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长老们的分歧

老乌里斯安扫视着周围的长老和身边的小乌里斯安，他们面部的表情都稍显平静后，才缓缓开口“众位长老，今天我得知一个非常不妙的消息，应该说是很可怕。所以连夜召开了紧急会议。”

下面的喧哗声开始变得窃窃丝语，一些不妙的声音也四散传开。似乎他们都不相信，谁会在夜正深，睡的正香的时候会知道什么可怕的消息。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反到让长老们感觉是被愚弄了一把。

离乌里斯安最近的一位白胡子长老，起身微微低头，表示了恭敬，随即问到“尊贵的首领，军团长。请问到底是什么可怕的消息，让您放弃了休息召开会议呢？”

众长老也纷纷点头，并把期待的目光投向了端坐在正中央的乌里斯安父子，似乎在等待他们说出让长老们心悦诚服的可怕消息。

老乌里斯安严肃的表情变动越发冷酷，刻满岁月沧桑的嘴角略微抽搐，他突然站起身，向一个即将登上战场的战士一样说道“伟大的路斯特的长老们，尽管我连夜召开的紧急会议十分唐突，甚至搅扰了你们正常的休息。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们一个十分震惊的消息，罗马人要来了。”

“什么》”小乌里斯安心里一个咯噔，提到嗓子眼的心脏差一点就蹦到了桌子上。他惊讶地看着表情凝重的父亲，不禁心里犯起嘀咕，罗马人要来了，我这个军团长怎么没收到一点消息。

长老们又热议起来，部分长老表现出了害怕的神情，但更多的人则是对这一消息的来源表示怀疑。他们都清楚，在严酷的冬季，罗马军团是很少作战的，尤其是这么一个百年难遇的寒冬。对于罗马那种气候温和国家的士兵来说，无疑比刀剑还要另其胆寒。

那名肥胖的长老本来是昏昏欲睡，一副打雷都叫不醒的样子。可当听到罗马人这三个字后，却象被人用锥子狠狠扎进了屁股的肉里，以平时罕见的灵活一窜老高，又重重砸在了凳子上，巨大的惯性差点把旁边的白衣老者掀个跟头。

首席长老冷冷地看他一眼，说“冷静点，我的尤尼乌斯，这是军事会议。”

白衣老者的神情似乎比在场所有人都平静，因此在群情激愤的长老们当中十分显眼。几个长老用严厉的目光扫视着这个事不关己的闲人，心想老首领为什么让一个外来的商队队长参加到机密的会议当中。

老乌里斯安用响亮的声音说道“众位长老暂时安静一下，今天找你们来的目的正是讨论一下我们该如何应对罗马人的到来，并不是让你们为了土地财产喋喋不休。”老首领的一句话不怒自威，话中所指的几名长老也低下了头，开始沉默起来。

“尊敬的首领，我还是有个疑问，到底罗马人要来的消息是你是从何得知的呢？要知道，罗马军团目前正在休整，大部队也在罗马城内。况且，他们从不冬天开征。”一名长老问到。

议会大厅渐渐开始安静，恢复了一个正常会议应有的模样。在座的长老放弃了无谓的讨论，转而观望着老首领，想听听他的解释。

白衣老者暗自沉思，从长老的提问可以预测，自己该出场了。他抬起眼睛看向端坐在正中央的乌里斯安，果然，对方点点头。

“尊敬的各位长老，军团长！请恕我以一个自由人的身份参加你们神圣的会议。不过，罗马人要来的消息千真万确。老首领消息的来源也正是由我这里来的。”

众位长老默不作声，白衣老者继续说道“我来自30公里外的科威斯城邦，这点我想在座各位都已了解。那么，大家也就能猜到，这里消息肯定会与科威斯有着某种关系。”

一名长老打断了他的谈话，并以一种十分傲慢的语气说道“科威斯城邦的事情怎么会与路斯特产生关系，要知道，我们早在10几年前分道扬镳，互相之间早就没了联系。”

白衣老者微微一笑，暗示着长老少安毋躁，随即继续讲道“我在科威斯的到一个十分可怕的消息，就是关于罗马小队的到来。这点，老首领已经说过。而我的这个消息，是从总督和祭祀长口中得知。真实性是不容置疑的。”白衣老者把他在神庙听到的事情一字不差地告诉了在场的长老，在众人瞪大眼睛的时候，缓缓地说了一句“毋庸置疑，科威斯的总督和祭祀长出卖了北希腊。”

下面长老渐渐恢复议论，不过这回却少了脸上的那份忧虑。在得知罗马小队并非是进行攻击性活动的时候，笼罩议会大厅好一阵的乌云呼啦一下全部散开。小乌里斯安也暗自高兴，因为来的只是一个罗马的小队，就算沿途进行什么攻击性的举动，也是自取灭亡而已。

白衣老者说完后礼毕，回到座位上。老首领问“各位长老对此有什么意见么？事实很明确，做为这一幸存地区的最大城邦，科威斯谄媚的出卖北希腊的嘴脸已经是暴露无疑了。现在我们要决定是否做出什么行动。/”

“什么行动？反正又不是来打我们的。”小乌里斯安小声嘟囔一句，却引来父亲狠瞪一眼。

“尊敬的首领，请让我阐述自己的观点。首先，对于科威斯无耻的举动，我表示极大的愤怒和不屑。可我们早在10年前就从科威斯分裂出来，到目前为止也是相对独立的一个城邦。所以我们没有必要为了科威斯的阴谋和罗马小队发生冲突。”一名长老起身说到，旁边的几名长老也纷纷点头。

“对啊，我们没有必要为了科威斯的无耻而牺牲路斯特的士兵。”

老首领冷静地观察长老们的神态，长老们当听到事无关己后纷纷表现出了不出兵的决定。但还是试探地问问：“难道我们不能阻止这一事件的发生么？为了北希腊……》”

“为了北希腊，我们军团也只才不到2000名的士兵，对于未来罗马人的攻势尚且不足，何况这个时候去招惹一个罗马的小队呢？我要慎重地说一句，招惹这个罗马的小队的后果很可能是以罗马人破城后对整个路斯特人民的报复。”

长老声色具例的阐述无疑对在座每一个人的心猛敲一下。虽然一直对自己饱有信心的路斯特人相信自己绝对可以战胜罗马人，但人数和防御的劣势难保可怕的一天不会到来。罗马人残爆和强烈的报复心使长老们心存恐惧，他们不可能不为自己的家人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