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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那个夏天我还记得的一件事是我学会了抽烟,过程早已经遗忘。如果有人提及,我骄傲的相信我是有天赋并据其迅速掌握的。但是我羡慕那些能够抽着烟吐烟圈的人,无论如何,看着面前缓缓升起并不断扩大的烟圈,我感觉那真是一种莫大享受和满足,可惜我始终都没有学会。

我和大个还有王超经常利用每天第一节课后的时间跑回宿舍过瘾。我们坐在床上悠闲的抽着烟,漫无目的的聊着班里的某个女生,开我们其中一个人的玩笑。我们离开的时候抬起头,看见柔和的阳光明媚的把我们包围融化。

孙小满来的时候我还在教室忙活,王超给我说:“咱班来了个新同学,你老乡的。”

我并不在意,因为地理位置很多同乡都归置在一起,所以这并不稀奇。但我还是忍不住去了宿舍,我看见一直空着的那个床位有了铺盖,而且打理的很整齐,孙小满没有在。我看着床铺问王超:“人呢?”

王超说:“可能出去了吧,看起来很皮的一个孩子,我们晚上把他揍一顿吧。”

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说:“走吧。”我不知道他们在刚见面的这几分钟发生过什么让王超如此介怀,或许只是因为孙小满对陌生环境的缓慢反应让他愠怒,或者其他。后来证实他们之间从未发生任何事,王超也没有像他说的那样去收拾孙小满,一切都是他对新生产生一厢情愿的镇服。

晚上下自习后我终于在烟雾弥漫的宿舍里找到一个陌生脸孔,早他几日来的班长王鹏和他守在门口,挨个给走进宿舍的我们发烟介绍,这就算是认识了。

我们各自斜躺在床上,抽着孙小满发的烟,聊着下午打球时候发生的事情,罗嗦着时间。有女朋友的人去送女朋友回宿舍,顺便打了热水回来洗脚,我们没有女朋友,所以我们没有热水。王超和大个聊着篮球场上的配合和投篮命中率,我剪着脚趾甲,偶尔抬起头看着和我临铺的孙小满,他正躺在被子上看杂志。

王超在下铺嚷嚷:“嗳嗳,你剪指甲能不能别在我头上剪?”

我探出脑袋,看见他正仰着头看着我。我挪到床尾,继续剪另一个脚。

我对孙小满忽然有种毫无来由的亲切感,尽管这种亲切只是一方水土养育而来的面孔。我们攀谈了一会儿,因为陌生并没有太多的话题,东拼西凑而来的家乡话题让我们很快就陷入沉默。幸好杨晓刚来查寝,我们才各自睡去。

十六天后又来了几位新生,简单的做了自我介绍,但是我们并没有太多的注意。有一个女生坐在了我的身后,直到我借橡皮的时候才发现她是前几日来的新生。

我越来越不想学习,在枯燥和烦闷中感到压抑和茫然。我看到过有关大学生的新闻,千篇一律的生活和微乎其微的就业率挤垮掉不少曾经胸怀大志的人和家庭,政策依然稳固,地区经济慢慢下滑,人们对大学的期待和失望越来越强。我越来越期待解除禁锢的月假,那样我就获得清新和自由,后来月假已经不能满足于我,不久之后,我就学会了逃课,翻墙外出。逐渐关注周边的复杂环境,从球场上我得知每日的新鲜事,回来和王超他们讨论其中的矛盾和变化。但我从来没有参与过打架,并且觉得这种行为太过鲁莽和粗暴,我固执的认为他们的大脑太过苍白,完全被行为控制。

打架,永远围绕着争执和女性。行为的阔绰和女性的追求会引起连发的愤怒和嫉妒,男生之间的争斗也源于此。两年里打架屡见不鲜,我曾经也因此惨遭痛扁。我想到程晓清,也许我永远无法了解她的内心。或许我对她并无偏见,只是因为吴飞曾因为她改变。她的漂亮和柔顺收到不少女生的嫉妒,不良的心态让大家矢志同心的远离和孤立她,我甚至听到有人在背后用我当时不齿的语言来表示侮辱。男生也很少接近她,因为倘若有人稍微接近,就会莫名其妙的挨打,这让所有心存幻想的人都感到后怕。

所以后来,在我的眼中,她永远都是那么孤单。她养成了习惯,我经常看到她一个人做所有的事情,趴在桌子上写日记,睡觉,形影相吊。我很好奇她在写什么,但没有勇气去翻看。无论如何,明媚的阳光和周围的快乐都和她相隔甚远。

我又被杨晓刚叫去谈话,他溢于言表的给我讲让我曾经感动过的话,我曾为此感动过,但我没有心力再为此感动,我想我就像吴飞当初那样,找不到从前。

我回来后不断的自责和放弃,我一直想做成杨晓刚那样的人,可以像他曾经跟我们聊天时说的那样,用300块钱在上海呆够一个月,一个人浪迹各地的风俗和景点,自由的像个浪子。现在想来,全都无望。

我沉默的坐在座位上,心烦意乱的拿着一本书翻阅。我邻座的程娜递给我一张纸,那是一首当时流行歌的歌词,她说:“油条,帮我唱这首歌。”

也许是心烦,也许是无法拒绝,我哼哼哈哈的开始给她唱。没唱几句她就开始皱眉,然后一把把歌词夺过去,扔给我一句:“真难听。”我尴尬的挠挠头,开始闷着头画画。后来我给她借橡皮,但是她正和另外一个男生研究那首歌,我只好转过身给后面的一个女生借。

这是个新生,我仗着老生横秋的口气:“嗳,借个橡皮。”

女生看了看我,拿出橡皮,但是不给我:“嗳什么嗳,我是王珲。”

我伸手,拿她手中的橡皮,她躲开。我说:“借个橡皮,橡皮。”

她不满的扔给我,我用后还给她,有搭没搭的和她聊天:“新来的?”

王珲一听有些不乐意:“我来好久了好不好?”

我愣了一下,回想着我印象中的新生,但是没有想起:“不能够啊,我怎么没见过?”

或许她受过良好的环境渲染,又或许她以前受过很多人的关怀和爱护,总之对我不满的程度因为我的这句话更加的深刻,她说:“什么眼神?这么漂亮的女生来这么久了你都不知道?”

我有点语塞,想想还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见这么不含蓄的人,我开始观察她。她并不是那种第一眼就惹人怜惜的人,但是后来让不少人尤其是王超着迷,那是一个人在内心散发出来的气质,让人恍惚的认为那和她的美丽是并存的。我并没有注意到这些,摇着头自言自语:“自恋?”

然后她隔着桌子猛踢我的板凳。

我课后和大个王超在一起抽烟,说起这个话题,他们俩便笑我眼神有问题,俨然的美女。我疑惑的问:“是么?”

王超弹起手中烟蒂,形成优美的抛物线落地,他向往的说:“嗯哪,至少我喜欢。我要追她。”

我愕然的盯着他,他的目空一切的认真让我觉得,好吧,我眼神有问题。

不久之后,我们拉着另外两个和王珲要好的女生一起吃饭,以拉近距离,王超开始了他追求的步伐,每天上课都在传纸条,传的我们都觉得不耐烦,后来我终于忍不住了,在宿舍和大个合伙摁住他讨了零食才答应继续传达他们在纸条上的爱恋。

一个月后,他们真的好了。

男人觅到自以为可以陪伴终生的伴侣,然后在之后的日子里肆意的挥霍时光以求“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惬意。年少萌动了前所未有的情愫和渴望,拥有让一切变得短暂并容易逝去。我看到王超和王珲在吃饭时候的打闹和调戏感到无可奈何,便故意和大个大声的开他们的玩笑,在羡慕的同时我在嫉妒,怎么不让雷劈了你们俩这么没有风化的家伙。

他们很放肆的给我们证明他们的恋情,从不隐瞒恋爱带来的一切,这让我感到既羡慕又羞愧。我恨透了这样的表达方式,我想哪怕他们流露出一丝的恼火或者嘲讽,我都会舒畅一些。但这样让你感觉就像你用尽全力击打在一团松软的棉花上面,你心中所有的感觉一片空白,加倍的积郁。我开始焦躁。

大个很容易就能觉察到我的不安和异常,他问我:“怎么了?”

我更加的沉闷,摇着头否认我的不安,并报之以似笑非笑的脸来掩饰。

王敏毫不犹豫的就拆穿我:“嗳嗳,油条是羡慕啦。”

然后他们就开始笑,我尴尬的不置可否,哼着校园广播里让我要命的音乐。

几乎曾经在蓝光呆过的人都有深刻的印象,那是除了在饭点的时候杨晓刚呼啦啦奔驰的破旧自行车的饭点时候的广播音乐。学校最南方的偏远之处,除了女生宿舍、水房,坐落着一幢很古老的办公楼,在我的印象里那里除了阴暗还是阴暗。我曾经因为某些事情进去过一次,楼层的紧密和周围的繁茂的树木遮蔽的楼道阴暗、潮湿,让人有种阴森的感觉,仿佛置身于恐怖电影里的阴灵之地,进出的皮鞋声回荡在寂静的楼道中,不寒而栗。在这个恐怖的办公楼的顶端,有两个巨大的喇叭,用来负责全校的通知和每日早操时的广播音乐的播放,还有就是饭点的时候,领导自作聪明的给我们播放些他们意识中的流行音乐调节我们忙碌枯燥的生活。这些音乐大多以七十年代为主打,歌颂红色岁月和父母亲情,偶尔也播放些时下流行的音乐,这让我们感到苦恼。已经过时的音乐和现时并不可口的饭菜给我们在心灵上带来巨大的震撼,我相信每一个从蓝光毕业的人多年以后在吃饭的时候,倘若听到类似的音乐,都会不约而同的从心中和胃中泛起一些波澜。

现在,那该死的广播正播放着我们能够接受的周华健的《爱相随》。我看着王超和王珲在一旁嬉闹,听着回荡在各个角落的音乐,心中翻了五味瓶似得难过,悲伤、低沉、思念、无奈、焦虑,四面八方朝我席卷而来。

我记得白玉在的时候,总是喜欢跟我哼这首歌的。

下午打球的时候,我出奇的疯狂。从接球、胯下运球、晃人、转身、冲底线上篮,没有一丝平日的怯意和犹豫,我知道我在想什么,试图寻求一个缺口来发泄心中积郁的烦闷。结束后别班的一个伙计拍着我的肩膀夸奖我的出乎寻常的表现,可我并未因此感到愉快。回宿舍的时候我告诉大个说我的苦闷,我想出去。

正坐在床上抽烟的大个诧异的看着我,连忙摇着头否认:“不行不行,没有理由。又不是星期天,这时候翻墙旷课是很严重的。”

我提醒他:“理由多的是,不试试怎么行?”

大个说:“你告诉我怎么出去?”

我附在他耳朵上告诉他我的诡计,他听了“哄”的一下从床上跳起来,但是他忘了他住在下铺和他的身高。我清楚的看见他的头皮透过头发然后和支撑上铺的铁架接触的景象,伴随着“碰”的一声巨响,我痛苦的闭上眼镜,等待着他的惨叫。

一片沉寂,他没有像我想象中的惨叫。我睁开眼的时候看着他边揉着脑袋边继续刚才的否定:“不妥的很,你这样是在教唆我学坏。”

我说:“我只是不想进教室,太烦人了。你不去我去。”

大个有些动摇,事实上他也不愿意在教室里虚耗时光,他并非是那种立志考大学的人。他又找了一个借口:“可是这都块月底了,没钱了啊。”

我言简意赅的给他提示:“杨晓刚。”

大个一听就不愿意:“为什么是我?”

我说:“我不知道是谁整天的阑尾炎和胃疼,你知道么?”

大个说:“滚,我也没有办法,你以为我愿意生这样的病?”

我安慰道:“没办法了,你现在有这个条件,有为何不用?留着生孩子养大?你有那个能耐么?”

大个不耐烦的说:“好了好了,不说了,就我吧。算你狠,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哦。”

我连忙说:“是是是。”

我们筹备好我们的计划,早早坐在教室里等待着第一节课铃响。不久之后,我们在焦急的等待中听到铃声干巴巴的传来,我看了他一眼,示意时机成熟。

大个漫不经心的看着我,突然蜷下腰捂着肚子开始痛苦的呻吟,一边呻吟一边往旁边的空位倾倒。我吓一跳,连忙跑过去扶着他给他低声耳语:“别倒,别倒,没必要,已经很真了。”

我紧张的大声问:“怎么了怎么了?”

大个咬着牙齿挤出一句话:“……阑……尾……炎。”

我惊慌失措的扶住他:“完了完了,怎么办怎么办?校医?”

大个痛苦的不行:“校医个锤子,去外面看。”

我扶着他:“走走走,去杨晓刚那里请假。”

旁边坐在一起悄悄私语的王超和王珲看到后一脸的紧张,凑过来关心,我急忙扶着大个往外走,一边应付着他们和关心大个的同学:“没事没事,老毛病犯了。”

在众人关切的眼神中我和大个一个蜷缩一个搀扶着离开。我们敲开杨晓刚的门,他看到我们,关切的问:“怎么了?”

我替大个回答:“下午吃的米饭硬了,又打了会球,现在阑尾炎犯了。”

杨晓刚迷惑的问:“阑尾炎犯了跟吃米饭有什么关系,是不是胃疼?”

我急忙纠正:“那就是胃疼了,他老这样。”

杨晓刚说:“那是要出去看看吧。”

我说:“嗯嗯嗯。校医太垃圾了,看个皮炎能把人看到全身溃烂。”

杨晓刚一边签着请假条一边说:“也是,这样行不行?要不我找个车子?”

我连忙摇头:“不了不了,我扶着就行了。”

杨晓刚把假条递给我,说:“那赶紧走吧。”

我接过假条,扶着大个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杨晓刚说:“怎么了?”

我赧然的告诉他:“那个,我们身上钱怕不够。”

杨晓刚看着我,然后拿出了一百块钱,说:“去吧。”

我和大个,一个蜷着,一个奋力的搀着,一步一步的挪出校门。

我们一直到学校旁边的小道上等完全确定没有人烟的时候才放开对方,我们疲惫的靠在路旁的草上,大口的呼吸着,聊着天。

大个:“累死我了,下次再也不干这样的事情了。”

我说:“你可真够沉的,把我这个胳膊都压麻了。”

大个说:“活该你,谁让你出这样的馊主意让我装病的。没压断算你走运了。”

我递给他一根烟:“我怎么觉得,我们这样很对不起杨晓刚?”

大个说:“嗯,我也是。”

我们沉默的坐了一会儿,然后又快乐的站起来,把刚才的歉意冲刷掉,趁着渐沉的暮色,向苏坊镇走去。路上我们碰到任婷婷和孙小满,因为怕他们回去让我们露馅而吃惊不已,我们解释我们出校的原由,假装轻松的开了他们俩的玩笑,然后惴惴不安的继续走向我们要去的地方。

我一点儿也没觉得快乐。吃饭那会儿我听到那首歌,因此而想起白玉。思念瞬时袭来,我看着嬉笑的王超和王珲,加倍的思念。我想用猛烈的肢体动作摆脱掉这样的思念,但是没有成功。便想要外出,却拉着伙伴做了另外的亏心事。我和大个坐在灯火通明的街上,看着并不热闹的人群,突然感到很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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