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加冕称王
白进来的时候，鸣人已经一脸微笑的倒好了2杯酒，显然一杯是他的，另一杯是给白的，倒是站在一旁的君麻吕一脸严肃的看着端在白手里的酒杯，生怕下了药。
鸣人仰头，一饮而尽，男人们的谈话，往往是从喝酒开始的。
君麻吕一脸紧张的表情让鸣人有些恼怒，不过，看在白饮尽的分上，鸣人没有深究，“那么，先说说你的来意，如果？”
白轻轻一笑，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屈膝，弯腰，下跪的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犹豫，“请您饶恕我白天的无理。”
鸣人也放下了杯子，一脸微笑的观察事态的发展，白来绝对不仅仅是为了道歉，不过，如果自己不提，看他自己能把戏演到什么程度，“如果是来道歉的话，大可不必，酒里没下毒。”鸣人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对着君麻吕，君麻吕一阵脸红。
“君麻吕是我要好的朋友，他没有别的意思，请您赎罪。”白的声音恳切。
鸣人又笑，他看着君麻吕脸一阵红一阵白，觉得很有意思，“我的属下，我自然有数，应该还轮不到你说情吧。”
站在一旁的君麻吕也一起跪在地上，“太子我——”
鸣人微笑，修长的食指放在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你说，我说的对，还是不对啊？子夜＆8226；白。”
黑色的风衣下白缓缓的摇了摇头，一副无可奈何，“W曾经跟我说过，或许他的身份已经被您看穿了，我还不信，如果相信了他的话，此时见到您，绝对不会让自己这么狼狈！”说着，白起身，尽管跪在上等的天鹅绒地毯上，却还是抖了抖风衣。
他仰起头，鸣人这才露出满意的微笑，从他进来的那一刻开始，就装着弱势的模样，银色的瞳仁里，那不灭的光彩，怎么可能是一般人拥有的？
就连一旁的君麻吕都是一副了然的微笑，显然，这是一个试探的过程，如果鸣人刚才的举动有一丝的不妥，就会立刻遭到君麻吕以及白在内的普罗米修斯的背离，毕竟，谁也不会随便把自己的生命托付出去……
君麻吕走了过来，站在鸣人的身后，表明自己的立场，“太子，这位是普罗米修斯第二阶级的子夜＆8226；白。”
白微笑，“太子真是有本事，连我们第一阶级的骨鬼都站在你的身后，让我们这些下级还怎么反对嘛。”虽然这样说，但未从白的脸上看出任何不悦，显然刚才自己的举动，让白很满意。
“普罗米修斯的成员，有反对的立场吗？”鸣人自然不会输给白，讽刺的说道，“本次反叛的目的是摧毁‘根’对普罗米修斯的控制，这难道不是你们一直以来的期望吗？现在有人来做那把剑，斩断束缚，不是很好吗？”
没想到鸣人会回答的这么彻底。剑，嘛？白一阵苦笑，“如果这条铁链真的这么容易砍断的话，早不知被我们砍断多少次了。”
蓝色的眼睛里此时一片湛蓝，鸣人微笑，带着玩世不恭的语气：“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那把你要的剑呢！”
“我——”
鸣人的眼睛突然犀利，“不要跟我说你参加过多少次反抗，更不要说在‘根’面前自己是多么的无能为力，没有确切结果的事，只靠预测是不可能完成的！给我一个机会，我会还给你，以及你身后的普罗米修斯，一个奇迹！”
鸣人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定没想到，自己当时的表情是多么让人向往，如同指路的北极星，只要是他指引的方向，不管经历的是沼泽、沙漠，抑或是虚假的海市蜃楼，都始终让人坚信，穿越这里，就是北方！
那一夜，白很晚才睡下，梦境里，一直有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说：“给我一个机会，我会还给你一个奇迹！”
那个声音，在遥远的地方与再不斩的声音重合，又分开，再重合……如此反复，如同咒语般，缠绕在那绝望的心灵上，如同降下的春雨，滋润的大地。
那一夜，白梦见再不斩站指着遥远的彼岸，一脸温柔的说：“白，那里，就是我们的家……”
“君麻吕？”
送走白以后，君麻吕再次回到鸣人的书房。
“是。”
鸣人转头，看着离开的白色轿车，嘴角轻轻的抿起，带着疏懒的气质，随手靠在窗台前，“帮我查查近些天有没有可疑的人进入西区？”
“是。”
好像发现君麻吕的疑虑，鸣人微笑，“有什么话，就直说，我们现在可是同一条船上。”
“前些天南区的亲王过来找您，说了些奇怪的话，就走了。”
“宁次？”好看的眉拧在一起，“说了些什么？”
“说，自家的庭院着了火，不妨过来借大海？”
鸣人轻轻的抿起唇角，“借海？我看他是想淹死我。”虽然这么说着，但仍然隐不住嘴角笑意，每个人都是这个黑与白棋盘上的棋子，每个人都有每一个人存在的意义，纵然再渺小的存在，用在关键时刻，却能成为扭转局势的关键，而棋子汇聚在一起，会成为势力，势力和势力的对抗叫做战争。
而在这场由鸣人引导的战争里，势力的对决并不是一对一这么绝对，奈良和南区的宁次显然都在蠢蠢欲动，根那边虽然暂时没有动静，但显然，团藏也已经做好了坐收渔翁的打算，如果他发现，我的目的，不仅仅是摧毁普罗米修斯的禁锢，而是摧毁整个西区的各大势力，他又会作何反应呢？
而这些都是表面的秩序。纵然已经错综复杂，但还远远不在理不清的程度，问题棘手在……
鸣人愉悦的抿起唇角，伸手将杯中的红酒高高的倒向窗外，一股细长的暗流自上而下缓缓的从杯中流逝。
——现在的西区又有一股新的暗流在缓缓介入，这股力量的介入又会引起新的变化，新的变化必然会有支付代价的人出现，那么，它会让我们得到抑或是失去些什么呢？
真让人期待呢。
转头，“学校那边有什么事吗？”
“听说，明天要来一个转校生。”
“转校生？木叶？”
“是，太子。”
“去查一下关于那个转校生的资料。”
君麻吕为难的递过一张薄薄的纸片，“属下已经查过，只有这份简历，这个转校生，应该就是太子所说的，近来进入西区的可疑人。”
出乎意料的鸣人没有丝毫的烦躁，他微笑着接过简历，照面里，是一个红发少年一脸温柔的表情，不知为何，鸣人却觉得异常的疼痛，他轻轻握着领口，突然有一股连他都理解不了的悲伤占据心头。
君麻吕担忧的看着鸣人的反常，“这是好事，看样子他是有意让我们发现他的存在，既然这样……”鸣人微笑着凝视窗外的玄月。
“我也不能总是不回应他啊！”
“是。”
“退下吧，想必今夜大家都会忙碌。”
“是。”
君麻吕恭敬的转身，推开房间的门。
“君麻吕？5年前，我出现的时候，你有印象吗？”
“没有，太子。”说完，便关门离开。
窗前，鸣人望着窗外的深邃，倔强的抿起唇角，“我就这么凭空出现，在5年前？”手中，那份单薄的简历被揉成了团。
“还真是难为他们能接受这样的我。”
语气带着颓废与无奈，仿佛还有一点祈求，错觉，绝对是错觉，那个高高在上，永远让人无法触及的太子，怎么可能带着祈求的语气，追寻曾经的记忆？
这么脆弱的人，不是我！
纵然没有过去的回忆，我也要创造一个坚强的蓝本，反转这个世界！
鸣人缓缓的打开被揉成球的简历，展开，低头，看着自己雕刻在小腹侧面的图腾，与少年手臂上，那诡异的团扇图腾，如出一辙。
“呐，这份邀请函，我收下了。”鸣人微笑着将简历缓缓的撕开，清脆的声音在寂寥无人的午夜，诡异的响起，缠绕在幽暗的苍穹，经久不散。
鸣人的声音如同嗜血的恶魔，贪婪的注视着面前的猎物，“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手缓缓的撕碎那个人的照片，温柔的微笑，变得狰狞而悲伤。
“我就撕碎你，如同这张纸一样。”
黑发的男子优雅的站在舞会的中央舞台前，看着这个豪华的古典宫殿，嘴角讽刺的抿起。
身穿锦衣的绅士与淑女在巨大的舞池中央，带着不同程度的面具，说着违心的谎言，编织着灰色的童话，是不是很像一首诗？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鸣人在外头笼络各大帮派的势力，两大国王现在也都在认真的思考对策，纵然觉得这是个无伤大雅的反抗游戏，但是，失去了爵晶的国王们，到底能不能继续囚禁住苏醒的狮子，这还都是个未知数，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与越来越浑浊的局势，真是与这些西区的上流，没有丝毫关系啊……
那些碧色的瞳仁，抑或是脸上有着诡异的图腾，更或者被挖去眼球的男童又或者女孩，就连背后长出带有羽毛翅膀的“人类”，这些都是在西区太过频繁出现的景色，没有丝毫值得惊讶的必要。
“亲王，是不是可以开始了？”远处穿着绿色宫廷装的少年，正是传言今天下午被大蛇丸砍去一支手臂的兜，看到他健全的四肢，佐井微微笑了起来。
“博士真是好雅兴啊！被砍断左臂的传闻已经传遍了西区，还公然出现在享梦祭，不知道的人，恐怕会以为是在对大蛇丸挑衅呢。”佐井煽风点火的本是，一点不逊于某人。
兜轻笑，缓缓的逼近佐井，“如果让他们知道，那个替身是你帮我做的……”兜抬头，一脸愉悦的欣赏接下来佐井紧张的神色。
而佐井却没有表现出他所期待的懦弱，佐井侧身，不着痕迹的避开他逐渐逼近的身体，“好可怕，好可怕……”眼神却没有丝毫的惧意，反而带着一贯的不屑与轻描淡写。
“切！”
没有看到意料中的表情，兜不满的撇开视线，转身离开了。
庞大宴会上，佐井靠坐在角落里的沙发上，优雅的接过侍者递过来的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眼神穿越人群，望向远处的夜空。
“佐井。”
“是。”
这是佐井第二次见到大蛇丸，第一次，是在他进入根以后，作为推荐人的答谢宴上，看见这名一直隐藏在幕后的男人，一头浅蓝色的头发飘逸的散在两肩，眼睛是妖异的狐狸眼，好像因为长期都呆在实验室的原因，俊美的脸庞泛着淡淡的苍白。
这是第二次见面，自从佐井担任西区的亲王以后，大蛇丸第一次因为“不安定因素”召见他。
鸣人自从出现那刻开始，便是太子，所以，他不是亲王，可以与其他各区的亲王称兄道弟，可以不理会各区间的斗争与阴谋，甚至是利益趋向，所以他是大家向往的太子，没有被黑暗沾染的太阳，明亮而强大。
不过，鸣人这次做的太过，难免会让大蛇丸想认真一次，谁都知道，大蛇丸一旦认真起来，绝对不止流血这么简单。
“博士，好久不见了，近来可好。”佐井低头，恭敬的行礼，眼睛不经意间瞥见地上粘稠的暗红，看样子，兜断臂的事情应该是真的了。
书桌前的大蛇丸一脸疼惜的抱着一个死去的婴儿，那样子应该是刚从羊水槽里拿出来的新品，“自从那次面试会，我们有多久没见了？”
“五年。”佐井微笑。
大蛇丸闭上眼睛，仿佛在思考什么，“知道当初为什么要推荐你吗？”
“因为我够强。”佐井抬头，迎上大蛇丸考察的眼睛。
有一瞬间，佐井以为大蛇丸要动手，所以，放在背后的手紧紧握住一把尖锐，随后却是大蛇丸不加掩饰的欣赏，“好，很好，我喜欢有自信的人！但更喜欢——聪明人！”
佐井站在原地，没有追问原由，普通人只知道，西区是一个强大的地区，但只有绝少部分的上层，才会知道，西区实际上分为“表”与“里”两大力量，而这两股力量的统治者被称为国王，眼前的男人，便是率领着“里”的国王，而刚才大蛇丸提到的团藏则是“表”的国王，当年佐井担任亲王的时候，同时受到“表”与“里”两位国王的推荐，顺理成章的消灭了那些反抗实力，接手西区，实际上，还有一个关键的职责，便是“太子”的盾。
大蛇丸低头，打开身旁的一个抽屉，拿出一把金色的钥匙，扔给面前的佐井，“打开你身后第二排书架下的暗红色抽屉。”
佐井接过钥匙，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戏谑，然后，转身去开抽屉，当佐井站在大蛇丸制定的书架前，才发现眼前的根本不能称为抽屉！
因为第二排书架是靠墙建立的，抽屉又是采用内嵌式的，说不定这第二排的书架那边是另外一个收藏室。佐井苦笑着弯腰，将钥匙要入钥匙扣，转动……
“！？”
果然，这个书架是小型的收藏馆，而这个抽屉占用的空间也绝对不是普通抽屉所能占用的，随着抽屉缓缓的拉出，佐井的笑容逐渐僵硬了下来。
“把他带出来吧。”
抽屉里躺着一个13岁左右的少年，他****着全身，被粗大的电缆紧紧地缠绕，口中戴着氧气，金色的长发散在两肩，白皙的皮肤带着病态的美感，精致的分身丝毫没有掩藏的裸露在外面，这个模样……
——为什么跟鸣人如此相似？
佐井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的佐井，脱下黑色的风衣披在少年的身上，弯腰将少年抱在怀里，走回办公室的中央，一脸犀利的望着大蛇丸。
“什么意思？”佐井问。
没有理会佐井的无理，大蛇丸一脸愉悦的起身，走到佐井的面前，低头望着怀中瘦弱的少年，“喜欢吗？”说着，大蛇丸愉悦的轻捻着少年胸前的突起，惹着少年一阵战栗。
佐井的脸色苍白，虽然他愤怒，但眼神却格外冷冽，注视着大蛇丸的眼睛，等待下文。
见佐井没有说话，大蛇丸抬头，掀开盖在少年身上的风衣，纤细稚嫩而美好的身体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荧光。
大蛇丸的眼睛缓缓的抿起，倒吸了一口气，“你想象过，鸣人在你身下摇尾乞怜的模样吗？让平日那趾高气扬的蓝瞳因为你的深入，变得朦胧而脆弱，你可以打他，骂他，欺辱他，甚至是虐待他，如果有这样的机会，就算是替代品，也无所谓吧。”
佐井转身，将少年放在沙发上，捡起风衣又给他盖上。就算是替代品遭到欺辱，也会惹怒那些甘愿为他飞蛾扑火的小虫！
“但是，如果本人看见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成为商品，被放在天平上，随意起价，以及被人****、虐待……”大蛇丸愉悦的轻笑着，仿佛已经看到鸣人那愤怒的模样。
佐井微笑，眼神中带着责备与对抗，“我不记得，您对太子进行了Klone。”
大蛇丸意犹未尽的望着躺在床上的少年，“是啊！我从来没有进行过关于鸣人任何的Klone……”他微笑，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在掌握之中，“我要他成为今晚拍卖会的主推拍卖品，你懂吗？”
佐井轻笑，保持着那完美无缺的笑容，“这算是两位国王接受太子的挑战了吗？”
没有任何的回答，大蛇丸一脸微笑的看着佐井抱着少年离开房间。
“那么，我们看看，鸣人会如何回复？”大蛇丸喃喃。
窗外的弦乐，纠缠着清风，轻抚骚动的人群，意外温柔的小提琴却无力抚平人们喧哗的浮躁，与贪婪的欲念，人群聚集的中央，是一个透明的水晶小屋，屋内，金发的少年被黑色的铁链固定在黑色的大床上，如雪般白皙的皮肤印衬着浓重的黑暗，仿佛在嘲讽着类似纯洁无暇般存在的人们……
会哭，那是理所当然的。
佐井轻笑着抿起唇角，狠心按下手中的按钮，虽然没有按照指示开到最大，但那种程度的刺激，对于一个刚出生的少年来说，已经算是十分难耐了……
会悲伤，却无力阻止。
将黑色的遥控器，扔在脚下，因为向下的视线，眼神看上去有一丝的怜悯……
会憎恨，那是因为选择了坚强。
抬脚，狠狠的碾碎遥控器，因为异于大众的声音，显得格外突出，众人缓缓的回头，注视着这个拍卖会主办人，抑或是另外一个让大家敬仰的身份。
佐井抬头，英俊的脸上挂着一丝嘲笑，“各位，欢迎光临，由西区一年一度举办的，享梦祭！”
人群开始一起倒数。
“五！”
瞬间，豪华的宴会陷入黑色的混沌。
“四！”
一楼的展示台，各种名贵的宝石在霓虹的照耀下，璀璨的闪烁。
“三！”
二楼的展区，文艺复兴年代的艺术品，依次排列。
“二！”
三楼的展区，人类各部位器官被放置在羊水槽里。
“一！”
四楼的展区，不同于底下的楼层，空间被分割成四块，并按照四季的格调，分别装饰，四个区域里，都放置着一张椅子，冬天的地方，一个身穿白色貂绒大衣的少年被拴着双手高吊在半空中，白色的长发衬托着那张冷艳的脸颊，而秋天的区域，一个身穿紫色晚礼服的少女****上双脚，站在菊花中央，一头紫色的长发优雅的盘在脑后，她仰头，望着看不见月的窗外……
而四季的中央，便是那间水晶小屋，金发的少年皱着好看的眉，双腿被最大程度的拉开，因为体内不安分的跳动，分身高昂的扬起，那双湛蓝的瞳仁已经一片朦胧，全身都泛着淡淡的粉红色，让底下的人看着不停的吞咽着唾液……
每年享梦祭上贩卖的克隆体都是十分珍贵的绝品，不管是从收藏品还是人类器官，抑或者三楼的宠物，都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珍品，自然在价格上也都是排在平均起价在一亿左右，其实，并不是看重金钱，这点在佐井接收西区以后，就逐渐明白，因为那里面随便一两件商品的市价，都绝对超过这个起价，之所以定价这么底，一方面是为了拉拢自己的势力，另一方面，佐井还没看出来……
多半，就是“里”所谓的，科学就是奉献的精神。
每一年里都要花费表将近80%的盈余，其中还不算，给自己制造的盈余都被这场享梦祭耗光的话……
“让我们一起欢度这超越梦想的午夜！”佐井优雅的起身，高高的举起手中的高脚杯，仰头，一饮而尽。
“享梦祭的拍卖会，会在稍后的各层展区里同时进行，想要什么珍藏的各位世界级珍藏家不要错过了机会！”
说着，轻轻鞠了一躬，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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