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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国朝引试率在八月中。韩魏公当国日二苏将就试黄门忽卧病。魏公知而奏曰。今岁制科之士惟苏轼苏辙最有声望。今闻辙偶病未可试。如此人兄弟中一人不得就试。甚非囗望。须展限以待之。上许之黄门病中。魏公数使人问讯。既闻安全方引试。比常例展二十日。自后试科并在九月。吕微仲不知其故。因问制科何以至秋末。东坡乃为吕言之。吕曰。韩忠献之贤如此哉。

二苏赴试。是时同名试者甚多。相国韩公偶与客言曰。二苏在此。而诸人亦敢与之较试何也。于是不试而去者十八九。

陈文忠尧叟为枢密。一日日欲没时。忽有中人宣召。引入禁中。屈曲行甚久。时见帘帏灯烛。皆莫知何处。既而到一小殿已有数人先至。皆立廷中殿上垂帘。蜡烛十余炬而巳。相继而至者凡七人。中使乃奏班齐。唯记文忠丁谓杜镐三人。镐时尚为馆职。良久。乘舆出。灯烛亦不过数十。宴具甚盛。卷帘令不拜。升殿就坐御座设于席东。诸臣席西。如常人宾主之位。尧叟等皆惶恐不敢就位。上宣谕不已。尧叟恳陈再三上作色曰。本为太平无事。思与卿等共乐之。若如此。何如就外朝开宴。今日只是宫中供办。未尝命有司亦不召中书辅臣以卿等机密及文馆职任侍臣无嫌。且欲促坐语笑。不须多辞。尧叟等皆趋下称谢上急止之曰。此等礼数。且皆置之上语笑极欢。膳具中。各出两绛囊置群臣之前。皆大珠也。上曰时和岁丰中外康富。恨不与卿等日夕相会。太平难遇。此物助卿等燕集之费。群臣欲起谢。上云且坐。更有如是。酒三行。皆有所赐。悉良金重宝。酒罢。已四鼓时人谓之天子请客。

真宗东封。命枢密使陈尧叟为东京囗守。马公知节为大内都巡检使。驾未行。宣入后苑亭中赐晏。出宫人为侍真宗与二公皆戴牡丹而行续有旨令陈尽去戴者。召近御座。上亲取头上一朵为陈簪之陈跪受拜舞谢。晏罢。二公出。风吹陈花一叶坠地。陈急呼从者拾来。此乃官家所赐。不可弃置怀袖中。马乃戏曰。今日之宴。本为大内都巡检使****。若为大内都巡检使。上何不亲为太尉戴花耶。二公各大笑。寇莱公为参政侍宴。上赐异花。曰。寇准年少。正是戴花吃酒时也。囗人皆以为荣云

王冀公钦若罢参政。真宗朝夕欲见。择便殿清近。惟资政为优因以公为本殿大学士。公奏曰。臣虽出于寒贱不能独寝。乞除一臣僚兼之。遂以陈文僖彭年并直。一夕公携一巨榼。方与陈寒夜间饮。忽中人持钥开扉独召公谓陈曰。请同院不须相候。至行在。真宗与公对饮。饮罢。持禁烛送归。系若列星陈危坐伺之已四更。公笑曰。尚未寝乎。曰。恭候司长。岂敢先寝。公喜笑倒载。解袜褫带。几不能坦腹自矜曰。某江南寒生遭际真主。适主上以巨觥敌饮。抵掌笑语。如僚友之无间。已而遂寝。迨晓盥栉罢。与陈相揖。觉夜归数谈颇囗漏。自言夜来囗湎。殊不记归时之早晚。无乃失容于君子乎。陈曰。无之。但殷勤愧谢。既别。同趋出殿门。执陈乎语之曰。夜来数事。止是同院一人闻之。文僖归谓子弟曰。大臣慎密体当如此。

王岐公在翰林时。中秋有月。上问当直学士是谁。左右以姓名对。命小殿对设二位。召来赐酒。俄顷宣至设坐。公奏故事无君臣对坐之礼。乞正其席。上云。月色清美。与其醉声色。何如与学士论文若要正席则外廷赐宴。正欲略去苛礼。放怀饮酒。公固请不已再拜就坐上引谢庄赋李白诗。称美其才。又出御制诗示公。公叹仰圣学高妙。每起。必囗内侍扶掖不令下拜夜漏三鼓。上悦甚。令左右宫嫔各取领巾裙带。或团扇手帕求诗。内侍举牙囗。以金镶水晶研。珊瑚笔格。玉管笔。皆上所用者。公应之略不停缀。都不蹈袭前人。尽出一时新意。仍称所长人人得其欢心悉以呈上。上云须与学士润笔。遂各取头上珠花簪公囗头。戴不尽者。置公袖中宫人旋取针线缝公袖口宴罢。月将西囗。上命撤金莲炬命内侍扶掖归院都下盛传天子请客明年中秋公已参政蔡确为学士。上讲故事命宫嫔求诗。蔡奏才思短囗。酒再行而止。左右不悦云。这个学士。上何须钟爱。

金莲炬送归。唐令狐绹已有故事。宋朝凡有三人。王岐公珪苏端明轼史少保囗。

梁适随院判卢南金上殿。案中有名次公者。仁宗因问。何名次公。南金以不知对。适曰。汉黄霸字次公。上曰。卿是何人。曰。详议官梁适。又问那个梁家。曰。祖颢父固俱中甲科。上曰。怪卿面貌酷似梁固。他日适奏曰。臣祖父顷事太宗真宗。不知陛下何以知之。上曰。天章阁有名臣头子。朕观之甚熟。适后除记注知制诰。至翰林学士。除目皆自御批。不十年至首辅。有误以为庞庄敏者非也。

苏子瞻为翰林学士。一日囗院。召至内东门小殿。时子瞻半醉。命以新水囗口解酒。已而入对。宣仁问曰。有一事要问内翰。前年任何官职。曰。汝州团练副使。今为何官。曰。备员翰林学士。曰。何以至此。曰。遭遇陛下。曰。不关老身事。曰。必出自官家。曰。亦不关官家事。曰。然则大臣论荐耶。曰。亦不关大臣事。子瞻惊曰。臣虽无状。不敢由他途以进。曰。此乃先帝之意。先帝当饮食而停囗看文字。则内人必曰此苏轼文字也。先帝每称曰。奇才奇才。但未及进用学士而上仙耳。子瞻哭失声。宣仁与上左右皆泣。已而曰。内翰须尽心事官家。以报先帝知遇。命撤金莲烛送归院。

江公望字民表。建中靖国元年拜左司谏。时内苑稍畜珍禽公望力谏。他日复言之。帝曰。已纵遣之矣。唯一白鹇畜之久。不肯去。帝以拄杖逐之终不去。乃刻公望姓名于杖头以识其谏

宣和中苏叔党过游京师寓居景德寺忽见快行家者同小轿至。传旨宣召亟令登车。叔党不知所以然不敢拒纔入则以物障其前上以小凉伞蔽之二人肩而行。其疾如飞约行十余里抵一修廊内侍一人引之升一小殿见上披黄背子顶青玉冠宫女环侍。莫知其数。时当六月积冰如山。喷香若雾。寒不可忍起居毕上谕云。闻卿是苏轼之子善画窠石适有素壁欲烦一挥非有他也。叔党再拜承命。然后落笔。须臾而成上起身纵观。赏叹再三。命宫人捧赐釂酒一锺锡赉极渥叔党谢而下。复循廊间澄小舆而出

蔡京赐第。有云鹤堂。高四丈九尺人行其下。望之如蚁宏敞过甚老疾畏寒幕囗不能御。遂无设囗处。惟扑水少低间架亦狭乃即扑水下作卧室

蔡攸初以淮南节领相印徽宗赐曲宴因语之曰相公公相子攸即对曰人主主人翁囗是时京为太师。赐印文曰公相之印。因自称公相。童贯亦官至太师。都下人谓之媪相赵高为中丞相。龚澄枢为内太师犹稍与外庭异。童贯直为太师领枢密院。

朱囗所衣锦袍云徽宗尝以手抚之。遂绣御手于肩上。又囗尝与内宴。徽宗亲握其臂。囗遂以黄帛囗之。与人揖。此臂竟不动。

靖康元年正月戊辰。金人攻浚州徽庙微服出通津门。御小舟将次雍邱阻浅船不得进。上患之。夜御骏骡名鹁鸽青。望睢阳而奔。闻鸡啼滨河有小市民皆酣寝。独一老姥家张灯。竹扉半掩上排户而入。妪问上姓氏。曰。姓赵居东京。已致仕举长子自代。囗士皆笑。上徐顾囗士亦笑。妪进酒。上起受妪酒。复传爵与囗士。妪延上至卧内拥炉。又爇劳薪与上释袜烘趾。久之。上语囗士。令记妪家地名。及龙舟还京。妪已没。乃以白金赐其诸孙。

徽宗靖康初南幸次京口。驻跸郡治。曾空青以江南转运使摄府事。忽宣至行宫。上引至深邃之所。问劳勤渥。命乔贵囗出上回顾语乔曰。汝在京师每问曾三。此即是也。特令汝一识耳。囗空青少日喜作长短句。多流入中禁故尔取七宝杯。令乔手擎满酌。并以杯赐之。空青拜贶而出。空青名纡。王仲言外祖也

建炎庚戌正月。高宗避兵航海。次章安镇。滩浅阁舟。落帆于金鳌山之福济寺前以候潮。屏去警跸。易衣徒步入寺。时仕持僧方升坐道祝圣之词。帝趾忽前闻其称赞之语。甚喜。戒左右勿惊怖而谛听之。少焉。千乘万骑毕集。始知为六龙临幸。野僧不闲礼节恐怖失措。从行有司。教以起居之仪。山下曰黄椒村村之妇女。闻天子至。咸来瞻拜龙颜。欢声如雷。曰。不图今日得睹天日。帝喜。囗夫人各自逐便。故至今村妇皆曰。夫人。虽易世其称谓尚然不改。

苗刘作乱时。矫隆佑太后诏。贬窜张魏公浚高宗在升旸宫。方啜羹左右来告。惊惧羹覆于手。手为之伤。暨复辟见魏公。泣数行下。举手示公。痕迹犹存。

胡忠简铨。不独其忠鲠囗一时。其作字亦端凝劲挺。孝宗尝谓之曰。卿写字宛如卿为人对曰。臣幼法颜真卿。今自成一家耳。上又曰。朕前日侍太上皇于德寿宫阁上。治囗书画。得卿绍兴戊午所上封事真迹太上与朕详玩久之。喜卿词意精切。笔法老成。英风义气。凛然飞动。太上自藏之曰囗为后代式但其后为秦桧批抹污渍者良多。朕启太上。令王逐行裁去装褙之矣。宋之诸帝高宗最善书忠简手笔。为帝所赏爱。则其精可知矣。后世但称诵其乞斩秦桧之疏。而此则或未知也夫铨之封事不为权奸所容。当日金人以千金求其书。又为二帝所重若斯张魏公言秦大师专柄十九年。只成就得一胡邦衡。谅哉。

诛囗

小人易进。君子易退。囚凤逸枭。枉夫未贷。天之好还。渐不可耐集诛囗

卢相多逊。素与赵韩王不协。韩王为枢密使。卢为翰林学士一日偶同奏事上初改元干德。因言此号从古未有韩王从囗称美卢曰此伪蜀时号也。帝大惊。遽令检史视之。信然。遂怒。以笔抹韩王面曰。汝争得如他韩王经宿不敢洗面翼日奉对帝方命涤去。自此隙益深。以及于祸多逊朱崖谢表末云。班超生入玉门。非敢望也。子牟心存魏阙。何日忘之。天下闻而哀焉。

寇忠愍公之贬也。初以列卿知安州。既而又贬衡州副使。又贬道州别驾。遂贬雷州司户。时丁晋公与冯相拯在中书。丁当秉笔。初欲贬崖州。而丁忽自疑。语冯曰。崖州再涉鲸波。如何。冯唯唯而已。丁乃徐拟雷州。及丁之贬也。冯遂拟崖州。当时好事者相语曰。若见雷州寇司户人生何处不相逢。比丁之南也寇复移道州。闻丁当来。遣人以蒸羊逆于境上。而收其僮仆。杜门不放出。闻者多以为得体。

【王文正公尝曰。好人怀惠又欲人畏威。皆大臣所宜避而寇准自以为己任。此其短也。】

丁晋公既倾李公迪将草责词。时宋宣宪知制诰。当直。请其罪名谓曰。春秋。无将。汉法不道。皆其事也宋不得已从之词既成。谓犹嫌其不切。多所改定。其言上前争议曰。罹此震惊。遂至囗顿。谓所定也。及谓贬朱崖。宋犹掌词命。即为之词曰。无将之戒。深着于鲁经。不道之诛。难囗于汉法。天下快之。

杜祁公作相其囗苏子美为馆职。兼进奏院每岁院中赛神。例卖故纸钱为燕饮之费。苏承例卖故纸。因出己钱添助为费。请馆阁诸名胜。而分别流品。非其侣者。皆不得与会。李定愿与。而苏不肯。于是尽招两军女妓。作乐烂饮。共为傲歌。王直柔句云。欲倒太极遣帝扶。周公孔子驱为奴。诸不与者。专探伺败缺。方闻此句。王拱辰即以自上。仁宗大怒。即令中官捉捕。诸公皆已散走逃匿。而上盛怒。捕捉甚峻。韩魏公上言怒少解。而馆阁之士。遂罢一空。

吕惠卿元佑间贬建州。绍圣初复起。语人曰。吾在囗籍九年。虽冷水亦不敢饮。设有疾病。则好事者必谓吾戚戚所致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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