”
“你把我推进了……”
“推进了……??”孟祁等着他继续说,他却沉默下来,冷冷哼了一声。
她正要继续追问,那扇紧闭的门却开了,里面的人招呼他们几个一同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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