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精英学院的国际艺术展
在到永夜岛的第十一天,我们的新家迎来了第一位访客。一位学院的邮递员。龙族的风铃在他到达一分钟前扬起悠扬的铃音。许妙妙兴奋的由沙发上跳起,百米冲刺一般的向大门飞奔而去。邮差是一位近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对于我们的身份背景有一定的了解。进入庄园之初还是让我们奢华的装潢吓了一跳。微愣的表情在见到我的瞬间变成了震惊。
“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许唯痕适时的打断他直勾勾望着我的眼神。
“啊!是艺术展……”邮差大叔迷茫着,有点语无伦次。我友善的扬起嘴角,鼓励的用眼神询问他。
“抱歉,我失态了。只是这位小姐的容貌让我有似曾相识之感。可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邮差大叔的神态恢复自若,恭敬又不好意思的说。
“没关系。请问您今天来是为了什么事情呢?”我语气亲切的询问。
“这是本周末,也就是后天,要在学院艺术馆举办的国际艺术展。我是专程为几位送请柬的。”他边说边礼貌的用双手将请柬送给他身前的许唯痕。
“谢谢!劳烦您走了这么远。”许唯痕接过请柬客气的寒暄。
“没关系,我与同伴一起来的。他到海岸边的古堡去了。”邮差随意的搭着话,礼貌的道别离去。
“看来我们的邻居还是我们的校友。”逐日清冷的声音在客厅响起。
“住那种阴森古堡的会是怎样的人呢?”许妙妙好奇的猜想起来。
“艺术展,我喜欢!”我在许唯痕的手中抽出一张请柬,深情愉悦的说。对于我的邻居,一切随缘吧,既然同校早晚会见面的。
在永夜岛上,精英学院部的艺术展具有非凡的影响力。来观展的除了学院内的学生、岛上原有的一些艺术工作者,还有许多各国慕名而来的政商高层。甚至还可以在观展的人群中,遇到国际知名的影视明星和体坛健将。因为请柬上注明的要求,我们都着正装出席展览。逐日的装扮最具特点,按他自己的入学身份,他穿了一套正宗阿拉伯式的白色飘逸沙龙。头上,手腕还有手臂上都有叮叮当当的钻石配饰。再配合他俊美的脸庞,挺拔的身材,真是耀眼异常。进入展馆开始,逐日已不知拒绝了多上前来搭讪的名媛。
“逐日,别臭着一张脸,会削减你的整体魅力分值的。”许妙妙调侃着一脸不悦的逐日。
“少惹我!”压抑到极点的逐日咬牙切齿的说。
我与逐日身旁的许唯痕交换了位置。自然的伸出手,挽住逐日的手臂。挂着甜美的笑容,语气软软的说:“这样应该不会有人自不量力的来搭讪了。”
逐日原本光火的愁容在望向我的同时被温柔的笑容取代。今天的我一身标准的欧式宫廷装。露肩包胸的紧身长礼服,纱质的衣料曼妙而充满浪漫气息。紫黑色的礼服使我原本就净白的皮肤,看上去更加吹弹可破的剔透。及腰的长发蓬松柔顺的披散着。我用一根水晶发饰将两侧编成发辫的两缕青丝在脑后绾起。别着一个紫晶制成的蝴蝶皇冠。另有一条细发辫由左至右在我光洁的额头绕过,也同样别在蝴蝶皇冠之下,在脑后与其它发辫一起绾成了一朵含苞的蔷薇。蝴蝶皇冠栩栩如生的落在其上,古典的贵族气质展现的淋漓尽致。
逐日停下前进的脚步,将挂在他胸前的一条紫晶龙形坠儿的项链取下,细心的调整了项链的长度,将它戴在我曲线优美的脖颈上。龙形坠儿贴在我的胸口处,与我左手腕上的紫龙金环相应生辉。逐日满意的扩大笑容,揽过我的腰继续观展。
“吼!过分!你们都搞的一对一对的,人家看上去像个无敌照明用具。”许妙妙在我们身后突然发飙的嚷着。还好展馆中人很多,充斥着馆内播放的音乐和两两成群的议论声。否则我们这位一身嫩粉蓬蓬裙的小姐就要丢脸了。
“谁让你不肯原谅彼得。”许唯痕拥着与自己同样一身雪白礼服的赫连岑回嘴到。
“哥!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真讨厌!”许妙妙嘟着嘴,气的跺了下脚,快步走过我们,向中心展厅走去。我们四人相视而笑,都略显无奈的跟着走去。
我与逐日状似亲密同行之后,果然没人再来跟逐日搭讪了。四周的注视并未减少,毕竟我们的外貌太过于出众了。我们无视那些执着的注目礼,开心的享受欣赏艺术作品的乐趣。
在艺术馆的顶层,有一个神秘的展厅。据说里面所展出的都是油画作品。此展厅是定时开放的,作品在展厅开放前除了作者外无人见过。就连展厅里的布置都是作者亲力亲为的。我们几人已来到这个神秘展厅的门口。这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负责解说的工作人员声音甜美的介绍了这里的作品概况。据说里面展出的都是人物画作,分别由两位作者完成。其中一位也就是将画作拿来展览的作者是本院的学生。展品中的一幅巨型油画是他刚刚荣获国际艺术展“上帝之手”称号的作品。作者本人很低调,发表作品时都已字母“K”作为签名,所以在其本人无意愿在公众露面之前,无法告知我们他的真实名讳。如此神秘的做法让我们几人也不自觉的对这位被称为拥有“上帝之手”称号的作者产生了巨大的好奇。在展厅门口等待了两分钟左右展厅开启了。观展的人们缓缓涌入厅内,我们也置身其中。
进入展厅后,周围就此起彼伏的响起了不绝于耳的赞叹声。赞叹声让我们的好奇心迅速膨胀了起来,但有碍于我们置身于普通人当中无法运用自身的超凡能力,又有碍于所谓高贵优雅的身份无法横冲直撞,只好耐着性子一步步缓慢的向一幅幅被观展者围得水泄不通的作品靠近。当然我们之中也有无所谓形象的。许妙妙娇小的身影早已成功的挤入其中一幅作品跟前。
“哇~~~好美的画啊!好美的人噢!”许妙妙毫不淑女的赞叹声在我们前方的人堆中响起。紧接着是连续几声的轻若的“对不起。”许妙妙费劲儿的挤了出来,一脸兴奋的出现在我们面前,迫不及待的说:“莎婷,那副画太美了,里面画的人物跟你的气质好像噢!搞不好也是只吸血鬼哦!”后半句许妙妙说得低声而神秘。
我们不仅扯开笑容,妙妙总是这样希望全世界都可以遇到我的同类。她迫不及待为我寻找同伴的心意让我的心中满溢着温暖。
“我们也去看看吧。这么神秘的展厅应该不会让我们失望吧!”许唯痕兴致满满的说。
我们点头回答,举步向前。
在缓慢的前行终于到达目的地时,我们见到了那副美美的画作。画作入眼的一瞬间,我如遭雷击一般定在当场。这不可能!我的心中涌现出无数的问号。画中是一位英气逼人的少女,大概二十出头。一身火红的骑马装,戴着一顶插着一根羽毛的红色帽子,漾着一脸幸福甜蜜的笑容。画的背景是一座田园风光的庄园大门。那是克莱尔,是我曾经所在家族中的一位姐妹。
“好灵动的女孩!真的很漂亮。莎婷,妙妙说得没错,她跟你的气质真的很像。”许唯痕赞赏的说。我无心回应,不管家人与周围观展客人不解的目光,快步的走向下一幅展出的作品,然后再下一幅。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的眼眶红了,全身因激动与不敢置信而微微颤抖着。那些油画画得都是人物,有英俊无比的少年,********的女郎,慈祥温柔的美妇,严谨高雅的老人,还有温馨不已的全家福。这些画作或大或小,背景或是室内或是户外,它们唯一的共同点是:这些画都是我画的,我甚至还清楚的记得画它们的时间和当时的天气。怎么可能?这些画不该出现在这里啊?
逐日听得到我的心声,他没有多做疑问,只是静静的陪着我。许家兄妹与赫连岑却满脸的迷茫担忧。
“咦?这个人我见过,这不是安东尼·特纳嘛?我的天!莎婷,难道画里的人都是你曾经的家人?”许妙妙看到其中一幅安东尼的画像,惊讶的问道。听到她的问题,许唯痕与赫连岑也一脸惊讶疑惑的望向我。
“是的,这些都是我为他们画的画像。其中还有几幅是我们家族的朋友。”我眼神迷茫的回答着,思绪还在翻搅着,为这些画作会在这里被展出而震惊不解。
“这么说,那位神秘的被称为拥有‘上帝之手’的作者应该是你认识的人吧?他把你的画作跟他的放在一起展览是为什么呢?”许妙妙对那位神秘的作者有着跟我不分轩轾的好奇。
“那幅获奖的作品在展厅中心,过去看看吧,也许会找到答案。”逐日难得的开口说道。语气中有着小心翼翼。
“好!”我想尽快解开这迷惑,它纠缠的我快要崩溃了。
我们快步走到中央展区,那是一幅巨大的画作。画高大概有十米左右,六、七米宽。在巨幅画作周围还分散的挂着一些小幅画作,都出自哪个署名“K”的人。这面中心展区墙上的画作都是一个主题——我!
“上帝啊!莎婷,这都是你!”许妙妙压抑着音量的惊叹道。
没错,他画得都是我。各种表情的我。各种衣着的我。不过统一感是年代,这些画作中的我都是一幅中世纪欧洲贵族打扮。有身着骑马装的、游戏服的、晚礼服的最多。而居中那副巨大的获奖作品中的我身着紫黑色的长礼服,低胸、露肩、露背式的上身,衬托出我坚挺饱满的美胸,性感的锁骨,纤细薄削的肩臂,线条优美的柔背。腰部服帖紧裹着我不盈一握的柳腰。裙摆是传统的礼服样式,层叠繁多的蓬起,直垂至脚踝。裙摆的每一层都由碎钻和丝带点缀着,分外华丽。画中的我半侧身的站在月光下,柔和的光线使我望着正前方的脸庞看上去凄美异常。画中的我仿佛在道别,眼中有着深深的不舍与痛苦,眼角盈满了悲伤的泪光,嘴角却挂着柔美的笑痕。整个画作色彩很暗,而我眼角的泪光却异常的明亮,像是晶莹剔透的美钻。在画作的下方有一张精美的卡片,上面用法语写着一段话。为了方便观展的客人欣赏,在卡片的旁边有一块中文翻译的金属说明卡,上面写着这部作品的获奖细则,和那段法文所写的内容。
卡片是手写的,是作者亲自写的。我知道《心碎》这幅画作与卡片上的这段话都出自那个我深爱的人——文森·特纳。
“定格的这属于你的最后一个笑容,将它凝成我心上的一颗永恒的泪珠。看着你眼角染泪,嘴角上扬的扩大悲伤,我的心碎了!”
“呜呜呜~~~~好悲伤的表情噢!莎婷,那时你怎么了?怎么那么悲伤啊?好心疼哦!”许妙妙易感的性格让她热泪盈眶。
“莎婷,画画的人是?”许唯痕问出了最好奇的问题。
我心中翻腾着无法形容的情潮。我激动的快要不能自己了。我想要见到他,要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画这样的画,又为什么要写下为我心碎这样的词语?我情难自禁的走上前,伸出手轻触画作,我想感受他画这幅画时的心情。
“对不起,小姐!请不要擅自触碰画作。”刻板而专业的语气打断我的冥想。听到工作人员的提醒,我仓促的转身,面对来人,脸上有着来不及收起的悲伤与迷茫。
“嘶——”
“我的天!”
展厅内一片哗然!大家都惊讶于我与画中人相同的样貌。
“Oh~~~MyGod!”工作人员惊叹到。不在为我擅自触碰画作而责难我。
“莎婷,我们得走了。外面有很多的记者,在待下去我们就要成为公众人物了。”许唯痕冷静的说道。
我认同的点点头,任由逐日拥着我虚软的身体,向艺术馆外走去。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的艺术馆,也记不得自己是如何回到的家中。更不清楚自己像这样一动不动的在窗前坐了多久。我的心中、脑海中都在不停的反复的问着为什么?文森这样做究竟是为什么?就在我陷入纠结思绪的同时,一切的始作俑者也在经历着从未有过的心理冲击。
“文森,你画中的女孩今天来看画展了。天呐!我还以为这样的绝美的女人来自你的想象呢!没想到世上真的有可以和你们特纳家族相匹配的人存在啊!真是不可思议!你可能没想到吧,那个女孩也是精英学院部的哦!跟着家族同伴一起生活……”电话中男子滔滔不绝的讲着,听电话的人早已被震飞了心魂。莎婷,他的莎婷,还活着!文森·特纳俊美如铸的脸庞有着狂喜的热切。
就这样,驾着朝霞的羽翼,
我飞到了你的唇边,
繁星之夜用千重封印深蓝网
巩固我们的美满良缘。
我俩在世上将成为
同甘苦共患难的典范,
我们不会又一次分离,
纵令上帝第二次说: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