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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我没事。我边说边活动一下已经酸痛的腰和腿,故意做出一副轻松的神态。

我脱掉外衣,咕咚一声躺到床上。我以为母亲会离开让我休息,可是我躺了好一会儿,母亲还是没有离开。

我不得不又一次望着母亲的脸,她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很憔悴。她原本就瘦,经过这些天的折腾就更瘦了,而且脸上的皱纹明显增多了。五十岁的母亲已经是一个货真价实的老女人了。我有些悲哀,很快把目光移开了。

雨薇又汇钱来了。母亲说,她又汇来了一千元钱。

还是在双羊镇寄的?我瞪大眼睛问道。

不,这次是在白股镇。母亲说。

白股镇也是我们这座城市的一座卫星镇,方向却正好与双羊镇的方向相反。此时我似乎明白了雨薇的用意,她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明显是让我们捉摸不到她所在的具体位置。而这次汇款与上次汇款又正好相隔一个月,这说明她已经把往家汇款这件事做得十分日常了。

她一定还在本市。母亲说。

我完全同意母亲的观点,但却绽有吭声。

你一定要把她找到。母亲又说。

我朝母亲点了点头,还是什么也没说。

几天以后的一个晚上,我又在西锦商城里遇上了俊生。当时俊生和几个衣冠楚楚的家伙正从一家饭店里走出来,俊生一身的酒气,其他几个家伙也都红头紫脸,显然酒都喝了不少。俊生对他们说,走,咱们到歌厅唱歌去。几个人就冲着我所在的胡同口走过来。俊生走到我跟前时才发现我,他拉我一把说,咱一起唱歌去。我摇摇头,但他就要走开的时候我又一嗓子叫住了他。

俊生停住脚步,扭回头惊讶地看我。

我说,俊生,你到底从哪里看见的我妹妹?

俊生恍然道,你妹妹呀。这样吧,你等我一会儿,我把他们送进歌厅,回头再找你说话。

我看见俊生摇摇晃晃地走进胡同,自己的脑袋里也晃晃悠悠的。这个时候,有人要坐我的车子,我因要等俊生,就摆摆手表示不拉。那个人和身边的车夫们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我,以为我神经出了毛病。我知道自己没有毛病,我搓了搓手,我想抽烟,我居然想抽烟了。

可我的口袋里没有烟,所以我只能不抽。不知等了多久,俊生从胡同里走了出来,然后他就靠在我的三轮车上和我说话。他说他父亲承包了一家集体所有制的机械厂,后来这家厂就卖给了他父亲,他现在是帮着父亲在搞经营。几乎天天要陪着关系户出来吃饭、唱歌、嫖女人。俊生说人就像一粒种子,撒在花园里长出的就是一朵鲜花,撒在路边就是一棵任人踩踏的小草。俊生的话虽然带有一股骄狂,但我还是很同意他的这种观点,像他生在富裕人家,生活得就像一个公子哥,而我生在贫苦人家,就得为生活奔波。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我只有认命。

有烟吗?我突然朝俊生要起了烟。

俊生递给我一支烟,自己也点了一支。淡灰色的烟从我们俩的鼻尖之间缓缓上升,我们的周围马上充满了烟草的香味。

你到底从哪里见过我的妹妹?我切入正题。

好像是一家歌厅里。俊生说,只是我忘了是哪家歌厅了。

你能不能好好想一想呀?我急着说。

想不起来了。俊生说,再说想起来也没用,你妹妹一定是走穴的小姐。

可是,我几乎天天都在华新城里转悠,怎么就没看见她呢?我说。

你再转悠也是局外人,你看见的是西锦商城的皮,瓤是什么你知道吗?你在这转悠一辈子恐怕也不会知道的。俊生说。

我得承认,俊生的话对我多少有一些启发,一个主意就是在这个时候形成了。

几天以后的一个晚上,我把三轮车锁在了一个陌生的楼口,然后步行奔西锦商城而去。这一天我换上了自己最好的衣服,头发也被我刻意梳理了一番。我走在华新城熟悉的街道上,我却成了另一个我。

我拐进了一条胡同,路过三轮车聚集的地方时我有意用胳膊捂住了脸,以免那些经常碰面的车夫们认出我来。我向胡同的深处走去,两边兀立等客的小姐们都用鹰一样的眼睛看我。我走得很小心,有一种怕被利爪抓起来的感觉。

我走进了一家歌厅。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去的,确切地说有点像飘,我是飘进去的。吧台里走出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问我是几位。我说一位,她说上楼吧,然后就在前面走,我跟在

后面,依然像飘。就这样,我飘到了三楼。这家歌厅是越层结构,每一层也只有一个房间。三楼的包房里正面摆放着一台二十九寸的彩色电视机,一圈沙发把住了其他三面墙。那女人让我坐,我坐得有些猛,就听屁股低下扑哧一声,整个人就陷进了沙发里。不一会儿,那女人提来一壶香茶,两个茶杯,一盘橘子和一盘瓜子,她将这些东西撂在茶几上后说,我去给你找小姐。说罢就出去了。

这是我第一次进歌厅,毫无疑问也是第一次找小姐。我知道自己到这里来不是为了找小姐,而是为了寻找妹妹雨薇,救她脱离这种藏污纳垢的场所。这样想来,一种神圣感就油然而生。我那颗紧张的心也渐渐安静下来。

时间不长,包房的门一响,走进来一位小姐,小姐的身后跟着那个女人。她对我说,你看这位小姐还可以吧?我咕哝了一声,连我也不知道自己说了句什么。

那个女人退了下去,包房的门被她在外面关上了。这个小姐将挎包撂在一边,然后就坐到我的跟前来。她倒了一杯茶给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常来这里吗?小姐问道。

我摇了摇头。

你好像只有二十几岁吧?小姐又问。

我点了点头。

小姐笑了,好像很满意自己的猜测。这个小姐说不上漂亮也说不上难看,她穿着黑色的皮质短衣短裙,腿上套着肉色的长筒丝袜。朝上看,我发现这丝袜竟连着裆部,像穿了一件肉色的裤子,而远看则又像没穿裤子。

我喝了一口茶,然后开口问道,你认识雨薇吗?

小姐笑道,我不叫雨薇,我叫李艳。

我说,我没问你叫什么,我问你认识不认识一个叫雨薇的女孩?

小姐摇摇头说,我不认识。

我急着说,雨薇就在这华新城里,你怎么会不认识她呢?

小姐说,我真的不认识她呀。我在这有半年多了,也认识了不少小姐,可我确实不认识一个叫雨薇的女孩。

小姐的回答令我十分失望,我叹了一口气,又喝了一大口茶。

小姐说,也许你说的雨薇她现在不叫雨薇了,她改了名。这里的小姐经常改名字。

我的眼前亮了一下。小姐的这句话对我无疑是一种提醒,雨薇也许真的改了名字。如果她真的改了名字,我找她的难度可就更大了。

雨薇是你的什么人呀?小姐歪着头问我。

雨薇是我的妹妹。我说。

是好妹妹还是坏妹妹?小姐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扬起脸接着问我。

是、是好妹妹。我说。

我给你唱一首歌吧。小姐伸手抓过直通吧台的单线电话说,放《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音乐很快就响了起来,小姐拿起话筒开始唱歌。

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为何每个都那么憔悴。

小姐的歌唱得不算太规范,但唱得很动听。小姐唱歌的时候头就抵在我的胸前,一种女人的气味直刺我的鼻子,我有些喘不过气来。我成人以后几乎从来没有和一个女人挨得这么近,我周身突然发冷了,我需要温暖,真的很需要温暖。我伸出手臂,一下子就把这个小姐给搂住了。

我得承认,我不应该算做一个意志品格十分坚强的男人,在执行寻找妹妹拯救妹妹这样的任务中,我竟然身不由己也好色了起来。我搂紧小姐,心里却在恨自己。而且越恨搂得越紧,搂得越紧就越恨。

小姐的歌声停止的时候我的手已经伸进了小姐的上衣里。我抓住了那两个大大的东西,它们大得超出了我的想象,我为此而惊讶不已。我一时搞不明白,许多客观存在的东西竟然也会令人如此悚然心惊。

接下来我的手又滑向她的下部,我说不准是她引导我的手滑下去的还是我的手自己滑下去的,总之我是滑下来了。起初我的手还只是在她的腰部来回地转,由于她的裙子很紧,我的手一时竟然无法进入。后来还是她自己把自己裙子的拉链拉开了,我的手才得以水一样滑了进去。然而我的手真正像水一样湿了的时候我却害怕了,我发现我在发抖,而且抖得十分厉害。

我给你戴上套。小姐说。

小姐不知什么时候掏出了一只避孕套,她举着这只橡胶制品在我的眼前晃动。我周身抖动着,一瞬间觉得那橡胶制品无限放大,样子十分恐怖。

不。我大叫一声,同时迅速从她的下体里抽出了发抖的手。

你,你怎么这样?小姐皱起了眉头说。

我,我要结账。我说,该给你多少小费?

一百元。小姐有些不耐烦地说。

我掏出一张百元的票子给了小姐,然后就下楼去和老板娘结账。这一晚我一共花了一百六十元钱,这可是我蹬车拉客半个月的收入呀!

这几天我的脑袋里几乎都是我摸过的那个小姐。有时我觉得自己太过分了,这有悖于我找小姐的初衷;有时我又有些后悔,后悔自己怎就没有干了她,人家可是主动让我干的。后一种想法常常是产生在被窝里,想过之后又伴着深深的内疚。

但更多的时候我是怀着一种犯罪感来想那位小姐的,这来源于妹妹雨薇。我常常由那位小姐联想到雨薇,雨薇陪客的时候会不会也像那个小姐一样让人家把手伸进裙子里,然后又拿出一只避孕套给人家戴上……这样的联想既令我悚然心惊,又促使我更迫切地要寻回雨薇。

我蹬着三轮车在华新城的街道上缓缓行进,我发现近日来这里的客人突然变得稀少了,来来往往的小姐也少了。一到夜晚,许多家歌厅或咖啡屋都关门熄灯,停止了营业。闪烁的霓虹也变得无精打采起来。我有些惊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打听其他车夫才知道,感情这三个月严打。那个车夫告诉我,这三个月饭店、出租车还有三轮车的生意都将受到影响,他叫我暂时离开西锦商城,三个月过后再回到这里来等活儿。

那个车夫蹬车走了,可我却依然没有离开西锦商城。我蹬着车子一条胡同一条胡同地走,虽然很少有人坐我的车,可我依然固执地蹬下去。我的额头上渗出了腻腻的细汗,我不时用手背将它们抹去,像抹去某种隐秘的东西,这使我的心里十分难受。

我有幸目睹了一次警方的扫打行动。那是一个下午三点多钟的时候,几辆警车将西锦商城的各个出入口封住后,警察们就开始逐家搜査。一些歌厅的老板和说不上是老板还是小姐的年轻女人们闻风聚在各自的门口,瞪大一双内容各异的眼睛向外望着。搜查了一个下午,警察们只带走了几个嫖客和小姐。听旁边的人说,华新城的业主们大都事先得到了消息,早已先警方一步做了妥善的安排。

看着警车们呼嘯而去,我有一种很复杂的感觉。以前我也曾在心里抱怨过政府,出了这么多藏污纳垢的场所怎就没人管呢?那么多年少的女孩在自毁青春怎就没人救呢?现在政府出面管了,可效果并不理想。看来无论是政府还是我自己,拯救行动都不会是一帆风顺的。

一想到政府和我的行动目标是一致的,我就产生一种神圣感,空车也被我蹬出了滋味。

严打期间,从表面上看那些歌厅、酒吧、咖啡屋、美容院之类是不做那种生意了,但事实并非如此,他们依然在做,只是由原来的公开转入了地下。一般嫖客到这种场所来只是和老板或老板娘接线,相中了哪位小姐后,并不在这里做活儿,而是侃好了价,打的到外面的出租屋去做。一般的歌厅或美容院的经营人大都会在居民区里租上一室或两室的房子,那里既是一些外地小姐睡觉的地方,又是做活儿的场所。在民居里做活儿不易被警方发现,当然保险系数也就增加了。

这些都是我亲眼目睹的。

有一天晚上我把三轮车停在一家咖啡屋门口等客。由于三轮车们大都跑到别处去了,这条胡同口只有两三辆车,大家也不用先来后到,客人上谁的车谁就拉。我干脆把车蹬进了胡同里。我就在一家咖啡屋的门口等,透过玻璃门,我看见里面有三五个小姐正坐在那百无聊赖地闲聊,而此时胡同里时常有一些形迹可疑的人走来走去。我听小姐们说,这些人肯定不是来寻欢作乐的嫖客,是什么人呢?小姐们不明说我也能够猜得出来。

我在这里大约等了一个小时左右,这家咖啡屋才接待了一位客人。这个客人就在玻璃门里一览无余的前厅和老板说话,一袋烟工夫之后,一个小姐走了出来,她正要坐我的车,可偏偏这时另一辆三轮车恰到好处地驶到她的跟前,她一下子就上了那辆车。她要坐我的车的时候我正好脸冲着别处,我扭过头来时她已经在上另一辆车了。我看见的是她的背相,她的体形不错,天哪,她居然穿着一条牛仔裤。我的眼前立即一亮,再一看,她的背相确实很像雨薇。莫非她真是雨薇?我激动得心都跳出来了,我喊了一声,可她已经上了车,那个车夫并没有迟疑片刻,蹬车向胡同口驶去。

那个客人也从咖啡屋里走了出来,他向胡同两侧张望了一下,然后便上了我的车。我想追前面的车子,并不想拉他。我正要开口拒载,他却先说话了。

盯住前面那辆车,它往哪去你就往哪拉我。他说。

他的要求正是我要做的,我没理由拒载了,我蹬车便走。

一定要跟上,但要保持一定的距离。那人在我的后面说,记住,如果和那辆车走散了,我就不付车钱。

我按照他的要求行车,前面的车快我就快蹬,前面的车慢我也放慢车速。我的车始终与前面的车保持着五六米的距离。我知道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甩掉便衣警察可能的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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