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半夜,可乔知鸿等人却是感受得到这气势的。
这处小楼隐于闹市,正门紧闭,苏婉等人是从角门而进。但在乔知鸿等人看来,这哪是角门,比正门还气派。
地上铺的是上等的地毯,这东西,齐州可不多,不是一般的豪门大院买得起的。角门外只站了两人,一个年岁已到中年,另一个却是乔知鸿派来的人。
只见那人毕恭毕敬的低着头,待苏婉叫他一声“季四,你可瞧好了。”说着苏婉只将那皓白小手往他那低着的头下一伸,那人便更是恭敬万分,回道:“奴才恭候多时。”说着伸出手做出请的姿势。
苏婉说了声“起吧”,便径直往里走去。
乔知鸿等人看得目瞪口呆,这是何等气派的作风,他们这是遇到什么贵人了?乔知鸿虽是惊讶,倒没失了魂魄,还能镇定的跟在后面。可另外那些人哪个不是瞠目结舌。
这叫季四的人领着一行人先是到了厅堂,又将苏婉请上了主位。燕洛云看在眼里,心里却不断腹诽,这可真是长见识了,小小苏婉,生意竟做得如此大,实在超呼他的想象。
一行人坐定,又有四个丫头送上茶来,给苏婉送茶的又是另外单独的一个。
季四早已垂首在苏婉旁。
苏婉压了一口茶,慢悠悠的说:“看来这两年生意做得不错,这可是京都今年的特供。”好久不曾用到好茶好水了,苏婉心情很是舒畅!
季四垂首,不敢居功,答道:“余爷早已来了书信,说是主子指不定要来的。奴才早已备好所用,不敢怠慢。只是不曾想会有如此……”
苏婉扬了扬手,说:“先让兄弟伙填了肚子再说。”
季四上前一步,说:“已备好,客人在西厅,主子的备在了二楼东边的厢房。”
季婉起身,看向众人,说:“乔当家的放心将你那一众兄弟交与他们,你不如与苏婉一起用食如何?”
乔知鸿慌忙起身,行以江湖之礼,说:“客随主便,荣幸之至。”
苏婉回头对燕洛云笑了笑,说:“那走罢。”
二楼东的厢房是特意留给苏婉的,赵国每个季氏经营的地方都有苏婉单独的住处,虽然她不曾来,余秋阳却从来没有忘记过这样的布置。
厢房的布置在齐州这样的地方可算是华丽到了极致,从铺在地上的毯子,到各种各样的小摆件,无一不是昂贵奢华之物。可看在乔知鸿眼里,这些东西虽然精致,却是不敢想像其价值的,因为他从未见过这些东西。
苏婉走到隔段旁,随手拿起方格里的一个小瓶子,看了两眼又放下,很是不屑的说:“屋里这些东西找个时间都撤了,早两年的式样了。”
季四就怕惹得主子不高兴,忙应着说:“主子息怒,奴才这就叫人撤下,只是恐怕来不及摆上更好的。”
苏婉也不看他,只检视着屋内的一切,又说:“齐州这地方哪有这些东西,都是前两年余秋阳费了好大力气从京都带来的吧。你们也是一番好意,东西收起来,以后也别弄得跟个藏宝库似的,清清淡淡的就好。”
燕洛云随手接过苏婉看过的那个小瓶子,不过仔细看了几眼,便淡淡的说:“你倒嫌弃起这瓶子了,怕是除了皇宫,没地方能有这样好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