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拒绝
野餐结束后大家又照了很多照片，然后便各自散了，只是陆湘蜒和鄄承宇还是如胶似漆地，最后鄄承宇送她回家。而顾亿影则好像从头到尾都没有真正地开心过，特别是吃野餐时鄄承宇与陆湘蜒你一口我一口的，他更是打从心底里难受。
可是他又必须装作意态轻松的样子，但是他的心里其实是愈来愈沉重起来，他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可以放弃陆湘蜒了，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不向陆湘蜒表白，那么她就真的会是鄄承宇的，只要想到她躺在鄄承宇的怀抱里，他就忿恨起自己来。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把湘蜒让给承宇呢，自己也很喜欢湘蜒喔，而且湘蜒是自己长这么大以来唯一喜欢的女生。
他不知道他自己还能控制自己不去爱陆湘蜒多久，他总觉得这种感情迟早有一天都会爆发的，而自己和鄄承宇的朋友关系将从受到前所未有的考验。
他不想失去承宇，可是更不想失去湘蜒。
或许湘蜒觉得自己过得太幸福了，所以转眼就是一个月过去了。
这天，是水晶学院的诞辰，在自己极力的争取下，陆湘蜒终于被学校授权代表本校向水晶学院发出祝贺，所以她今天一大早就将贺礼全都运过来了，剩下的时间里她就在偌大的水晶宫里游行，等待出席今天晚上的校庆晚会。
呀……因为终于可以看到鄄承宇平时生活的地方了，所以陆湘蜒感到无比地兴奋。
她到处逛着，走过许多教室，室内先进的教学仪器真是令她瞠目咋舌，还有那些实验室里摆的各种各样的，她连见都没有见过的实验器具，哗……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她由于太过兴奋忘形了，以至于没有注意到早就跟在她身后的顾亿影，直到这时他拍了她的肩膀，她才呆呆地转过身来，“呀……亿影哥哥你什么时候看到我的？”她欢快地道，然后左右张望，“承宇哥没有跟你一起来吧？”
“承宇……”顾亿影眼里复杂的挣扎一闪而过。
但陆湘蜒还是看到了，“亿影哥哥，承宇哥怎么了？”
“他……”顾亿影心内踌躇不定。
“亿影哥哥你说呀，承宇哥怎么了？”他愈是不说，她便愈是好奇。
“承宇他……他在后操场打篮球。”
“喔……原来是这样呀，我现在就去找他，给他一个惊喜，他一定想不到我会出现。”陆湘蜒笑说。
“湘蜒，不要……”顾亿影一把拉住陆湘蜒的小手，“湘蜒，你不要去找承宇好不好？”
“为什么呀亿影哥哥？”
“因为……”顾亿影吁了一口气，然后霸道地吻上陆湘蜒的唇。
陆湘蜒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得呆呆地反应不过来，任由他的舌在自己口中探索，她忘了惊喊，也忘了拒绝。
鄄承宇看到的正是这一幕，于是他难以置信了，脚步踉跄地跑了开去。他的心几乎死了，碎了，到现在他终于认清了自己根本是爱上了陆湘蜒了……不单只仅仅是为了证明自己是男生，才跟她在一起，他是真的真的爱上她了，所以他的心好痛好痛，被一种被背叛的感觉反复折磨着。
“……”陆湘蜒终于找到了力气推开了顾亿影，“亿影哥哥，你不能对我这样，你不能对我这样。”
“为什么我不能？我爱你呀……湘蜒，我爱你，从幼儿园时就开始了，那个婚礼我一直没有忘记，并且我以为你会等我，我一直在等待毕业，然后回乡下找你，可是我没有料到你到城里来了，并且认识了承宇，还做了他的女朋友。湘蜒，其实我有想过成全你和承宇，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所以湘蜒，请你给我一个机会，给我一个和承宇公平竞争的机会。”
“亿影哥哥，这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呀，难道你不爱我？你一点都不爱我么，我不相信。”因为没有女孩子可以拒绝自己。
“亿影哥哥，你的魅力的确很大，吸引了许多女孩子，当然也包括我在内，可是我对你纯粹是欣赏而没有爱情，我爱的是承宇哥，我从第一眼见到他时便爱上他了，或许你们会觉得他像女生，可是我却从来不这么认为，我只是觉得承宇哥长得很漂亮，没有男生会像他这样晶宝剔透，可是我喜欢他的漂亮。”
“湘蜒，你确定你自己没有同性恋倾向吗？”
“亿影哥哥……你怎么会这么说呢？承宇哥……他是你的好朋友……可是亿影哥哥，即使就如你所说的，我有同性恋倾向，我喜欢的就是像承宇哥这种漂亮得像女生的男生，那又怎样？我认了，我就是喜欢他，我就是同性恋。”
“湘蜒……？……”
“亿影哥哥，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你就什么都别说了，今天的事我也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湘蜒……”
“亿影哥哥，你仍然是我的好哥哥。”
说完这句话之后，湘蜒就走了。
她在花园旁边的柱子旁找到了鄄承宇，她见到他时，他正如同死人一般歪歪斜斜地立着。
然后她走到他身旁，挤出笑脸，说：“承宇哥，你原来在这里呀？”
“见过亿影了吧。”鄄承宇冷冷地冒出这样一句，但没有看向她。
“……”如果让承宇哥知道亿影哥哥在意乱情迷下吻了自己，那他一定会不开心的，甚至会和亿影哥哥决裂，承宇哥除了亿影哥哥外再没别的朋友了，“呀……没有呀，我刚来这里，代表我们学校向你们学校庆贺。”
“噢……这样呀，那你会等晚会结束后再走了。”
“是呀，承宇哥，我还想你带我去周围看看呢。”
“嗯……好呀……晚上晚会的时候……大概八点吧，你到D号实验室来一趟好吗？”
“呀，好，可是为什么要到实验室呢？”
“别问那么多，反正我会让你看清楚你爱的男人是个怎样的人，你肯定会大吃一惊的。”
然后鄄承宇露出冷栗的神秘笑容。陆湘蜒从来没有见过他笑得这么诡异，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她总是觉得鄄承宇今天怪怪的，可是又说不出他怪在哪里。
晚上。
当水晶学院舞厅里还是灯光摇曳，人潮涌动的时候，陆湘蜒就已经悄悄离场了。
她顺着门牌找到了那个D号实验室，隔着窗户看进去，然后室内的影像把她的呼吸都振住了，因为她看到……看到鄄承宇亲昵地吻着顾亿影的耳坠，而顾亿影并没有任何抵抗……霎时间，她的脸色都苍白了，颓废地跌坐在地上。
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过了一会儿之后，她又摇晃着身体从地板上爬了起来，擦擦眼睛……再擦擦眼睛……还是看到鄄承宇和顾亿影超乎同性朋友的亲昵动作。
难道承宇哥说的：……反正我会让你看清楚你爱的男人是个怎样的人，你肯定会大吃一惊的。……哈……难道他就是指这个么？是的，她的确大吃一惊了，她没有想到鄄承宇……他竟然真的有女性倾向。
然后她掩着嘴，跌撞地离开了。
“……什么……你说什么，我什么也听不到？”顾亿影望着鄄承宇，然后擤擤自己的耳朵说。刚才鄄承宇一副神秘的样子，还说要告诉自己一些事，可是他在自己耳朵旁边耳语了好半天，但自己却什么也听不到。
“听不到么？那我现在告诉你，一切都完了，我们之间的朋友情完了，一切都完了，包括你和陆湘蜒……也完了……”鄄承宇凄楚地说，同时一颗眼泪自他眼里落下。
“承宇……你知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你确定你自己的头脑还清醒么，你总是这样胡说八道。”
“顾亿影……搞不清楚的是你……”鄄承宇苍凉地大笑，“刚才我在你耳边耳语……湘蜒都看到了，她刚才就在窗外看着一切，然后很伤心地离去了……知道么？因为她以为你是同性恋……那个窗已经被我换成强烈折射的光，透过那层光，湘蜒会以为我们在进行情人间的亲吻。”
“……承宇……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清楚得很，同时我更清楚你……顾亿影……哈，其实今天上午我看到你和湘蜒打跛跛了……顾亿影，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抢走我的湘蜒，所以……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别想得到……我知道你喜欢湘蜒，我不会让你得到她，现在她以为你是同性恋，或者是双性恋，你想她还会喜欢你么。”
“其实湘蜒喜欢的……”
“我知道陆湘蜒喜欢的是你……”鄄承宇打断他说，“顾亿影，你用不着在这儿对我耀武扬威，我知道……你有的男人味……我没有，我只是一个常常会被别人误会为女生的……男生，有时候……我真的搞不懂我自己的实真性别了，我就要疯了……直到湘蜒的出现，她让我觉得自己是个男人，真真正正的男生，第一次她叫我承宇哥时，我就很开心……可是她也要背叛我，难道她对我的一切都是假的么？我不能接受这一切都是假的。”
鄄承宇反复喃着那句：“我不能接受这一切都是假的……”然后就发疯似地跑了出去。
“承宇……承宇……”顾亿影拼命地追，想向他解释清楚今天上午发生的一切，可是鄄承宇跑得太快了，即使他的运动细胞多么发达还是没能追上他的脚步。
反正我会让你看清楚你爱的男人是个怎样的人……看清楚你爱的男人是个怎样的人……看清楚你爱的男人是个怎样的人，你肯定会大吃一惊的……你肯定会大吃一惊的……你肯定会大吃一惊的……陆湘蜒止不住地流泪，没有目标地在大街上乱串乱撞，丝毫没有理会行人投过来的怪诡目光。
“然后陆湘蜒站在大马路中间，让一辆桥车结束了她的生命，后来鄄承宇疯了，在两个星期后抑郁而终……而顾亿影……患了精神分裂症，被送到精神病院，在一个风高月亮的晚上跳楼自杀了……这就是水晶学院那一段灰色的往事，就是因为这件事，国家教育委员会的人说，我们水晶学院只注重智力培养而忽视了学生的心理教育，所以水晶学院被瓦解了，由我父亲一手创办的水晶学院……竟然在我手中毁掉了……我……”说到这里王教授早已老泪纵横了，声音颤抖，再也说不下去了。
“这是真实的事故么？真感人，可是……是不是直到陆湘蜒死了，鄄承宇都不知道，他的女朋友爱的其实就只有他？”林折裳说，然后她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流泪满面了，她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突然想到了什么，“咦……这个故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呀？你们告诉人家这些干什么，害我哭成……大肿眼了。”
然后王教授就翻出一叠照片，抽出其中的一张三人合照，说：“你看看这个女孩子是谁？”
“是……”林折裳看着照片中的女孩，然后眼睛瞪得死大，又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脸，惊恐地说：“她……怎么长得跟我一样呀？呀，是不是我妈呀？呀……不可能……她早死了……怎么会是我妈呢？难道……？她不会就是我吧？”
“对，她就是你，你的前世。”美丽姐姐说。
“呃……”林折裳傻眼了，“原来人真的有前世来生的呀。”
“鄄承宇死后，他的灵魂投入了蓝腾，蓝腾王将他视为消灭人类的最佳武器，也许是因为鄄承宇的外表本身很女性化的原因，身为男生的他很讨厌女人，特别是经过感情的波折之后，他更是立誓要消灭地球的所有女人……折裳，只有你的磁场能接近蓝腾，所以我们要你潜进蓝腾，接近鄄承宇，米兰的国王说他现在的名字叫黑赫，我要你接近他，然后把他的心偷出来，一个人没有了心，就不能活了，这样就可以保全我们地球。”
“可是……美丽姐姐，你确定他会让我接近吗？我曾经深深地伤害过他的心呵，他还会笨得再来一次吗？”林折裳的指尖抚着照片上的那个男生……他真的长得很美丽呀，这样看着他，然后看看旁边帅气十足的顾亿影，的确……顾亿影的男性魅力是无法抵挡的，可是她或许是神经失常的怪人吧，从第一眼开始，她还是像自己的前世陆湘蜒一样，为鄄承宇迷醉。
“他是不会有前世的记忆的，在他出生之后，那些记忆就会被死神洗去，除非用一样很珍贵的东西跟死神交换，死神才会让那个人保持前世的记忆，可是死神并不是什么东西都要的……折裳……”美丽姐姐睨着林折裳看鄄承宇时不寻常的神色，或许是她眼里浮现的那抹爱意，说：“你……你不会爱上他了吧？像你自己的前世陆湘蜒一样，爱着鄄承宇？”
“承宇哥……的确很让人心疼。”看这张照片里的他并不开心，他的眉头紧皱着，她似乎能体会他的心情。
“折裳，他现在是黑赫，一个要毁灭地球上所有女人的大魔头，而且米兰星的国王还告诉我们，黑赫是蓝腾星未来的驸马，他即将要与蓝腾星的公主蓝绮结婚。”
“他……要结婚……”听到这个消息林折裳突然就好心痛，就像是最珍贵的东西要消失了一般……她擦了擦眼角的泪，说：“姐姐为什么会以为我可以把他的心偷回来？”
“姐姐没有任何把握，只是没有把握也要试一试，这可能会导致你毁灭性的牺牲，可是蓝腾只有你一人能接近呀。”
“姐姐，不偷他的心可以吗？让他打消毁灭地球女人的念头。”
“你说这可能吗？”
“可能的，怎么不可能？一切都可能的。”
“你……看着办吧，这是我和你的联系器，一个吊坠，你把它挂在脖子上，到那边之后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联系我。明天，我就会把你送到科技中心，然后你就要出发了，我祝你成功，希望你真的可以改变他，让他打消毁灭地球女人的念头。可是折裳……万一……我希望你能顾全大局。因为地球人的生命就全握在你手里了，你想地球要是没有女人还能繁殖下去么。”
“姐姐，我明白的，我明白，放心，我不会背叛我的家园。”
“蓝腾的语言和我们的不一样，你带上这对耳环，它可以将任何语言转换成我们的国语，同时还可以把国语转换成蓝腾语。折裳，蓝腾的一切或许都是我们没有接触过的，所以你要小心。蓝腾对我们地球人有敌意，对于你自己的真实身份，你一定要彻底保密。还有……蓝腾人的头发是红色的，眼睛是紫色的，所以你要染红发，并且带上紫色的隐形眼镜。”
待一切都准备就绪后，林折裳坐着一只长得像面盆而且周围长满了大大小小的翅膀的东西向远方的天际飞去。
她也不知道飞了多长，只是觉得昏昏沉沉地，坐在小小的空间里好像十几天过去了，她在面盆怪物里往下望，终于能够一览整个地球的形状，果然是圆形的，可是偌大的地球现在在她眼里，跟自己屁股底下坐的这个面盆这么大。飞呀飞呀，看呀看呀，周遭的空气变得混污不清，难闻的气味一阵阵地向鼻咽处刺来。呀……她真的很想吐呀，肚子也好饿，可是她吃不下任何东西，就连美丽姐姐为她压缩在瓶子里的营养品也还是原封不动。
她用脖子间的吊坠与美丽姐姐联系，美丽姐姐只是叫她耐心地等待等待，再等待！
呀……她就要疯了，就要被这种难闻的气味憋死了。
终于，在她断气之前面盆咚一声落下，把她重重地丢在一片蓝色的苍穹之下。
呀……这里的空气很清新喔，林折裳不由得用力地嗅了几下，然后才发觉自己的屁股被摔得痛死了。她拍拍屁股站了起来，不由重重地踩了几下脚下了石子，咒骂道：“死石子，害我屁股摔得这么痛，你去死吧，去死，去死……”
“你以为我不痛呀，你这个臭丫头，重死了，我都快被你压扁了。”
是谁说的……谁说的……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林折裳不由得左右张望，但她连鬼影都没有见到一个，“谁？是谁，立马给本小姐站出来。”
然后地上便飞沙走石，“是我呀，小石子呀……是我说的。”
“呀……”林折裳的嘴巴睁得死大……然后沙子尘土便飞进她的嘴巴里。……搞错没有？石子也会说话呀？蓝腾真是够怪的了……她把口里所有的灰土啐出来，“呀……小石子，真是你在说话么？”
“别把我的身上吐脏了。”一块石子向她飞来，打到她的脑门上说。
“呀……对不起，对不起……”呀……心里很紧张喔，小石子竟然也会说话，那……她转向旁边的植物，“Hi……大家好，我叫林折裳，来自美丽的世界。”
“你好，你好，欢迎加入蓝腾。”那些植物不住地摆动着身体。
呀……林折裳立马弹开三丈远，这些植物……真是会说话耶，蓝腾还有什么是与地球不同的？
“姐姐，刚才你坐的那个像面盆的家伙是什么东西呀？”她脚下的小草说。
“呀……”林折裳赶紧移开自己踩着说话的家伙的脚，“那个呀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呢，就叫它面盆吧。”
“是它带姐姐来的吗？”
“是呀，我晕了十几天才到这里呢，呀……小草妹妹，可不可以告诉我蓝腾最大的那间学院怎么走呀？”
“好呀……姐姐，你看到那扇墙了吗？那扇快要抵到天际的墙。”
“墙……”林折裳斜着眼睛远远地望去，“呀……对呀，果然有一扇白色的墙直顶天际，可是那儿就是蓝腾最大的学院吗？看起来很远很远喔。”
“姐姐，你用那个面盆家伙飞去不就行了。”
“这样呀，可是姐姐不懂驾驭那个面盆家伙呢。”
“那姐姐你就走路去吧，反正也不是太远的，顶多几百公里而已。”
“呃……”几百公里……而已？天呀……要走几百公里的路，天呀……这儿没有交通工具吗？“小草姐姐呀，这儿有没有公共汽车呀。”
“什么叫公共汽车？”
“喏，就是像刚才那个面盆一样的，会飞的东西，不过它要比面盆大多了，可以装很多人。”
“没有呀，我没有看过会飞的物品，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面盆会飞。”
“……”林折裳听说，不由得皱起脸来。原来蓝腾，比想象中要落后许多，唉……怪不得蓝腾的国王要侵占地球呢，他肯定是想把所有蓝腾人都移居到地球上生活，享受着地球高超的科技，和先进的文化，就如贵族般地肆意。
哈……蓝腾王，你要是以为自己的计划会如意，你就错了，因为有我林折裳这个当世英雄在，你甭想占用我的地球……林折裳英雄赳赳地在心里暗想。
现在第一时间就是向大学院出发，然后找到以前叫鄄承宇，现在叫什么黑赫的家伙，劝他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嘿咻嘿咻……目标……那块白色顶天的墙，冲呀！
经过几天的长途跋涉，林折裳终于接近那块看似近在眼前，但其实是远如天国般的高墙。一路上她除了遇上各色的花花草草外没有碰到半个蓝腾人，但是现在快接近第一学院了，而且现在她踏入的地方好像是蓝腾比较繁华的一个城镇耶，街上也人来人往起来，和她一样红发紫色眼睛的蓝腾人。
林折裳一边在街上乱逛，一边细细地观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好像十七世纪的英国绅士，有些行人牵着一头六条腿的像马又不是马的怪物。街道两旁的建筑也是西方的感觉，走在街上她仿佛走进了电影中的西方世界。虽然蓝腾给人的感觉很复古，可是繁华的景象又给人以生机，看……周围旁边独特设计和建造难度极高的恢弘建筑，就算是科技发达的地球也未必办得到。
喔喔……这样走着，突然就感到很饿。
呀……街上吃的东西可真多呀，有些甚至是她连见都没有见过的呢。她摸了摸扁扁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响。是呀，这几天来吃的都是美丽姐姐经过压缩的东西，除了勉强可以填饱肚子外，根本就没有美味可言。
嗯……决定了，一定要好好吃一顿。于是她摸到一间看起来格局很不错的酒店里，一下子就叫了许多菜……呀……看着摆在桌上的美味，她的口水都咚滴咚滴地流下来了，哗……那个看起来很像是鱼但又不是鱼的不知名的东西……哗金灿灿的……看起来很好吃喔，不知道味道怎样。
她夹了一大口放进自己的嘴里，嗯……美味，这才是美食，这种滋味在地球是吃不到的，地球的食物好像都是泡农药长大的，但是这里的生物是多么的自然呀。特别是那盆炒得鲜鲜绿绿的青菜，油油地吸引着她，令她不禁胃口大开。
她吃饱喝足之后便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呀……好舒服喔，可是，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没有钱呀……自己身上没有蓝腾用的钱呀，惨了，惨了，待会儿肯定被修理得很惨，唉……光想到老板的包公脸就够恐怖的了。
于是她打算找机会开溜……
“等等……”
突然一个好听的女声叫住了林折裳的脚步，于是她僵笑地硬着头皮转过身来：“我没有想吃霸王餐的意思喔，我只是去厕所，去厕所……”呀……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是什么跟什么呀，根本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姐姐，你误会了……”那个美丽的女孩露出甜甜的笑，嘴角旁边的两个小酒窝若隐若现，霎时可爱，她说：“我只是想告诉姐姐，如果姐姐要去厕所，东西放在桌面上很危险……”说着美丽女孩伸出右手然后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就这样美丽姐姐给来装东西的那个压缩瓶便飞到林折裳面前。
林折裳飞快地伸出手接着，说：“谢谢你……”
“小姐，吃完了吧？”老板突然站在林折裳身后说。
“呀……不……我想去厕所。”
“呀，这样呀，可是我们这儿没有厕所，麻烦你结完账再去厕所。”
“嗯……”林折裳不由得蹙起眉。
“这位姐姐，相识也是缘分，不如今天就让我请客吧。”美丽女孩看出林折裳的窘境说，然后拿出一绽很奇怪的，有点像大理石子的东西丢给老板。
“以后这位姐姐的账都算我的。”她又补充了一句。
“知道了，蓝绮小姐。”老板恭敬地躬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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