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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刘志章迅速从这种“歌声”中穿过,他来到值班室的时候交接班仪式已经结束了,值班班长老郭气呼呼冲着他嚷道,都什么时候了你才来,是不想干了吧?老郭比刘志章小两岁,若干年前他是绝对不敢这样对刘志章讲话的,但现在情形不同了,他不但敢这样对刘志章说话,而且还敢对他手下的二十几个值班员中的任何一个这样说话。对于老郭和许多比老郭级别还高的头儿们的这种骄横态度,刘志章经过了坚决抵制、不习惯、到习惯的过程。要在其他的日子里,刘志章会低眉顺眼,编一些可以蒙混过关的理由来搪塞老郭的,但今天显然是个不同于往常的日子,刘志章觉得有必要用不同于往常的态度来回敬老郭一下。他笑了笑然后说,你说得不对,不是不想干了,正因为不是不想干了,所以我才这么晚来接班。老郭皱起眉头,说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刘志章说,你现在听不明白没关系,一会儿会有人叫你听明白的。老郭问谁。刘志章说,可能是分厂厂长老孙,也可能是老孙的上级苏总工程师,也可能是苏总工程师的上级高总。老郭用鼻子哼了一声,然后说,我这一百多斤也不是吓出来的,你不用故弄玄虚。老郭嘴上虽依然强硬,但行为上已经露怯了,他说完这话之后,破天荒没有再追问刘志章的迟到问题,而是找了个借口干别的去了。

刘志章顺利地坐到了自己应该坐的位置上,因为免去了老郭的许多废话他感到十分开心。他的前面是操作盘,操作盘的上面是仪表盘,值班室的全称是机组控制室,发电生产的科技含量比较高,所以摆在眼前的尽是些仪表和电脑荧屏。和刘志章并排坐着的有七八个人,他们各司其职,又相互协作。刘志章不时爭头瞧一瞧同伴们的脸,因为心里高兴,他很想和他们说一些什么,可说什么呢?这些人都是一些沉默寡言的人,或者用感觉迟钝来说他们更贴切一些。如果他说的话没有足够的吸引力,是很难将他们那一张张比仪表还呆板的脸改变的。刘志章曾不止一次跟不同的人讲过,他说人跟机器待久了,是很难不使自己变成机器的。

你们知道大朱那个人吧?刘志章歪着头冲着大家说,看他那双眼睛贼溜溜的好像蛮机灵,其实是个呆鸟。刘志章很喜欢用呆鸟这个词来形容他不喜欢的一些人,其实呆鸟这个词用在他的这些同伴身上才是最恰当的,但此时他只好把这个词送给大朱。他见大家都转过眼珠看他,兴致就陡然高涨起来,他提高声音说,大朱是个声盲,你们听过色盲文盲没听过声盲吧,今天就让你们听一听好了,什么是声盲呢?就是对声音缺欠一种基本的分辨力,比如把钟声听成了锣声,把狼嗥听成了狗叫。最有意思的是大朱居然听不懂女人的叫声,你们都记得他曾处过一个对象是女护士吧?他们第一次上床,做到兴奋处女护士就嗷的一声叫了起来,大朱立即停止了动作,女护士说继续呀,大朱说看你疼得这个样子我怎么忍心继续呀?女护士说没事的,你只管继续吧,于是大朱就继续,片刻,女护士又一次嗷的一声叫了起来,大朱的动作就又停止了。这次女护士再让他继续他怎么也不继续了,他说我不能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听你的叫声都那么悲惨了,我还忍心继续我还******是人吗?这一次之后,气得女护士就和他吹了。

刘志章说到这身边终于响起了稀稀拉拉的笑声。这个故事显然是刘志章临时杜撰的,也可以说是受了昨夜金丽的那个恰如其分的比喻的启发而编出来的。刘志章有这个本领,其实除了这个本领之外刘志章还有许多值得大书特书的本领。只要刘志章高兴,这些本领就会像小鸟一样自由自在地飞起来,不受任何规则限制地给他带来快乐和好处。

笑声还没有完全落下去,值班室的门就被一伙人撞开了。率先进来的是老孙,他的身后跟着分厂的工程师技术员等一班人马。老孙冲着每一个脸上漾出笑纹的人厉声喝道,笑什么,是不是都物色好新的单位了,不想在这干了?笑波立即消失,每个人都迅速地戴好了那张刻板的道具,一丝不苟地盯住前面的仪表盘。不想在这干了是老孙最具威慑力的一句话,老孙很满意这句话的使用效果,所以使用频率就相当高。要在以往他不会轻描淡写地说一句就善罢甘休,但今天不同,今天他显然是冲着刘志章来的。他走到刘志章跟前,尽量把疑问在脸上无限扩大,他说我刚从那个轴套跟前过来,我怎么没听见那种猪哼一样的声音呀?

可我明明听到了。刘志章说,猪哼和羊叫绝对不会是一种声音,只要你用心听,应该能听得到的。老孙说,你是说我没用心听?刘志章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种声音真的存在。老孙摇摇头说,可我没听出来。他说罢指了指身后的那一串人,说,他们也没听出来呀,我看这毛病好像不是出在机器上,而是出在你的耳朵上,你的听力是不是出了问题?刘志章急得几乎跳了起来,他从椅子上挺起身体,一边比画一边大声地嚷,这怎么可能呢,我的耳朵怎么会出问题呢?我们可以一起再去听一次。老孙摆摆手说,不必了,如果真异常的话,我们这些人一个听不出来两个听不出来不能人人都听不出来,我劝你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自己的听力吧。老孙说罢带着一伙人就离开了值班室。

声盲。有一个同伴开口道,我看老刘你才是声盲!他的声音未落,值班室里即刻炸开一片笑声,那一张张刻板的道具在这一瞬间都被大家抛掉了。

没有谁否认过刘志章是个聪明绝顶的人,就连老孙那种自视很高不把一般人放在眼里的人也不得不承认刘志章脑瓜冲,是个人物。若干年前,刘志章在厂里的知名度是老孙无法比拟的,提起刘志章,人们立即就会想起那个相貌堂堂衣冠楚楚,走路永远高昂着头的小伙子。人们说,刘志章嘛,那小子的脑袋可没白长,稀奇古怪的念头能掏出一车皮来。人们说这话时都一脸的真诚,是真正的有感而发。

入厂第一天,刘志章就用实际行动赢得了大家的注意。那天人事科的小高给大家上入厂教育课,小高说,电力生产是个复杂而具有高科技含量的过程,没有三年五载是很难精通的,咱不说别的,就是厂房里那大大小小数以千计的阀门名字就够你背上一年的。所以我要求大家要端正态度,虚心学习。小高的话还没说完,新工人中就站出一个人来,这个人就是刘志章,他大声说,虚心学习我没意见,但背几个阀门用得着那么长时间吗?我认为一年太久,要只争朝夕。小高的脸马上就变了色,他问刘志章是什么意思。刘志章说我没什么意思,人生苦短,时间金贵,要提高学习效率才行。小高说,一年我还是搂着说的,有多少人干到快退休了,还记不全那些阀门的名字呢,年轻人说话不要把弓拉得太满。刘志章说,我说话向来是以事实为依据的,这些阀门我会在一个星期内背得烂熟,不信,咱们可以当场试验。小高问怎么试验。刘志章说,你可以报出一些阀门的名字,看我记得下记不下。小高也来了犟劲,他说好,我这就报,我看你记得下还是记不下。说罢走出会场,不一会儿踅回,拿来了一个本子,翻开就念,主蒸气门、主蒸汽加热总门、上下汽罐加热分门、二抽至锅炉推动门、空气系统至凝汽器门……

小高一口气念了三十六个阀门的名字,他抬起头用很轻蔑的目光盯住刘志章说,我只报三十六个,你能给我复述一遍吗?刘志章笑道,别说三十六个,就是三百六十个我也能给你复述出来。刘志章这句话令小高十分恼火,他几乎忘了这是一个坐着一百多个新职工的会场,他甚至忽略了其中还有十几个没结婚的大姑娘,他居然被气得说起了粗话,他说牛X不是吹的,你给我报,你给我报呀?刘志章很平静地说,好,你听好大家也听好,我报错一个门我自愿不入这家厂。主蒸气门、主蒸汽加热总门、上下汽罐加热分门、二抽至锅炉推动门、空气系统至凝汽器门……刘志章一口气报下去,连个停顿都没有,居然一字不差地把三十六个阀门的名字行云流水般报了出来。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的时候,会场里静得空气都凝固了,片刻,掌声像骤雨一样响了起来。脸涨得像猪肝一样颜色的小高也不得不尴尬地拍了几下手,这个新工人的记忆力的确令他既吃惊又佩服。

除了超常的记忆力,刘志章还有许多值得一提的过人之处,比如他的讲演才能。刘志章经常在他的朋友圈里发表演讲,演讲场所有时是他家院子的门洞,有时是厂房里一个相对僻静一些的角落。一群年轻人凌乱地或坐或站,起初大家本是你一句我一句胡乱地侃,但侃着侃着事态就发生了人们习以为常的变化,杂乱的声音逐渐地沉下去,浮出水面的只有刘志章的声音了。只见刘志章一手叉腰,一手不停地在眼前比画,那姿势很容易令人想起某个伟人。刘志章讲话的时候一双眼睛亮得几乎使人惊讶,这双亮眼不停地扫视着听众,也可以这么讲,是他的目光和他的声音联合起来征服了大家。他口若悬河,讲什么呢?

大到国际风云变幻、经济动态,小到厂房里某个设备的机械性能、家常理短,甚至生活卫生和做爱技巧。刘志章不可能是个样样精通的全才,但他的确是个样样都懂一点的有着广博知识的人。他喜欢读书看报,喜欢打听小道消息,他的超群的记忆力和联想发挥的能力使他如虎添翼。对他所讲的一些事情大家是很信服的,无论是国际国内的大事,他都能像新闻简报一样播报给大家,所不同的是,他要比电视里那些播音员活泼得多,讲克林顿与莱温斯基的花边新闻时,他动用了大量的细节来吸引大家,而这些显然正是大家所喜欢听的,这些细节毫无疑问是他有枝添叶杜撰出来的。有人说,如果刘志章能专心写小说,保管能让那些专编无聊故事的专业作家没饭吃。

刘志章说,莱温斯基是这样走进克林顿的办公室的,实习生莱温斯基本来是去找克林顿秘书的,那是个很英俊也很干练的小伙子,两个人眉来眼去刚刚有那么一点意思。莱温斯基来找他,可他偏偏不在。这个时候,走出办公室的克林顿就恰好和莱温斯基碰了个对脸。见到了总统,莱温斯基有些不好意思,她本来是想礼貌性地点一下头赶紧躲开,但克林顿叫住了她。克林顿说,你就是来这里实习的莱温斯基小姐吧?莱温斯基说是。克林顿接着问,在这里工作感觉怎么样,还习惯吧?莱温斯基说,倒没什么不习惯的,只是一想到每天和总统在一起工作,自己就有一种不真实感。克林顿笑了,笑得非常随和,他甚至伸手拍了一下莱温斯基的肩头,然后说,你这种不真实感令我汗颜,也就是说在我的身上还存在着官僚主义和脱离群众的毛病,现在我向你检讨,同时我还要邀请你到我的办公室去,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聊一聊,你看好不好?

莱温斯基受宠若惊,当然说好。她就是这样跟着克林顿走进了总统的办公室。在那张宽大得不能再宽大的长沙发上,两个人谈了很久。起初谈得都是工作,后来就涉及了个人问题,克林顿问,莱温斯基小姐一定有一个出类拔萃的男友吧?这话要是由别人问,莱温斯基肯定用坚定的语气说,是的,他就是总统的秘书。但这话是克林顿问的,莱温斯基就没有这样回答,她的脸颊微微红了,然后低下头说,我还没有男友呢!克林顿说,你这么出色,一定会有一个出色的男友的。莱温斯基说,总统先生,我想看一看你的手。克林顿犹豫了一下,然后把左手伸了过去,说,你还会像吉卜赛人那样看手相?莱温斯基说我只会看情运不会看官运。克林顿笑道,我的官运已经登峰造极,不需要看了,我需要看的也许恰恰就是情运。莱温斯基接住了克林顿的那只手,她用自己的手轻轻抚着克林顿手掌上的纹络,她发现总统的手心已经有了湿湿的一层汗,这层汗被她擦在自己的手上,然后又往自己的裙子上一抹。她说,总统先生的情运是由明到暗,再由暗到明,怎么说呢?就是最初的时候是明确的,而到了中段,也就是到了中年这一段是模糊的,到了后来又趋于明朗了。克林顿说,可是,我真的需要明朗起来,这需要你的帮助。克林顿的脸居然红了,他手上一用力,两只手就不可救药地握在了一起。

有人提出了疑问,说到底是克林顿在勾引莱温斯基还是莱温斯基在勾引克林顿。刘志章说他们谁勾引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可以从中学到一些技巧,记住,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情都是从手的接触开始的。又有人说,这克林顿怎么有点像咱国的一些搞腐败的干部呀……尽管人们可以找出一大堆破绽来质疑刘志章,但是对刘志章的讲演大家还是欢迎的,谁会拒绝能令自己开心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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