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脚怎么了?刚伤的吗?”
“不从小就这样。”
卫小北看到他的表情是惊愕中带着平静。卫小北对此已经习惯了。
“哎,我们放过她吧。”那男生沉思了一下,对前面走着的几个无情的色狼说到。
“兄弟,这话你已经说了不下百遍了,每次兄弟们都要爽一下的时候,你都会冒出这句话,你到底还是不是个男的?”说话男看上去的年龄和刚走的那个墨镜大色狼年龄差不多,只不过是右侧嘴角有道斜着的疤痕。
“就是,以前给你面,你怎么说就怎么是,但现在,这次你就得听我们哥几个的,小六子,去把她带到老地方。”那个非主流男看上去那么年轻,可是话里话外就觉得没有一点人味,就整一个属狼的,有狼性,没人性的家伙。
待在旁边的一直没有出声的,长相很老实,很温文尔雅的大高个男的走上前来,他就是那个有狼性没人性家伙口中的小六子,若是他不向前一步走的话,卫小北还真是没有发现他的存在。这个世界大了,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什么人,什么事都有啊!像看上去这么老实的人,居然也会当色狼?该说什么好呢?应该是披着温柔的羊皮的狼。
温柔的狼先生可不怎么温柔呢,走上前来就一把抓住卫小北的胳膊,虽然是隔着层棉衣,可还是感觉到了剧烈的疼痛。
卫小北挣扎着不要跟他走不要去那边,但娇小的她怎么会抵挡的了那高个男的力气呢?就像是抓小鸡似的抓到他身边,大步大步地向那漆黑而又恐怖的地方走去。
卫小北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个,原本认为会救自己一命的寒气逼人的男生,他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是被冰川给冰冻住了一样。
身体被那个高个男拖向漆黑的深渊,什么叫绝望?就是对原本已经绝望的事情,仅凭自己的一点直觉,给自己点亮了无限希望,然后那闪烁的希望在预料之外破灭,重新回到绝望的边缘,比先前还要绝望。
卫小北绝望的耷拉着脑袋,已经没有了挣扎的力气。无力的时候,绝望的时候,卫小北心里突然间好想陈默,她就在想,若是陈默在的话,自己一定不会沦落到这么悲惨的地步的,一定会让自己在很安全很安全的范围内,可是陈默不在哦。
另外几个人也随即而来,冷漠男是走在最后面的。
穿过漆黑的地方,来到了一座新建的还没来得及装修的楼前。楼前面的地上还有很多在施工建造时遗留下的砖块土石什么的,使得在通往楼内的路是高低不平崎岖难走的。
卫小北差点被绊倒好几次,但因为被高个男的挟持着,所以并未摔倒在地,反而让那男的觉得卫小北是在想方设法的逃走,所以呢,就被抓的更紧了。还为了防止卫小北会大声喊叫求助,就早在经过黑暗的地方时,用胶带将卫小北的嘴给封了起来,这下,想喊天叫地都没得机会了。
上至三层的楼内,那应该是一间很大的客厅,若是装修完毕的话,一定会漂亮无比,可是现在,却有点惨不忍睹,让色狼们给占据的有点像地狱,狼窝地狱。地上扔满了各种牌子的各式各样的易拉罐瓶子,每走一步,脚前脚后大概都能碰到的易拉罐。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香烟味道,有种让卫小北想要窒息的感觉,幸亏没有密封上窗户,要不然就真的被呛死了。透过空气中慢慢盘旋的烟雾可以看到不怎么耀眼的光亮,灯光下面还有几个人嘴里叼着烟卷,手里拿着扑克,做出各种姿势站在一张有点旧的桌子上乐此不疲的打着扑克,还时不时的吼上几句口头禅或是骂人的脏话,偶尔的还拍着桌子咣咣作响,这都是打牌时所特有的不良反应吧,可追根到底,能让他们打牌打的这么high的原因是,在桌子上的不同角落,都放着惹人眼的人民币,卫小北就立刻恍然大悟。这群人的年龄若是平均的话也就是二十岁左右。这些人就是这个城市里最黑暗最可怕,最令人恨的,也是最可怜最可悲的一类吧。倘若时光再倒退上几十年的话,应该就能归于人神共愤的山贼土匪了。
把卫小北给挟持来的那些人,往门口一站,打扑克的几个人立即停了下来。
“靠,兄弟们今天大有收获啊!”一个手拿扑克牌,将地上的易拉罐踢到几米外的,也同样让人恶心的恶心男,走到卫小北的面前,用手里的扑克托起卫小北的下巴,一副挑逗的样子。
“嗯,是啊,大哥。”原来这人就是他们的大哥,真是一点都不像呢,没大哥的威严,没大哥的气质,再看看右脸下方的那颗痣,怎么看怎么像是个跑腿的。
“是个酒吧女?不过看上去挺纯情的啊!”那所谓的老大说到。
“大哥,这次不是从酒吧里弄的****,是二个从马路边上发现的,看上去很年轻,像是个在校女生。”一旁的非主流男,不应该称之为是非主流,还整一纯马屁精,接下来的那话,就应证那马屁拍的可真是够响的,“老大不就最喜欢年轻的纯女生吗?这个肯定是符合你的胃口。”卫小北的手里若是有块板砖的话,肯定就会一下子将他给拍死,实在是太可恨了。
那男的再次色迷迷的看着卫小北,没有说什么,但是脸上的表情,已经将一切都给说明。“嗯,把她捆起来放到我那,等我玩完这局牌,就好好地去玩玩她。”
“老大,不用捆。”老大作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这一路走来,我发现她腿脚不怎么方便呢,让她跑,她也跑不了,总之他就是老大你的了。”又是那该死的非主流男。
是啊,这个世界上最可悲的事情,就莫过于,让自己逃,自己都跑不了,卫小北就是这个悲哀的主。
老大听了也是有点惊愕的,但在惊愕之后,脸上随即浮现的就是坏笑,这个坏笑,同陈默的那坏笑可是很不同的,陈默的坏笑让卫小北觉得是欠扁的傻傻的坏笑,而他的坏笑,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坏笑,让人心生恐惧的坏笑。
“那我就放心了,干起来也比较轻松不费力嘛!啊~哈哈~”在场的所有人听到老大的那恐怖至极点的笑,也都随波逐流的大笑起来。
只有站在最后面的,倚靠在门口的冷漠男没有笑,低着头,好似在想些什么。这也很正常啊,冷漠男嘛,就在这个‘冷’字上了,自然不会笑。
这下,坠入无情狼窝的卫小北能做的,就是先为自己祈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