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
刘刚已经抽了几根烟,烟缸里的烟头已经堆积如山,压抑的心情并没有因为吸过多的烟而感到缓解,凝重的神色依旧挥之不去挂在脸上,这已经是本月第三具尸体了,这件案子已经惊动了上面,而他现在的压力可想而知。
老板?伙计?老道士?这三人到底有没有某总关联?刘刚把烟头扔在烟缸里,拿起旁边的咖啡喝了一小口,连日来的加班他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拿着手中三张不同尸体照片沉思着。
研婷敲了两下门,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走了进来来到刘刚面前道:“刘队,我已经调查过了,第三具腐烂的尸体名叫陈斌,原本是阿德家电器员工,阿德死后,他跟另外一个伙计刘成就离开阿德电器。那个刘成到没什么可疑,但是那个刘斌就有点可疑,据陈斌周围的邻居描述在他老板阿德死的那几天,陈斌也被邻居投诉过几次,原因就是每天一到晚上他家里的音响声开的特别大,惊扰到了上下楼层的邻居,就因为这事房东也过来警告过几次,一直持续了几天才平息。陈斌案发几天一直躲在家里没有出去过,吃饭都是打电话叫外卖,我也调查了那家送外卖的伙计,那家伙计回忆描述说陈斌这个人很古怪,外卖送到居然不开门只让伙计放到门口就行,钱也是从门缝中递出的,伙计几次过去都是如此,根本没有见过刘斌的样子。仿佛见不得光似的,也就是这样伙计才对这件事情印象特别深刻。从其他阿德电器员工那了解到刘斌这人非常憎恨阿德,因为阿德这人平时就喜欢找老实员工麻烦,比如动不动就扣员工的工资,刘斌上个月就无缘无故的被阿德扣了几乎半个月的工资,有几次私人下扬言说画符咒死阿德。如果说扣钱是动机的话,那么我觉得这个死者刘斌很可疑。案发几天一直躲在家中不出来,邻居起先还以为他被追债,可是过了几天又安然无事的出来就去找工作,这也太奇怪了吧!”
刘刚沉思着,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拍了一下桌子道:“你刚才说阿德案发那几天,刘斌每天一到晚上房里的音响声开的特别大,你知道不知道他到底在听什么歌?”
“我们在他房间CD机里找到一张大悲咒光盘,据说刘斌这个人并非信仰什么佛教,而且还是在案发那一天才开始听的,这不免太过巧合了吧,如果不是心中有鬼,何必每晚准时听大悲咒。莫非....”研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等等你刚才说刘斌那几天从没有出过门,如果是一时兴起的话,那么他的大悲咒是从哪里来的,既不信仰佛教,那么家里也不可有大悲咒,你马上去调查一下刘斌的大悲咒到底是谁帮忙买的,在查查刘斌死前最后一次出现时什么时候。”刘刚道。
研婷答应了一声放下文件就出去了,门外又进来一个青年拿着文件放到桌子上道:“刘队,这是刚刚从法医那边拿来的化验报考。”
刘刚嗯了一声接过化验报考,青年就转身出去了,翻了几页,刘刚有些迷惑住了,除了第二具尸体是他杀外,其他两具尸体居然写着自然死亡?没搞错吧!看来有些东西不一定是科学理论能找到答案的,看来只能找他帮忙了,拿起电话拨打了过去,在电话里聊了几句后就挂断了电话,拿起钥匙就出去了。
刘刚开车警察来到市中心新华书城对面的办公大厦停了下来,停好车后,慢步走了进去,一直坐电梯上了十八楼才停下,没走几步就看见门口处挂着一小牌子上面写着光光侦探所,脸上不由挂起一丝微笑,快不走了过去,刚想伸手按门铃,门就咔嚓打开了。
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跟他相差不大的男子,身穿白色背心,搭配着一条白色运动裤,戴着一副眼镜,原本看起来十分斯文的样子就因为他身上那膨胀的胸肌看起来有些不协调。
男子请刘刚进来,然后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饮料递了过去笑道:“快进来,老同学听说你那边最近发生几起案子!怎么样,有什么头绪了没有,这次来不会是专程路过看我的吧!”
刘刚坐在沙发接过饮料打开喝了小口,苦笑道:“如果有你说的那么顺利,我这次就不用来找你了,这次的案子跟以往的不同,我记得你曾经问过我,你相信这个世上有鬼吗?而那时的我觉得鬼神之说纯粹是莫须有的东西,可是当科学不能解答时,人们不得不在去想这个世界上是否真的有鬼神之说的理论。”
男子扔了一根烟给刘刚,自己也叼起一根烟,抽了几口,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面无表情道:“你如果研究过易经就知道,这个世界有阴阳之说你别不信,你不相信那是因为你没看见过,而我却实实在在的见到过。”说到这里,仿佛想到往事....
刘刚记得郭向城进警校的时候,跟他一样是无神论者,从不相信世上什么鬼神之说,直到有一天........
郭向城跟往常一样晨练后,帮宿友买了早点回到宿舍,突然接到母亲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她母亲痛哭着道:“小城你爸快不行了,你快来市医院五楼302病房,见你爸最后一面吧!迟了怕在也见不到了。”
郭向城仿佛晴天霹雳一般,脑中顿时一片空白,眼中的泪水不知觉的涌出,发了疯一般冲出了宿舍,刚起床的宿友都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他们知道平时里军训的时候郭向城在苦在累眉头都不会皱一皱,依旧笑容挂在脸上,生病的时候也不例外,也因为这样他有个小外号叫“开心弥勒佛”。从没见过他有这么大反应,别说见他哭了。大家都想道一定是他家出事了不然也不会有如此大反应。
郭向城跑出学校,打了一辆出租车很快的就来到市医院,扔给司机二十块钱,也没灯司机找钱匆匆忙忙的跑进医院,他记得上个月回家见父亲还是健健康康一点也不想生病的样子,怎么才短短的一个月不到父亲怎么说病就病,还病的那么严重,严重的到快要不行,他还是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郭向城来到病房里,见着里面站满着很多亲戚脸上难过之色,母亲在外婆的怀里痛哭着,躺在病床上的父亲脸色苍白,一副病入膏肓,原本圆润的脸颊,现在瘦的已见骨,戴着氧气奄奄一丝的喘着最后一口气。
父亲疲倦的眼睛努力挣扎着,仿佛强忍着不要睡去,看见郭向城的到来,努力的弄动脸颊挂起一丝笑容,抬起手,挪动着早已失去灵活僵硬的手指,指着郭向城,嘴巴轻动着,意思好像叫他过去有话要对他说。
郭向城强压着眼泪,来到床边,双手握着父亲那冰冷的大手,他到现在都没有明白父亲怎么病的如此严重,以前又不是没在医院体检过,没有绝症一向健健康康的,怎么病的突然严重。
他俯下身听着父亲那微弱几乎听不清楚的话语,突然他在父亲的瞳孔中看见一个雪白的身影,一张人形的鬼脸,正在那张牙舞爪的狂笑着,仿佛吸收着什么。
父亲死了,医院最后也没找到父亲的死因,自从郭向城那次在父亲瞳孔中看到的那个鬼影之后,每晚都会做同样一个噩梦,仿佛父亲无端的死跟它有关。
毕业那天,郭向城问刘刚:“你相信这个世上有鬼吗?”
刘刚哈哈笑道:“我只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事实,鬼神之说太虚无了,怎么你相信吗?”
郭向城仰视天空,停顿片刻道:“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