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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不该再是旧的

周大牙和金鑫认识足有十年,她喜欢这个男孩,一直陪他从男孩成长到一个男人。这么多年熬过他热恋,失恋,直到他们在一起,她一直是卑微到尘埃里,只是这份她用尊严换来的感情走到了尽头。是的,金鑫和前女友旧情复燃了,结婚前夕她曾问金鑫,你爱我什么?金鑫漫不经心的说,因为你听话。她垂下了头,低喃着:那她呢?金鑫似乎听到,一瞬间僵在那里。

可只是几秒钟,他就回神,将她抱在怀里,抚着她的头发说:别乱想,我喜欢你的简单,明天你会是最美的新娘。周大牙苦涩,终归开不了口,走到这一步心甘情愿,又何必念旧,她笑,笑到流眼泪。第二天,她仍旧是穿上了婚纱,踏过了所谓的银河,那个她念了十年的人牵起了她的手,那一刻不知道是开心还是难过,反正她哭了,哭的格外伤心。

金鑫抱着她,笑着,她泪眼婆娑却怎么也看不清金鑫眼里的情绪,只是靠在他怀里,她想就这样吧,耗了岁月漫长路,既然走到一起那就顺其自然吧。婚后的他们倒似老夫老妻,她也不喜那般腻味,天天黏在一起令人心烦,索性两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这样一来,省了好多不必要的争吵,在金鑫面前,她总安静的像个瓷娃娃,金鑫喜欢她温柔贤惠的样子。

结婚一年多,他们的相处模式一直都是相敬如宾,金鑫对她看似温柔细腻,但她总觉得亲近不起来,久而久之,她习惯了自我封闭和隐忍,仿佛她就是个贤妻良母,没脾气的瓷娃娃。上次缺缺来,她兴奋了很久,自工作以后,她就再也没有朋友了,结婚后,生活就小心翼翼围着金鑫转,缺缺的到来她期盼了很久。送走缺缺的那晚,金鑫接了一个电话,那之后,他的脸似乎写满了焦躁。

他身上的淡然气质消失的毫无痕迹,她知道,有事情要发生了,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电话源于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很重要的女人,认识金鑫那么久,他身边的女人她都知道。该来的总是躲不过,她装作若无其事,不闻不问,金鑫就只字不提,只是不再回家,打电话也失了耐心,偶尔还会特别煽情,她知道,故事开始了。

吴酸菜女儿百天宴,她说与金鑫听,问他要不要去,金鑫恍恍惚惚说是工作太忙就不去了,她了然,笑笑说没事。跟金鑫说提前几天去,她想第一个见儿媳妇。金鑫的脸瞬间僵住,许久,才回过神,搂着她,似乎有点颤抖,他说,别着急,我们还是孩子呢,现在要宝宝还没心理准备呢。她冷笑,推开金鑫,毫无表情,她说,只有你还是孩子,确实,你也不配有孩子。

金鑫似乎被她这样的态度镇住,她却转念一说,“我明天晚上就走,你自己吃饭。”而后便睡了。那一晚,她哭了很久,寂静的夜里,却听不到任何声音。其实她撒谎了,她的机票是后天的,第二天,她跟着金鑫走了一路,终是证实了神奇的第六感,那个女孩确实是金鑫的前女友,连悲愤都说不上,真的只有苦笑。

这辈子别人欠你的,总有一个人会替你要回来,你欠别人的,也总有一个人会收回去,是的,这话一点不假,冥冥之中,天道轮回,大概只有这件事情是公平的。她认了,没有撕心裂肺的咆哮,也不曾上演剧本情节,什么小三小五,她认识金鑫十年,她一直都知道他的心思,只是以为婚姻可以困住他,却不料留住他的人留不住他的心。

她独自踏上了飞往延吉的航班,等了很久,金鑫不曾发来一个信息打来一个电话,她在想,如果航班突然出事,是不是这一切也算有个终结,只是活着就是要经历这些突发磨难的。她在延吉的那几天,一直在等金鑫的电话,哪怕一个问候或者简单的一句关怀,只是并没有。她知道,结束了。心冷了是怎么也捂不热的,所以,似乎这条路真的到尽头了。

回家的前晚,她们一起吃饭,气氛不好,这么多年不见,她的思念不比谁少,她是大姐,这么多妹妹们,她多想像个姐姐一样,温暖关怀,只是她始终不是个好演员,看见她们反而更加委屈。她不能哭,也不能说,只是她们四个似乎有着说不出的隔阂,她心里很难过却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她终是颤抖着给金鑫发了短信,她说:金鑫,我放你自由吧。

金鑫像疯了一般给她打电话,她不接,只是在哭,结束了,这场她以为会永生的婚姻原来不过是表面的宁静。她累了,也不想再坚持了,这一次,她先留住骄傲,先开口吧。切断了金鑫所有的电话,她发了一条:金鑫,我们离婚吧。发完,她关机了,张了张嘴,怎么也说不出来,终是欲语还休,却忍不住苍凉,她说她要离婚了。

缺缺愣在门口,放下了她要开门的手,吴酸菜卡在门边,一脸的震怒变得惊讶,障障站在两人中间,也是说不出的震惊。她们都以为大姐的婚姻是最好的,门当户对,还实现了年少的暗恋。终归现实是残酷的,哪有那么多人轻易就爱了,哪有那么多只爱你,你的每个轻易爱都让人心动,但每次你爱的人出现,我就知道我输的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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