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见他这个动作,疑惑的问道,“我记得你视力一向很好的。”
“平光。”秦泽凯淡淡的回了他两个字。
陈牧顿时哭笑不得,“平光你戴什么眼镜啊,这不典型的没事找事么。”
秦泽凯笑笑不回答,向裴逸那边看去,“之前裴逸对面坐着的那位是不是就是韩正南的女儿韩俏俏?”
陈牧笑得意味深长,“怎么?有兴趣?”
秦泽凯收回视线,“你想多了。”
陈牧看着那边很是养眼的俊男美女,“不过就算你有兴趣也晚了,人家已经有目标了。话说现在的女人都那么主动么,一上来就发出追求的信号。别看裴逸在商场上杀伐决断冷血无情,在这朵娇艳的玫瑰面前似乎也很为难啊,真正是最难消受美人恩。”
秦泽凯撇了他一眼,“皇帝不急太监急,我看他很享受么。”
“得得得,什么皇帝太监的,你还是教授呢,说话就不能文雅好听点么。”
陈牧抱怨道,“我说你们怎么回事,小时候明明关系很好么,长大了怎么反倒看对方不顺眼了,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没有什么顺眼不顺眼的,道不同不相为谋而已。”
秦泽凯转身走开。
陈牧和他一起走,“最近在忙什么,有一阵子没见着你了。”
“老样子,做项目,搞科研,带学生。枯燥而无趣,那像你们生活多姿多彩。”
陈牧惊奇的看了他一眼,“哟,居然有一天也会从你口中听到枯燥无趣这四个字啊,我的大学霸。”
“有什么好惊奇的,每个人在不同的阶段都有不一样的想法,不可能真的一条路走到黑。”秦泽凯看了他一眼,感概的说道。
陈牧点点头,“那倒是,不过我好奇是什么改变了你的想法。”
秦泽凯站在走廊边看向下方,一眼就看见会所大厅里正和人寒暄的韩正南,想起了韩笑笑,幽幽的说道,“谁都有不得已,逃避不了一辈子。”
陈牧打量了他一眼,“你今天似乎很有些感概。”
秦泽凯收回视线,“没有。我只是想这些年说起来我是在追求自己的理想,但从另一方面来说,也可以说在逃避自己应尽的责任和义务。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去承受的东西,我也不列外。”
陈牧很感兴趣的问道,“因为某个人?”
秦泽凯笑笑,“或许吧。”
陈牧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之前他不也是在老爷子生病后才不得已接手陈氏木业的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那你准备接手秦门?”
“现在还没有这个打算,只是慢慢把工作重心转移过来吧。”
秦泽凯说完,看见楼下的秦宇琛朝他招手示意他下去,拍拍陈牧的肩膀,“老头子叫我,我先下去了,一会儿再聊。”
陈牧点点头,自己则依然呆在人少的二楼喝酒。
陈老爷子对他的要求不高,开疆扩土就算了,守好自家的一亩三分田就对了。他也乐的轻松,不必四处周旋。
肩旁被人一拍,陈牧回过头,裴逸从他身边经过,“走了。”
“诶诶,不是吧,这么不讲义气,留我一个人在这里。”
陈牧冲着他的背影不满的说道,不过很快,他的不满就变成了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