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晚上睡地上吧。”苏务观看看就坐在身旁的花逐晓,脸红红地说道。
花逐晓轻咳一声,感觉这孩子真是害羞得可以,她当初也没看出来呀。不过这一码归一码,他们是未婚夫妻,原本是不应该睡在一起的,而且花逐晓已经失身于度陌临,在还未成亲的时候,不想因为这个原因再惹争端,于是便默许了苏务观的做法。
晚间,花逐晓睡不着,面朝着苏务观的方向,发现苏务观也正看着她,眼睛贼亮贼亮的,看见花逐晓,苏务观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往被窝里钻了钻。花逐晓笑了笑,问道:“你睡不着么?”
苏务观点点头,“我在想凤宾凰柏的话。”
花逐晓索性拥被坐起,说:“我也是。”她并不是介意还未成亲便有了一个便宜儿子,虽然这件事充满着怪异,但花逐晓的接受能力一向很强。她想,苏务观为了救苏洛寒都能跟她成亲了,想来肯定也愿意接受这个孩子,她只是纠结……食肉的孔雀,她要怎么养他呢?别说她是龙族,就算她是凤凰或者孔雀,都会因这个孩子而头痛。
无怪凤宾凰柏这么想要找人接手这个孩子,食肉的孔雀,交给谁都是一个潜在的祸患。
食肉的孔雀跟普通的孔雀不同,食肉孔雀只食肉食,如果想要他们增长力量,就要让他们食用人肉。如果没有人肉,食肉孔雀就永远长不大,直到死。
苏务观并不十分明白其中的道理,花逐晓趁着此时一一给他解释清楚,苏务观也犹豫了。
只听他迟疑着说:“他们不会……要我们杀人养孔雀吧?”
花逐晓也拿不准,“这只是猜测,但应该不会是真的。他们毕竟也是神族,杀人这种行当,我做了十几年的人也没有随意做过,更何况他们了。”
苏务观想想也觉得花逐晓说得有理。他实在很希望凤凰一族能够救他弟弟,但是如果因为救人而害人,而且还不只一个,他宁可令寻他路。
花逐晓看他的表情便知道他的想法了,便对他说:“你放心吧,就算这个法子不管用,我也会寻其他的法子救你弟弟的。”苏务观望向她,十分温柔地点了点头,看得花逐晓的心扑通扑通地直跳。
说实话,苏务观并没有苏洛寒那样俊美得不可方物的皮相,但是他偶尔的小小害羞却让她稀罕得很,加之他原本就长得清秀,当他用爱慕的眼神看着花逐晓的时候,她完全无法抵挡。临睡前花逐晓才模模糊糊地想到:为什么她要将苏务观与苏洛寒相比,而不是……她曾失身于对方的度陌临?来不及再多想,花逐晓便渐渐地睡去了。
梦中,仍旧是一双深情的眸子望着她,让她沉醉。
“伫立三途河边
火照之路的轮回
有花无叶的罪
记忆难憔悴
秋彼岸的时节
红色已不再沉睡……”
地狱是黑的,是能吞噬一切的绝望。火红长裙的妖娆女子,回眸间,风情万种。
花逐晓很慌张,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慌张,但是在看见前面的那个身影的时候,都变成了坚定。
她说:“来吧,苏洛寒,黄泉路上,我陪你。”
苏务观凑到花逐晓跟前的时候,她正猛然睁开眼,两人都是吓了好大一跳。
“你做噩梦了?”苏务观关切地将她扶起,又绞了帕子为她擦了擦额头的汗。
花逐晓胡乱地点点头,没说什么。难道她要告诉他,自从冥府一探后,她便总是梦到他的弟弟苏洛寒?这有点荒唐,但她总觉得在冥府的时候发生过什么。可是她已经全然不记得了,也不可能去问苏洛寒,只能暂且将此事放下。
说好了要几日后给凤凰答复,凤宾凰柏安排了这几日外出处理族中事务,花逐晓与苏务观便在娄山住下。除了梧桐树和河流,娄山也没有别的什么了,凤凰们几乎是不会现出人形的,平日里基本是以凤凰的模样在天空飞来飞去,或者歇息在梧桐树上。花逐晓与苏务观的一日三餐有专门的凤凰负责,花逐晓在娄山住了几日,便只看过这只凤凰的人形。虽然不及凤宾凰柏那样的天人之姿,这只凤凰也是很是美丽,花逐晓好几次都看见她在自己的梧桐树上梳理炫丽的羽毛。
凤凰们个个都是美丽非凡的尤物,花逐晓时常与苏务观开玩笑说:“若是拿凤凰跟你换我,你可愿意?”苏务观只是笑笑,“这我倒是没想过,不过跟你在一起,我很自在。”这个时候花逐晓就很高兴,似乎让他感到自在她也很开心。他们一起坐在娄山最宽的一条河旁,一起听流水奔腾;或者坐在梧桐树的顶端,跟凤凰们一起,看日出日落。
因为是在娄山圣地,所以花逐晓索性还原自己龙族的身份,整日赤足奔跑在娄山的势力范围,兴起之时,还化作龙身驮着苏务观游览娄山。神游之时,花逐晓总觉得这场景仿佛从前有过,但怎么也想不起是什么时候,便只得作罢。
花逐晓从来不知道,原来相爱的两个人可以这么简单地生活。两人短短几日间,同吃同住,俨然夫妻,只除了,没有同房。原本花逐晓还担心苏务观会在意她已失贞的事,但几番打探之后,发现苏务观对女子的贞洁并不是那么看重,便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这种事情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她最初担心苏务观不能接受,但她见苏务观还算开明,便想对他坦诚相待。
这天晚上,花逐晓与苏务观仍旧是一个睡在床上,一个睡在床下。梳洗罢,坐在床头的花逐晓就这么赤足走到苏务观的床铺旁,苏务观捉住她的果足,将它捂住,说:“你整日地赤足,果真不会着凉么?”
花逐晓咯咯地笑了,蹲下身抱着他的头,亲亲他的额头,说:“才不会呢,你就放心吧。”她抬起苏务观的下巴,发现他新长了胡子,比起之前倒是多了几分成熟,倒是更像即将要成亲的人了。再看他的皮肤,较之她刚认识他时,要稍黑一点了,透着生机。他的表情没有从前那么冷漠,眼神也没有最初那般的洞悉世事。什么时候,那个秀气的少年,已经变成了她亲密的爱人,对外成熟,对她又可爱。
这样的男子,真是让人爱不释手。包括花逐晓。
她觉得只这样看着是不够的,于是她开始细细地亲吻他的面容。他的额头,他的眉眼,他的鼻梁,他的嘴唇,统统都是她的!这一次,她没有任由他回应她的吻,而是继续亲吻他的下巴,然后,是突出的喉结。
他轻轻地呻、吟了一下,情不自禁的。
花逐晓的动作极为缓慢,她想仔细想想自己是怎么与度陌临亲热的,但这会儿又有点想不起来,眼前全是放大的苏务观不是很白但很细腻的皮肤,不由自主地想着为什么这个弱冠之年的男子看起来仍旧只是少年模样。
她当然是想不通的,明明是她亲吻着苏务观,渐渐的,却是她意识不清了,耳边苏务观轻轻呻吟着,似是欢、愉,似是痛苦,让她的心不规则地跳动着。她想,当初中蛊毒时怎么就没这种感觉?
天旋地转,她与苏务观便换了位置,花逐晓迷蒙着双眼,看着苏务观充满情、欲色彩的眸子,觉得甚有成就感。苏务观什么话也没有说,但花逐晓就是知道他在叫她“妖、精”。她终于想起来了,与度陌临亲热时,那人便是这样叫她的。
她在苏务观的怀里,感受着他快速的心跳,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一双手攀上了他的背。原本便准备就寝了,花逐晓便只穿着轻薄的纱衣,一抬手便露出一截藕白的臂膀,攀在男子的肩背,抚摸着他各处的敏、感地带。苏务观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终于俯下身来,狠狠地吻住她。
花逐晓从没经历过这样的缱绻温柔,她微闭着眼,纱衣随着两人抚摸亲吻的动作渐渐散开,隐隐、约约地露着她的香肩,她浅浅地呻、吟着,完全挂在他身上。苏务观学着她方才的样子,在她的耳边、颈上留下细碎的吻引起她的一片颤、栗。他生涩的动作非但没有引来花逐晓的不快,反而让她觉得欣喜。他从前没有这样对别人过!这样想着,又不免对自己同度陌临的过去感到羞愧。
羞愧的后果是,她更加卖力地想要给予苏务观快乐。她不吝于为他发出欢愉的声音,纤细的腿也缠上他的腰,感觉到他的灼热抵在她的小腹。
(这一章写得可真纠结啊,费尽了我的脑细胞,伪H...害怕有敏、感词,所以检查了好几遍...没有食言哈,写完就传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