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的话~~~
这是我第一次准备好好写文,难免有不足之处,希望大家多多指教,多提意见,鲜花砖块都没所谓,就怕大家都一声不吭,让我心里没底啊,哈,另外,我尽量每天更新,尽量啊,呵,好了,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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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质锤、测量尺、水平仪、测绘板、毛刷、手电筒、小喷洒器、铲子……”再次将所要准备的东西检查了一遍,刘离满意的点了点头,确定没有落下什么东西之后,仔细地系好背包的带子,随后将包放到了一边。
将自己重重的扔进沙发,刘离长长地舒了口气,自从迷上考古这个职业之后,自己努力了那么久,整天查资料、做论文、钻古玩店,还经常天南海北的跑,终于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明天自己将跟随一支专业的国家考古队深入西北大漠进行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考古,即使淡定如她,也不免有些兴奋。
刘离是在孤儿院中长大的,父母在她五岁的时候就出车祸去世了,也没有什么亲戚,性子一向比较清冷,对事物的热情远远大于对人的热情,这也是她喜欢上考古的原因,每当对着那些几百年甚至上千年之前的古物的时候,她往往会有一种前所未有过的宁静感,似乎身边的一切都消失了,历史从手中滑过,在瞬间即成永恒。她简直爱惨了这种感觉,27年的生活,孤独、寂寞、无助,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着的,可是,从考古中,她可以忘掉这些,哪怕只有一刻,可是正是因为只有一刻,却更加让人欲罢不能。
刘离打开钱包,里面有一张已经泛黄的旧照片,照片上两个人相依相偎,笑得很是幸福,刘离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已经22年了,记忆中父母的形象已经不太清晰了,那五年有过的快乐也已经在时间的蹉跎中只剩下一些模糊的片段,毕竟当时还太小,所有的勇气都已经用来抵抗无处不在的孤独与寂寞,用来求得一片生存的空间,刘离默然,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从一个孤儿到现在的距离有多远,自己为考上最好的大学、写出最好的论文、成为最优秀的青年考古专家付出了多少汗水,那些在寒风中发传单、在餐馆洗盘子只为赚取学费的日子有多辛苦,可是,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值得的,不是吗?
刘离扯了扯嘴角,喝掉手中已经冷掉的半杯水,站起身,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赶飞机,洗洗睡吧。
2010年6月23日早上9点35分,一架首都航空公司的飞机从北京首都国际机场升起,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向着西部大漠中的那个古老的城市出发……
周围都是满满的黑暗,混沌的,不见一丝光亮,安静得仿佛没有生命的迹象,可是意识却在逐渐回笼,即使不能动弹,不能看见东西,也不能发出声音,刘离却是实实在在的感觉到脉搏的跳动,时而清晰,时而微弱,却从未停息。
怎么回事?我不是掉下山崖了吗?那这是什么地方?
记忆还停留在到达考古地点的那天……
那是在大漠深处的一处遗址,虽然经过几千年风沙的侵蚀,却依然能从断壁残垣中看出昔日的繁华,这是一处刚刚被发现的遗址,专家们认为也许这是还未被人们所了解的文明,她这次跟着的考古队就是针对这个发现而成立的,是对这处遗址的首次考察。
那天考古队经过了几天的跋涉之后,终于在黄昏时候到达了位于大漠深处的考古地点,夕阳的余晖洒在沙漠上泛着金黄的光,笼罩着那片已经只剩下斑驳城墙的地域,却奇异的显出一种历史的沉淀感,带着神秘的风情,撞击着大家的心灵。面对着也许是几千年前遗留下来的遗址,更也许是被历史所忽略的另一种文明,大家都很兴奋,恨不能立即就开始考察,不过为了保证遗址的完整性,也为了考察能顺利进行,还是要先做一些准备工作,不能操之过急。
刘离跟着考古队的队长秦教授还有另外一名地质专家去对整个遗址的周边环境做一个整体的勘察,剩下的工作人员则留下来收拾行李,搭帐篷,并且为明天的正式考察做准备。
这处遗址还保存完好的部分不是很多,但是根据遗留下来的部分,再结合地形、遗址走势推测,这里在几千年前也许是一个很繁华的城市,也许跟楼兰古国一样,也曾有过辉煌与繁盛,至于为什么会消亡并且并未被历史所记载,这些都要经过后面的考察之后才能做出准确的估计。
三个人沿着遗址的外围走着,转到遗址背后的时候大家突然发现遗址背后竟然是一处断崖,之前从前面看,因为被挡住了视线,再加上遗址总体渐高的走势,大家并没有发现,直到转过了城墙,才能看到这处断崖。
断崖并不是很高,目测大概有三四十米的样子,不过对于在沙漠中来说,也还是很难得的了。崖边的石头被风化成了一碰就碎的砂石,一脚踩上去咔拉咔拉地响。刘离小心翼翼的走到崖边,蹲下去试探性的伸出一只脚踩了踩,听到砂石一阵哗啦啦的往下掉,吓得赶紧缩回脚,吐了吐舌头,抚了抚胸口,好险!
“刘离,走了,回去了,明天再过来!”身后传来秦教授的喊声。
刘离答应了一声,站起身来,突然感觉眼前一片黑,脑袋晕乎乎的,身子直挺挺的就往前倒,遭了!断崖!迷迷糊糊中刘离想稳住身子,却只是稍稍地斜了一下,依然收不住已经前倾的身体。
“刘离……”
接下来,刘离听到风从耳边呼啸而过的声音,听到秦教授他们焦急的呼喊声,也听到了身体与地面接触发出的碰撞声……
在昏迷过去之前,刘离暗自庆幸,还好是在沙漠中,总不会死人的吧……
刘离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看看周围的情况,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总是力不从心。经过多次的尝试之后,她终于意识到这件事的可行性几乎为零,在心里叹了口气,不会死人,难道是成植物人了?想到昏迷前脑袋上被撞的那一下,刘离暗自唏嘘,不会那么倒霉吧,石头?
也许真的是伤的很重,虽然并没有感觉到身上的疼痛,不过也许是感觉还没恢复过来,总之刘离就这么想些有的没的,竟慢慢觉得疲累,不管了,先休息吧!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刘离是被一阵吵闹声给吵醒的,她有点烦,最讨厌在睡觉的时候被人吵醒了,而且她都好久没睡过这么好的觉了,谁在那儿吵,闹哄哄的。
刘离想柔柔眼睛,突然惊喜的发现,手居然能动了,虽然幅度很小,但她还是很开心,这是不是说明她就快好了?她又尝试着动动脚,也能动?呵,虽然还是睁不开眼睛,不过可以慢慢来嘛。
正在刘离兀自为自己的康复而惊喜并且加倍而努力的时候,一声女子的尖叫在耳边响起,刘离被吓得一愣神,随即就感觉有一股力在挤压着自己,耳边也传来了更多更大声的尖叫,周围再次闹了起来。
“啊……”
“夫人,用力……”
“啊……我不行了……不行了……”
“夫人,用力啊,再用力……啊,快,看到头了,夫人,再用把力……”
……
随着一声超高分贝超长时间的叫声,刘离感觉身体一下子轻松了,眼前也朦朦胧胧地有一些亮光,耳边的尖叫声没有了,却有更多的声音响起来。
“生了,夫人,是个小姐呢!”——清脆的带着哭腔的声音。
“老天保佑,终于是母女平安了!”——有点苍老的喜极而泣的声音。
“恭喜啊,将军,是个漂亮的小姐呢!”——惊喜而略带讨好的声音。
“秋炎……”——虚弱的温柔的声音。
“采桐,你好好休息,醒了再看孩子……”——轻柔的低沉的声音。
“不,让我先看看孩子……”——还是那个虚弱的温柔的声音。
“好吧……”——低沉中带着点无奈,还有一丝宠溺。
接着刘离被交给了另一个人,很温暖的怀抱,带着点点清香,让人安心的想要落泪。
刘离有一瞬间的愣神,是谁在抱着我?那么小心翼翼,温柔得像是抱着最珍贵的宝贝,轻柔得像是对待初生的婴孩般,这种被保护、被呵护的感觉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有感受到了?自从五岁的时候父母出车祸死了之后,那种温暖的感觉便被藏到了记忆深处,二十几年的人生,已经习惯了独自一人,痛苦异或快乐,都只与自己分享,以为已经不再需要,可是原来,自己还是想念这种感觉呢,暖暖的,幸福的。
刘离无声地笑了笑,把头往温暖的深处钻了钻,慢慢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