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风咯,兵粮寸断,多来点推荐票当饭吃吧)
天地间的第一缕阳光,犹如利剑般的刺破了层层迷雾,降临大地。
黑暗被驱散,一束束的阳光落下,预示着新的一天来临。
陈木推着一辆手推车,手推车上放着六只大大的黑色水桶,不过这水桶里面装的,可不是水,而是废酒渣。
整整六大桶,每一桶重达几十斤,以陈木的小身板,即使用车子运送,也非常的费力,若不是从小就经常干农活,恐怕早就趴下了。
陈木双臂袖子卷起,并不粗大的双臂上,一条条的青筋凸出,好像一条条的蚯蚓爬在上面似的。陈木的牙根咬紧了,脸色因为发力而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也凸起了一部分,他身子往前倾,两只脚用力的蹬在地面,这样子,看上去就像是一头正在耕着旱田的牛犊。
推着车子,艰难的前进,陈木的牙根咬得紧紧的,那样子,好像一块石头,都会被陈木给咬碎似的。
汗水,从陈木的额头鬓角不断的流出,顺着脸颊流下,滴落到地面,背部的衣服,也被汗水浸湿了,紧紧的贴着背部。
距离差事的安排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了。
每一天早上,天色刚刚发亮之际,陈木就已经吃完了早餐,到酿酒房里将一桶一桶的废酒渣搬上手推车,然后费尽了全身的力气,将这些酒童运送到地窖入口处,再费尽千辛万苦,才将一个个的酒桶搬进地窖里面,将里面的废酒渣倒进废酒池当中。
当时,陈木就想过,究竟要用什么办法,才能够再次进入地窖里面,因为有一个很奇特的酒坛子。
却没有想到,吴执事安排的差事,竟然是让自己处理废酒渣,如此一来,自己就能够经常往返于地窖,也能够轻易的拿到那个酒坛子了。
陈木还清楚的记得,当时他发自内心的,像吴执事道谢的时候,他那张尖嘴猴腮的脸上无比错愕的表情,还有其他人那种像是看待疯子一样的眼神。
他们又怎么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渴望,能够进入地窖啊。
只是,陈木也没有想到,这处理废酒渣的差事,竟然会这么的劳累,每一天天没亮就要起床,以最快的速度吃完早餐之后,就要开始干活。
而废酒渣的数量,显然出乎了陈木的意料,并且处理废酒渣的人,也只有一个人而已,他来了,就替代了上任。每一天,他都要从早上忙到中午,吃完午饭之后几乎没有休息时间,又要继续运送,直到晚饭后才结束。
若不是每一次进入地窖之后,陈木都会捧起那个酒坛子,把脸埋进里面呼吸一会儿的话,恐怕他就无法坚持下来,早就给活活的累死了。
说起来,那酒坛子还真是无比的神奇,每一次陈木将装有废酒渣的酒桶全部搬进地窖之后,他就累得快要趴下了。但只要他对着那酒坛子呼吸一会儿,体力就会迅速的恢复过来,又变得龙精虎猛的样子。
可惜啊,连续摸索了一个月,除了能够给自己提供干净的空气呼吸,并且让自己恢复体力之外,陈木并没有找到酒坛子的其他功效。
他也就认为,这个酒坛子只有这种功效了,不过已经很了不起了,起码陈木还试过其他的酒坛子,没有一个有那种功能。
“哟,这不是测试的第一名吗,好像很辛苦啊。”
突然,一道带着讥讽的声音传了过来,只见一个少年扛着扫帚,优哉游哉的走到院子里面。他叫做朱斐,是刘满的狗腿子之一,被分配的差事,就是打扫几个院子,算是一件很轻松的差事。
陈木没有理会他,他早已经习惯了被那些人冷嘲热讽。陈木已经明白,他们是在嫉妒自己获得第一名,获得中级武功,抢了他们的风头,现在看到自己每一天这么的劳累,他们心里就觉得很开心。
如果自己和他们计较的话,肯定会让他们更加的高兴。所以,最好的做法,就是当做没听到。
“我还不知道,原来获得第一名,为的就是干这种活啊。”朱斐看陈木不理自己,似乎也习惯了,继续嘲笑道:“我好羡慕啊,每一天只花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可以完成差事,剩下的时间一大把,都不知道做什么才好呢,我还真是羡慕你,时时刻刻都有事情做。”
一边说着,一边大力的挥动扫帚,故意往陈木大力的甩去,灰尘顿时卷起。
陈木费力的推着车子前进,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力气和朱斐计较。
终于,陈木将车子推到地窖的入口处,而朱斐,也像是玩上瘾似的,不断的跟着陈木前进,得意的甩着扫帚,卷起一片片的灰尘。
这时,陈木突然往前,一把抓住地窖的门把,然后转头看向朱斐,咧嘴对着朱斐露出一个笑意。
朱斐一看陈木的手,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骤然大变,正迅速后退之际,陈木一把拉开了地窖的门,他顺势的躲在门后。
霎时,一股浓烈得几乎可以看见形状的酸臭酒气,好像暴风似的,从地窖里面冲了出来。
朱斐正一口气尽,不自觉的吸气之际,酸臭的浓烈酒气,猛然钻入了他的鼻孔里面,突然间,好像鼻孔被灌水似的,传出一种发麻的痛苦,肺部好像被烧红的火炭塞入一样,忍不住的,朱斐大力的咳嗽了起来。
这一咳嗽,可了不得了。大口大口的废酒气,顺着他的嘴巴冲进了喉咙里面,朱斐就有一种吞了刀片的感觉,眼泪和鼻涕还有口水不受控制,好像开闸的洪水般不断的流出。
朱斐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样子,连扫帚都不要了,好像一只被惊吓的流浪狗,沾着一身的灰尘,爬出老远,直到酒气变淡的地方才像是死狗一样的趴在地上,无力的呻吟着,鼻头红红的,鼻涕不断的流出,异常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