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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粤纪(续)(5)

永历在桂林

戊子正月朔(丁酉),永历在广西桂林府;以朝臣星落,免朝贺。

永历走平乐

何腾蛟再督师出全州,兵益不睦;焦琏下平乐、郝永忠壁兴安。未几,永忠营被袭,疾至关,欲撤兵;左右禁近欲永历迁。式耜持不可;言『督师警报未至,营夜警无火,恐二百外风尘而遽使主露处、播迁无宁日,国势愈弱、兵气愈难振;民心皇皇复何依?潮回波逝,能逆挽戙{木戈}哉』!左右禁近周章不能止;式耜又请曰:『无已,侯督师归;果急,亲督甲士背城借一,胜败未知。若以走为策,桂城危,柳益危;若今日可到桂,明日亦可到南、太』。反覆数百言,泪下沾衣。严起恒曰:『迟至五鼓』!夜半,而永历已行矣。是戊子二月二十二日也。

「粤事记」云:『二月二十三日夜三更,有霍允中者(河南归德人,封永城伯)忽抢入大内,劫帝于寝被中,舁出城外;将文武百官捆吊勒索,尽逼所有,妻孥不保。瞿式耜亦被劫掠。帝虽裸体,幸无伤;只身走平乐府。桂林残敝,不可驻足;思三宫已在南宁,马吉翔备布袍、竹轿,掖帝而行。遇水濡足、遇岭披枝,可谓行路难矣』。

此与「遗闻」差一日,而被劫一事更详。嗟乎!天子裸体。时事至此,难言哉!

南、太,南宁府、太平府也。

瞿式耜复守桂林

当永历夜行时,肆掠蹂躏,公署职官无一得免;式耜被逼登舟。黎明,刑部侍郎刘远生、给事中丁时魁、万六吉及刘湘客俱至;盖湘客奉命安抚乱亡及劝饷糈,而远生、时魁以召将入也。遇式耜于樟木港;式耜集远生等入民屋,立草檄,分路四发。暂驻阳朔,催焦琏兵上援。楚镇周金汤、熊兆佐亦入桂,又檄翰林简讨蔡之俊、大理寺评事朱盛{氵隷}先入桂宣式耜令,檄按察司佥事邵之骅部琏兵,定人心。式耜于初一日复入桂署,督师何腾蛟自永宁至、滇镇胡一青统兵至、焦琏自平乐统兵至。大清兵疑桂城空虚,直抵北门。三月二十二日,腾蛟督兵三面御之;大兵渡甘棠去,督师列营榕江。永历诏旌式耜银、币又赐「精忠贯日」金图书一枚。式耜念南宁蛮乡不可久居,日为永历清道。

前日所忧在内者,今更在外;督勋镇将士直取全州,保巡抚鲁可藻下梧。会东人有反归信,令可藻缮兵以待。会可藻衔自署「两广」(旧例:东抚称制兼粤西,西抚称抚);式耜曰:『方今武人多自署抚军;予代疏请衔,曷不可』?周鼎瀚以阁部擅假,式耜亦疏正之。当武冈之乱,言官弹鼎瀚以附承胤入直;式耜司票,曰:『独不闻王沂公曰:「进贤、退不肖,皆有体」?瀚系大臣,应听自谢免、不谢免而复擅假,毋乃不可乎』!陈邦傅称「粤西世守」,牒四飞;式耜疏驳之:『今日功晋五等,尚未裂土。海宇剥削,止粤西一隅为驻跸之地;楚、滇数万之师日需食。辄曰「世守」,岂老成忧国所隐料』?式耜身虽在外,在廷大纪纲极言力请;疏曰:『臣与陛下患难相随、休戚与共,原自不同于诸臣;一切大政,自得与问。庙议可否,众指所关。本乱而求末治,未之有也』!

永历驻南宁

「粤事记」云:『三月初十日,永历入南宁府;加守道赵台巡抚衔,令耑直大内食馔。随至者,内阁严起恒、吏科许兆进、兵科吴其靁、户科尹三聘、礼科洪玉鼎、礼科洪士彭、兵部尚书萧琦、大金吾马吉翔七人耳。帝欲进土州,萧琦上「十便、十不便疏」止之。君臣资斧,空乏实甚。起恒以首相兼吏部尚书下车之明日,亟收人心,悬示通衢:『民间俊秀愿立本朝者,悉陈履历姓氏』。即于三月十五日,广为开选;邕城通二十四土州,槟榔、盐布诸贾及土乐户皆注仕籍、列鸳班,借府学明伦堂为公座莅任地。自晨至暮,日以百计。鼓乐旗帜、轩舆扇盖,前人按套、伛偻罄折尚未遽毕,后官多叠趾以俟:如吴城、沙市等处极闹。礼生一时骄贵,以公座遽多礼,荣归展亲、谒祠、拜长更多礼也』。

萧琦,江西人;崇祯丁丑进士。

邕江,南宁府。吴城,江西巨镇。沙市,荆州巨镇。

皇子生

四月初一日(丙寅),世子生。王化澄请册为太子,赦天下;诏曰「万喜」,行在文武加一级。

土官陞授

「粤事记」云:『时田州、果化州等土官来朝,行在文武各曲意款徇,冀得其懽心,以为异日东道主。土巡司皆陞为邑宰、土邑宰皆陞为知府,竟有道衔与土知府者。盖土司旧规,原加一等行事;以道衔与之,俨然开府矣。此三百年不破之格也』。

李成栋归明

「粤事记」云云:『四月初十日(乙亥),大清广州统兵固山李成栋将所辖广东、广西兵马、钱粮、户籍、土地悉归永历,遣帐下投诚进士洪天擢、潘曾纬、李绮等三人赍奏称臣,并请圣驾东跸肇庆为逾岭策应地。满朝惊喜,犹恐兵贵神谋,中藏诡秘;擢等极言李固山忠诚恳挚,跂足注望意。详询其归明之故,亦未甚悉;云「于四月初一日寅刻,悬挂奉朔改妆,示谕广州文武立刻更袄参见;时乌纱吉服、腰金象简,满堂为之改观」。初,成栋于丁亥二月收缴两广文武印信凡五十余颗,于中独取「总督」印藏之。有爱妾某(松江妓也;独携闽、粤)揣知其意,因故夕怂惥,成栋置不问。及今年三月三十日晚侍酒,复挑之;成栋抚几曰:「怜此云间眷属也」。盖成栋北来,家眷悉驻松江府城,故云此。妾曰:「我敢独享富贵乎!先死尊前,以成君子之志」。遂引刀自刎。成栋抱尸大哭曰:「女子乎是矣」!即服梨园袍带、冠进贤冠,四拜而殓之。将「两广总督」印具疏迎永历于广西南宁府;选洪天擢三人,令兼程昼夜行』。

「遗闻」云:『六月,粤东李成栋有反向明朝报至』。此载四月,盖志事之始也。

洪天擢,徽州人;崇祯丁丑进士,吏部侍郎。潘曾纬,应天溧水人;进士,大理寺正卿。李绮,松江华亭人;崇祯庚辰进士,广东督学。

附记:自吴胜兆败后,成栋镇松江。戊子春,率兵万人征广,余老弱二千及家眷居松。成栋归明,苏抚土国宝籍其家,得酒器三屋、妻属六十人;解南京马内院,拘徐国公旧府。每人日给米一升,所有兵以次散去;犹存兵妻二千不肯散,亦日给米一升。每成队而出,放马砍草,横行于松。

群臣复出仕

「粤事记」云:『四月十五日(庚辰),又有沈原渭者,再赍成栋速驾之奏至。知事果真,于是弹冠者遍地。王化澄杜门半载,忽入直矣;朱天麟变姓名隐太平府,走别窦邀拜相矣;晏清自田州出,为冢宰矣;张凤翔,兵科兼翰林院修撰矣;张佐辰与扶纲自贵州至,司文选、考功司事矣;顾之俊制中亦出随驾,上天地人三策、水火药三用矣;张起、王者友、朱士焜等各造一名邑,营考选矣;吴江县书役王正国,为吏部司务矣;董云骧,为大行人矣;潘观骏进兵曹、王渚户曹矣;庞天寿,掌司礼监矣;吴贞毓吏侍兼副宪,下广答谕李成栋矣。沈原渭,当即赐宴殿前,敕加都察院右副都御史。一时人情,咸以出仕为荣、不仕为辱矣』。

沈原渭,苏州吴江人;生员。朱天麟,吴江人;崇祯庚辰进士。晏清,湖广黄冈人;进士。张凤翼,庚辰进士。张佐辰,进士。扶纲,贵州人;崇祯甲戌进士。顾之俊,苏州人;癸未进士。张起,苏州举人;户科给事中。朱士焜,靖江人;贡生,吏科都给事中。董云骧,松江生员。潘观骏,湖州生员,武选主事。王渚,池州布衣;户部主事。

章服错乱

「粤事记」云:『四月二十日,又下考贡之旨。村师、巫童以及缁衣、黄冠凡能握管书字者,悉投一呈曰山东、山西某府县生员,必取;极远以为无证。拽裾就道,瀰漫如蚁:曾经出仕,佥曰「迎銮」;游手白丁,诡称「原任」。六曹、两侍,旬日之间,驻列济济。然相遇道左,各不举手;为有一、二科甲在内,故凌气质以自尊。余如菜佣、屠夫、倡优、书役,虽冠进贤冠,行行队队,若羞见人。维时无故,或吉服、或衣锦、或卑末而用大蓝翦羢靴。至于章服补带多未合式:或补鹤而带银、或带金而补雀、或带黑而角四云大红石蓝;且有官不如其带、品不如其服者。凡站立位次、称呼礼貌,俱未之娴;文武错佩、大小倒置,满朝皆无等威:攘臂脱肩、半襟马裾。新创朝廷,遂成墟市;严起恒不得不任其咎。喧嚷两月,左、右二江人不称官者少矣』。

地少官多、朝小官大;自古如此,于今为甚!

两粤复全

「遗闻」云:『瞿式耜念无讲官,经筵不御、石室尘封,何由闻得失;手书「八箴」于扇进之。何腾蛟复全阳;是五月二十七日事也。腾蛟报功疏,不肯自为功;有曰:「为陛下以信臣、用臣者,式耜一人也」。时李成栋具疏迎驾;又江右金声桓据南昌,藏表疏于佛经部面中遣使赍奏亦至:两粤俱称全土。式耜疏请永历往桂,又请勿遽东;又言「事权宜专、号令宜一。兹军功爵赏、文武署置,决于成栋。若归之朝廷则中扰,阃外不能****;听之,朝廷徒虚拱。且楚、黔雄师百万,腾蛟翘首威灵,如望云霓。驾既东,军中将帅谓朝廷乐新复之土,成栋亦有邀驾之嫌;号令既远,则人心涣散。请一见东诸侯,俾共瞻至尊音容,面为慰劳指属,然后责其尽意于东,刻期出战,咸决于外不中扰也」。又令简讨蔡之俊入迎;再疏,令给事中蒙正发迎。永历竟由梧入肇,先后诸疏俱不报;式耜闻,泪簌簌下。再疏谓:「前月粤东未复,宜住桂以视楚;今日江、广反正,则宜住桂以图出楚。事机所在,毫厘千里」。吏部侍郎吴贞毓疏请永历住广城,式耜乃促远生入阻永历。适成栋自岭还师,修行宫,且迓驾。永历命远生诣广劳师,远生谓成栋曰:『今驾至此,爵赏、征伐,人疑有私;不可不嫌』!成栋然之,遂罢修行宫、止迓驾。成栋具疏,言『式耜拥戴元臣,粤西扼御定;毋容久于外,应亟召还纶扉』。永历专命遣官三、四召;式耜曰:「前日在南宁,桂林危;桂林危,则天下去矣。其机在外不在内也。今江、广悉定,何公督师下星沙,朝臣且辐至;予不敢忘危而即安」。具疏乞骸再上,不允』。

蒙正发,湖广举人;户科都给事中。

朱天麟邀相

「粤事记」云:『朱天麟,崑山人;出自羽衣,庚辰进士。是时以知推行取高等,竟入翰林。思庙阅司李访单,拗取无圈点者为上选,天麟遂入翰林。丙戌九月,由闽入广,独携家属舟过肇庆。会永历登极,诸臣适欲觅一老词臣为朝端重,共迎囗之。天麟绝维而去,变姓名,隐居广西太平府之云山。至是,知成栋归明;适太监王保入山置市苏木,天麟故为款纳,礼极恭,使具奏。王保回朝,极口荐之;且详述其留待意。内阁严起恒、王化澄忌有三人,以「该部知道」还之。天麟又求庆国公陈邦傅特疏荐曰:「三朝元老,中兴柱石;今潜修太半,此天心欲留伊、吕再造股肱以佐陛下。主政者终不欲密勿之地权分异己,量拟以宗伯召」。时为前六月朔;越三日,天麟见朝。宗伯篆王化澄兼摄;初五日,化澄以策送天麟,天麟固不受;往返推辞,自旦至暮终不允。科道两衙门传揭曰:『天麟以阁臣荐,岂宜授之宗伯;今当合词以阁臣请』。明日疏上,仍以『该部知道』四字还之。于是,天麟勉受宗伯。不三日,营长子日生为侍御,令掌河南道事;次子月生为中书。其弟天凤为大行人,僱乡兵四、五十人执戈揭旗以从;云为将来出将地。凡会客叙谈,日昃夜分葛藤不了。一门可笑如此』。

王保,应天人。朱天凤,乙酉福建举人。

陈邦傅留永历浔州

闰六月初十日(甲辰),永历与三宫邕江登舟出南宁,历横州、永淳。时以急流,两日夜即抵浔州府,有旧总兵庆国公陈邦傅挽留诉功。初,永历驻南宁三月,邦傅不敢入觐;以与朝臣不协,又与赵台有隙。台本北京人,任子也;擢南宁知府。甲申京变,只身宦南。时邦傅总镇粤西,依之为亲,为后日身家计;曾经面订,未行吉礼。邦傅亦屡疏荐扬,台之得擢,颇由于此。后邦傅见驳于式耜、不理于朝臣,台欲绝之,至形之章奏以博众欢。邦傅因宣言圣驾下广,台必随扈;路出浔江,吾必掠其妻女、杀其父子。台闻之,遂不敢从,留子南宁旧署。至是,永历过浔,邦傅留之;面称『帝忘大恩,听两衙门交搆,于本爵无少加恩。倘丁亥二月,梧、浔等处无臣父子血战三昼夜扼南下之兵,长驱直捣,皇上焉有今日!至赵台赖婚负义,法所当诛,皇上反加优容;彼不敢经臣河下,何得任为留守!且南、太等府原系臣镇辖下,何必再设巡抚!明系两衙门受贿,计设蒙蔽。望皇上大奋干纲,毋为文武作奴仆,饱彼私橐;后日将士解体,身受实祸』。永历惭愧,面赤无答;但云『你补本来』。又于随驾诸臣,略不为东道主;反向户部主事王渚索饷,拳殴而死;顾之俊愤极而死。严起恒、王化澄两相以恶草食进,相见无和颜温语。又面囗兵部尚书萧琦不遣兵护驾,率家丁乱石碎其舟,舟半沈;复不容琦登岸,蹲踞水舱,遣村儿、野妇环坐而辱詈之。琦愤恚,蒸闷三日,卒于舟次;邦傅取其舟中所有,复不为之殡。

二十日(甲寅),邦傅逼永历上浔州府,驻府署为行宫。邦傅挟朱天麟同严起恒、王化澄知机密,因广为给发札付;始而庆国自札,继而部札,后贵钦札。钦札者,玉玺札官,知县、知府、科道、翰林以至侍郎、尚书,武则正副总兵、游击、参将,使之执札到部照受实在衙门;故陈乞纷纷。尚书正总钦札,亦可易百金;部札半之:下广路费需之此也。

是年永历闰六月,而大清朝闰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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