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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琉璃出生的时候是11月初七,天气已经逐渐的转凉,琉璃每天都被包的像个包子放在屋子里,偶尔能听见屋外呼啸而过的寒风,琉璃缩缩脖子,快下雪了吗?
前世的刘离很早就学会了独立,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动手,而现在刘离不仅什么都不用干,还每天被人前人后的伺候着,更重要的是每天都只能睡觉或是睁着眼睛发呆,如果她是真的婴儿也无所谓,偏偏她拥有的是二十一世纪已经27岁的灵魂,这样的日子过久了不免有些难受。
琉璃扭了扭身子,暗叹一口气,知足吧你就,有几个人能拥有第二次生命?长大了就好了,到时候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要干嘛还不是自己说了算?这一个多月来,自己对这个世界还是一点都不了解,只知道怕是和中国古代的封建社会差不多,只是不知道到底是重生在哪朝哪代了,还是先不要管这些了,唉。
殷采桐刚刚坐完月子,精神好了不少,正捧着本书靠在床头慢慢的看,偶尔瞥一眼在旁边睡着的琉璃,眼中就会流露出柔软的光,浅浅的笑笑,给她掖掖被角,再转过头继续看书。
晴绣坐在床边绣荷包,一枝寒梅正逐渐绽放,慢慢的铺满整个荷包,仿佛带着清香与寒气。她满意的点点头,抬头看了看夫人,又低下头去开始绣最后一片花瓣。
木秋炎走进屋子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温暖的屋子,心爱的女人,可爱的孩子,忠心的小丫头,他笑了笑,不禁放轻了脚步。
火盆里的碳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晴绣一惊,抬起头来这才看到已经走近的木秋炎。她赶紧站起来福了福身:“将军。”
木秋炎笑着点点头,走到床边坐下:“看什么呢?”
殷采桐把手中的书递给他看,是一本诗词,木秋炎拿开书,将她的手捂在手心里:“刚坐完月子,不要太劳累,看书伤眼睛,还是不要看得太多的好。”
殷采桐笑着“嗯”了一声,看着他身上还穿着朝服,知道他是刚刚下朝便过来了,就叫晴绣去拿身常服来给他换上。
“外面很冷吗?”
“嗯,看样子是要下雪了,也许过不了几天院子里的梅花就开了,你好好养身体,到时候去外面赏花去。”木秋炎一边伸开手臂让晴绣给他理了理后面一边和殷采桐说着话。
殷采桐笑,答应了一声。
木秋炎换完衣服干脆也躺倒床上去,伸过手搂住殷采桐,又探过身子去看琉璃:“璃儿怎么天天睡啊,每次我来都不理我。”
殷采桐又笑,琉璃却是干脆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个爹爹原来也很孩子心性的。她睁开眼睛,正好对上木秋炎带笑的眼,在看到她醒过来的刹那惊喜的闪了闪,指着琉璃就喊:“快看,快看,璃儿醒了!”
殷采桐哭笑不得地抱起琉璃,任木秋炎靠着她逗弄琉璃:“璃儿当然会醒,哪里会天天睡了,只不过现在还小,睡得多了点,你又每次都来得不是时候。”
木秋炎只顾着玩琉璃小小的手,对殷采桐的话只是笑了笑。
琉璃对这个爹爹偶尔表现出来的孩子气很无语,她试着想象一下木秋炎穿上战袍跨上战马在战场上厮杀的样子,却发现那实在是很难想象,主要是从外表看,木秋炎实在是跟她想象中霸气十足的将军差太多了,说是个谋士恐怕更像一点。
殷采桐看着木秋炎跟琉璃玩了一会儿,漫不经心的问:“你今天没什么事要处理吗?”
木秋炎似乎是有点累了,他松开琉璃的小手,将头靠在殷采桐肩上,过了好一会儿才闷闷的应了一声:“唔,没什么事,快过年了,皇上要在宫里开宴会,所有四品以上的官员都会携家眷参加,他还让我带着你和璃儿去呢!”
殷采桐似乎是愣了一下,随即淡淡的道:“我从来都没有参加过宫里的宴会,璃儿还小,带去恐怕不便,还是你自己去了吧。”
木秋炎听完也没说话,过了很久才“唔”了一声。
殷采桐感觉木秋炎搁在她肩上的脑袋沉了沉,知道他恐怕是要睡着了,便唤了晴绣来抱了琉璃去隔壁休息,自己小心的将木秋炎的身体放在床上,想给他脱了外衣又怕弄醒了他,干脆直接拿被子盖住他,随后自己也躺在他的身边。她伸出手一点点描摹着木秋炎的眉眼,从浓黑的剑眉到深邃的眼,从到挺直的鼻梁到饱满的嘴唇,眼中全是眷恋与温柔,秋炎,谢谢你,谢谢你不曾放弃过我,谢谢你给了我那么多幸福。
琉璃被抱到隔壁安顿好,晴绣在一旁拍着她哄她睡觉,琉璃却一点睡意也无。她睁着眼睛想着木秋炎和殷采桐的对话,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可是又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她皱了皱眉头,随即又松开来,恐怕是人家的前尘旧事,莫说自己管不了,就算是管得了,她也不想管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她只是希望能“独善其身”。
一晃眼就到了年下,这段时间全国的人民都在准备着过年的事,街上天天都是人潮拥挤,办年货的、探朋会友的、游玩的,就连平时不怎么出门的深闺小姐们也成群结队的在各家服装店里转悠,到处都是大红的灯笼,各种喜庆的年画、对联充斥在大街小巷,店家的吆喝声一浪高过一浪,整个上阳城都充满了喜气洋洋的气氛,一派的繁华。
将军府里也一样,即使因为木秋炎和殷采桐都不是喜欢热闹的人,但是过年的气氛也还是很浓厚的,再加上琉璃的出生,使得将军府今年的年似乎比往年更为热闹。
刚进入12月中旬各处就开始忙开了,当然这些都不是需要琉璃操心的,而且对于只有两个月不到的琉璃来说,似乎确实是没她什么事,也就是做了几套新衣服,她每天依然是吃了睡,睡了吃,偶尔发发呆,也就是每天看见殷采桐喜气洋洋的笑脸才有点过年的感觉。
大年夜那天,木秋炎进宫参加晚宴去了,看着在屋子里安安静静用晚饭的殷采桐,琉璃一阵唏嘘,看来她爹爹这个将军的势力确实很大啊,竟然连皇帝的话也敢不理会。
殷采桐吃过饭就歪在床上看书,只留了晴绣在旁边陪着,让府里的管家给府里的下人都发了红包,还让他们可以自行庆祝,但是不能耽误了正事,也不要过于吵闹,因此琉璃在屋里基本上听不见府里的动静,倒是上阳城放烟花的声音隔了几重院墙飘了进来。
琉璃打了个哈欠,有点困了,却又念着木秋炎说会早回来然后带着殷采桐和她去院子里饮酒赏花的事,这两个月来琉璃基本没出过房门,都快发霉了,即使只是去院子里看看花也是好的。而且听说今天白天下了一场大雪,院子里的腊梅正开得艳,一定很漂亮,琉璃最喜欢梅花了,因此心里多少是有点期待了。
又过了大概一个时辰,琉璃都快支撑不住了,想着要不先睡睡吧,参加宫里的晚宴应该会回来得很晚的,正在这时,木秋炎却推开门进来了,带进来一股凉风,琉璃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殷采桐迎上去,解下他的披风,又接过晴绣端来的水让他洗把脸:“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木秋炎一笑,扔下毛巾过来揽着殷采桐,笑嘻嘻地说:“宫里没意思,还不如回来陪着你跟璃儿呢!”
殷采桐嗔了他一眼,眼中却透着欣喜,木秋炎俯身在她脸上啄了一下,又去抱琉璃:“走,我们去院子里赏花去!”
晴绣走过来给殷采桐披上厚厚的狐皮披风,又塞了个暖炉在她手里,几个人这才出门。琉璃这算是第一次走出那间屋子了,就连殷采桐也只是偶尔在院子里走走,娘儿俩都有点期待。
琉璃被木秋炎裹着披风抱在怀里,直到进了亭子才得以看看周围的情景。琉璃发现这亭子的门窗是可以移动的,夏天的时候取下门窗就可以在里面乘凉,冬天的时候再上上去就能在里面架上火盆赏雪,亭子挺大,放下桌椅软榻还有不小的空间可以供人活动。几个小丫头推开几扇窗,陆续端上酒菜,又将火盆里的火拨得更旺这才下去。
酒是已经温好了的,但木秋炎担心殷采桐的身体不能喝酒,便在旁边的小炉上烧上水给她泡茶喝。
周围静悄悄的,只偶尔有一两声鞭炮的声音远远传来,院子里的腊梅果真都开了,红的、黄的,在一片白色中傲然绽放,印着雪地里的光显出一派清高来,遗世而独立,腊梅的清香在雪中转了一圈后飘进亭子里,显得更加清冷而悠远,似乎香了酒,香了茶,醉了人心。
木秋炎和殷采桐时不时喝口酒喝口茶,就着满园的花香白雪,相视而笑,虽然并不多说话,却自有温暖而柔和的氛围弥漫开来。
琉璃迷迷蒙蒙的睁着眼,感受着这份温暖,在寒冷的冬夜,却暖进了心里。弯了弯嘴角,这样的幸福,如水般平淡,却那般真实而让人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